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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亡灵法师两个人走得远远的,张丙东垂头丧气地靠坐在树下,一动不动,默不作声梅蹲在他旁边,一时也不好说什么话来安慰他。
致远定定地望着张丙东沮丧的身影,站了好一会,叹了口气这才道:“张丙东,人们对死灵法师的成见太深了。”走过去弯腰拍拍他的肩膀蹲在他另一边安慰道:“弘毅多次跟我谈过你,他说你就像一把绝世魔剑,谁都想要,但谁也不敢明着用。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去城北,又为什么不能进军事会议的原因。
一开始我知道你是死灵法师我也吓了一跳,甚至有些怕你,但经过几次接触,我虽然还对你说不上了解,但我可以肯定你并非像传说中的灭绝人性。这次如果没有你,城北的情况肯定大不相同,你救了千千万万的人,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死灵法师。”张丙东冷冷地盯着脚旁一只小小的,受世人鄙弃的臭屁虫,毫无方向而又匆匆忙忙地爬来爬去,致远的话恍若未闻。
自己也不过是个受人鄙弃的臭屁虫而已,甚至都不如。可笑呀,忙来忙去,不过是一场空而已。亡灵法师吗?只要是亡灵法师都该死,不管他做了什么吗?邪恶?哼哼!张丙东脑中浮现白袍法师一幅正义凛然的样子指着张丙东道:“我绝对不允许正义的战争里有邪恶的死灵法师参与进来!”
我就邪给你看!一定要将白袍猪头大御块,然后剥皮抽筋,油煎盐腌,美美地吃下去,狠狠地拉出来,最后变成了一堆奇臭无比、热气烘烘的大便。
张丙东在大便旁指天发誓:一定要将猪头变烂屎,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哼,等着瞧!
“那个穿白袍的猪头是什么人”张丙东盯着致远问道,眼神很冷。“这?”致远迟疑了一下,苦笑道:“大家都是义军,有些事不要太计较了”
“不计较?”张丙东嗤鼻道:“你也看到了,我和他可是素不相识,可人家见面就想抓我,一幅生死仇人的样子。”致远也想到了当时的那个情形,叹气道:“你们亡灵法师和和他们圣殿牧师是天生敌人,斗了几百年,也怪不得他那样。”
“哼哼!”张丙东冷笑了两声,讽刺道:“哪里会有天生的敌人,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呀!看样子你在帮他说话!”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致远连忙道:“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缓和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毕竟大家都是在同一个阵营内。”
张丙东忽然眼神变得冰冷,嘲讽地看着致远道:“哼,你恐怕是弘毅派来看着我的吧,怕我做什么出格的事吧?”致远惊疑地看了张丙东一眼,忙摇手连声道:“没有、绝对没有!”急急辨道:“我真的只是来安慰你的,现在正是攻打兽人的关键时候,很多事需要大家齐心协力,真的……”
“不要说了!”张丙东挥断他的话,一幅不耐烦的样子:“现在是他找我的麻烦,不是我找他的麻烦,要看也是看住那个猪头!你们做事毫无道理!你走吧!”气头上的人看致远欲言又止的样子,禁不住气又来了:“你们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坏事,反正现在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还要烦您看着,你放心,我马上就走!”露出自嘲的神色道:“正义的战场上怎么能出现邪恶的亡灵法师呢!”
头也不回,起身就走。致远慌忙要追,皓梅扯住他劝道:“致远老师,他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别人的话。你先回去吧,我会劝服他的。”
致远苦恼地叹了口气,感激地望了她一眼:“也好,我只是火上加油,你们关系亲近,好说话。你也知道,现在这场战非常重要,但又十分艰难,齐心合力或许还有一点希望。唉……亡灵法师是战争宠儿,你也知道的,我们非常需要他的帮助!”皓梅点点头,诚恳道:“致远老师,你放心,这些道理我都懂。我一定会劝服他的,不过你们一定要收敛一下城南那边的言行,说实话,这事我也是很气的。”
致远点点头,愁眉不展。皓梅匆匆追去了。
张丙东气呼呼地正在套车,只要铺上一层厚稻草,再放上阿冰,赶着三匹僵尸马就走人。皓梅边帮他铺草,边道:“张丙东,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走。”
张丙东皱眉看了她一眼道:“为什么?”皓梅利索地整理着稻草,头也不抬道:“如果这仗打好了,只要守住斯塔城就可以遏制兽人对东圣国的侵略势头,甚至能成为扭转两国战局的关键一战。”
张丙东停手,不满地看着她不无讽刺地道:“我可是在不久前听某个小丫头振振有词地说什么此战必败,是不是我听错了?”皓梅扑嗤一笑:“我一个小丫头空口说了句白话,法师大人干嘛记这么清楚呀!”顿了顿,边整稻草边道:“自古以来战场上的意外就很多,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已经身在局中,趁机做点造福万民的好事,以后也有点东西对子孙后代说。”
张丙东努视她一眼,嘲笑道:“战场凶险,你今天死在这里,哪还有后代子孙?”“但已经做了这么多事,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总有些不心甘情愿!”
张丙东哂道:“情不情愿哪由得我们,是人家指挥官们不希望我们在这。”说着露出自嘲的神色:“这么正义的战场上怎么能出现邪恶的亡灵法师呢!”“没有呀,我看除了那个胖牧师,大部分人还是认同你。比如赤岩和凯特。”
“别说了,瞎子也看得出指挥部对我的态度,反正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