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不知是尽监视之责,还是喝惟娉的茶上了瘾,这些天天天晚上都要来坐一会,也不说话,只在惟娉问他时答一两句。
惟娉天天晚上睡前招待他一顿茶似成了习惯。
靳泽果然踏着月色翻墙而入。
他还穿着黑红两色的衣服。永远不变的黑色底子,红色花纹却是每日不同。今日是艳红的木棉花密密匝匝地挤满了那黑色袍子的领边、袖口和衣角,月光下看着,艳丽如血。衬着他皎洁的面容,如星的寒眸,说不出的妖美魅惑。
靳泽抖了抖袍子,沉默地坐在梧桐树下的石桌边。
往日,他一坐下,惟娉便会默默地把一盏茶推到他身边。
这次竟然没等到那杯茶。
他抬眼看着惟娉,狭长如狐的眼睛里有着询问。
惟娉看着他的眼睛,即使看了这么多日子,她看着那双亮如寒星,也同样冷如寒星的眼睛时,心里也会发寒,努力平静地道:“太子要把我扣到几时?”
靳泽淡淡地道:“东方熠快回来了。”
惟娉情不自禁地喜道:“他回来我就可以回家了吗?”
靳泽冷诮一笑,道:“倒茶吧。”
惟娉就明白她想得太天真了,这个杀手头子分明有事不想说,不由得气道:“难道还能把我永远扣在这府里不成?”
靳泽等不来惟娉倒的茶,就伸手拿了茶壶为自己倒茶,看着茶水在月光下淌成一条清冷的流光,神情间也是一派平静无波的冷。“有何不成?就扣了你能怎么样?你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弱女子,还是早早认命的好。”
一听这话,惟娉不由得想起刚知晓被亲生父亲出卖时,她的绝望和悲伤。心底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愤怒。那时她在这绝望悲伤之下激起的是反抗,而不是认命,如今也是一样。她立即忘了对面前这人的胆怯和对太子权势的顾忌。
惟娉心里怒火熊熊,偏是面上笑得温柔美丽,柔声道:“靳公子,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无论如何也不敢想像我们会这样坐着说话。”
靳泽正举杯喝茶,听她这么说,茶杯停在嘴边不动,看着惟娉,狐疑地问:“为何不敢想?”
惟娉笑着,神情轻松地道:“靳公子那时好可怕呀,手中冰冷的利刃挨在我颈上,我怎么会想到和公子喝茶呢?还有啊,在那山谷上,你一件一件地把甲胄丢下谷底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正在谷底的树叶下看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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