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钟,办事处大院的高大杨树上,喜鹊呱呱叫着,慕容轩还沉睡在梦乡中,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慕容轩任由电话响个不停,就是不接。突然手机也响了,他心里嘀咕着:“会是谁呢?这么讨厌,连个觉也不让人睡好!”
慕容轩懒洋洋地伸手从床头上拿起手机,睡眼惺忪地问“哪位?”
“轩哥,打扰你的美梦了吧?”
“噢,是李刚呀,有什么吩咐?”
李刚是蓝锦达省长的现任秘书。
“轩哥,老板中午的飞机,你做好接待准备,我看就住天府吧。”
“张朋,这么重要的事昨天为什么不通知我?”慕容轩一骨碌爬起来厉声问道。
“老板今天早晨临时决定的。”
“老板说来京办什么事了吗?”
“老板说到京见面谈。”
慕容轩赶紧起床洗漱,然后去办事处食堂吃早饭。在食堂,慕容轩一边吃饭一边用手机叫来接待处长张明天。
“张处,你赶紧去机场安排一下,老板中午到,顺便在天府饭店订个豪华套,记住,不要透露老板的住处。”
“头儿,派司机吗?”
“不派,你亲自当司机。”
张明天匆匆走了,这时,白雪风摆柳般扭了过来。这是个既漂亮又娇媚的女人,但办事能力却很强,干练得很。
慕容轩每当看到白雪,就觉得她是最好的窝边草,但是,慕容轩一直不敢忘记那句俗话:“兔子不吃窝边草”。
尽管他心里也劝过自己无数次:“既然窝边有草,何必让兔子满山跑?”
但是,慕容轩是有着远大政治抱负的人,他最懂得在官场上,只有管住嘴巴、*巴、尾巴的人,才有前途,再加上慕容轩非常忌讳南霸天,官场上的计较都是你死我活的,尽管自己的靠山很硬,但官场之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还有大事要做,决不能在小河沟里翻了船。自己与白雪的苟且之事至此一回,不管白雪怎么说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慕容轩不愧是汪老秘书出身,有着极强的控制力,尽管他不愿意动窝边草,但是他还是不放过欣赏窝边草的美丽,从上次那件事儿之后,他对白雪很赏识,也很信任。
白雪对慕容轩的赏识和信任很感激,自认为是慕容局长的人。
“慕容局长,老板要来?”白雪妩媚地一笑,单刀直入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慕容轩知道蓝锦达省长的脾气,最忌讳到北京前呼后拥的,所以,连白雪都瞒着。
“轩哥,我一看张明天开着奥迪a6走了,估计是老板来了。”
“老板的脾气你清楚,既然你知道了,中午一起去机场吧。”白雪心中一阵感动。
波音767客机落地后并没有靠廊桥,飞机刚刚停稳,两辆黑色奔驰就停在了飞机旁,从车里钻出四个人来,正是慕容轩、张明天和白雪,另外一个人是首都机场贵宾室经理王丽蓉。
蓝锦达省长从飞机玄梯上走下来时,白雪手捧着鲜花第一个迎了上去。
“蓝锦达省长,辛苦了。”
白雪说完,一边献花一边像情侣一样挽起了蓝锦达省长的胳膊。蓝锦达省长接过白雪递过来的鲜花欣慰地闻了闻,然后随手递给了李刚。
张明天把行李放入了奔驰车的后备厢里,慕容轩亲自开车门,众人一起钻进了奔驰车。
这时,从飞机上下来一位特殊的乘客,这个人正是zjiwei的司长田慧慧。她看着远去的两辆奔驰车摇了摇头,缓步走上了摆渡车。
田慧慧去羊城是看望自己的老父亲的,她父亲是五十年代的全国劳模,,老伴死得早,老人一生凄苦,田慧慧一直想把老人接到北京,无奈,老人恋土,不愿意离开羊城,所以,田慧慧一有空便往羊城跑。
在机场贵宾室,王丽蓉让服务小姐上了热手巾卷、果盘和饮料,并且沏了极品龙井。
“丽蓉,我每次到北京都要麻烦你,什么时候给我个机会,到羊城转转,到时候我请你听岭南粤剧。”蓝锦达省长客套地说。
“那感情好,不过羊城毕竟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除了繁花似锦,还有什么好看的?”王丽蓉和蓝锦达省长熟得很,说话的语调甜丝丝的,一举一动漂着职业女性特有的香甜味儿。
“是呀,让丽蓉见笑了,不过只要丽蓉肯赏光,我愿意为你修个大花园。”
“此话当真?”
王丽蓉为蓝锦达省长的豪爽所折服,却不知道坐在旁边的白雪又嫉妒又羡慕。
白雪是个崇尚权力的女人,她一直认为只有掌握权力的男人才是优秀的男人。
蓝锦达省长虽然五十五六岁了,但是人长得高高大大,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又威猛又斯文。这样的男人,白雪垂涎已久了。
在机场高速公路上,张明天和李刚开着奔驰面包车在前面开道,慕容轩开着奥迪a6紧随其后,白雪紧贴着蓝锦达省长坐在了后面。
看得出来,蓝锦达省长对白雪颇有好感,慕容轩跟随蓝锦达省长多年,深知蓝锦达省长和老伴的感情一直不好,并不是蓝锦达省长官做大了瞧不上糟糠之妻,而是因为蓝锦达省长一直认为自己的婚姻是时代造就的不幸产物。
蓝锦达省长的老婆叫李玉化不高,蓝锦达省长的父亲曾经是国民党的将军,平津战役中战死,就因为历史问题,蓝锦达省长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工厂劳动改造,后又被错划成youp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