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女儿模糊回复的黎春顾不得继续“读条”了,站到了女儿和丈夫之间,“望龙,你喝醉了吗?”她对女儿讽刺蓝望龙一无所觉,对蓝望龙暴怒的呵斥女儿印像深刻,“小琌胆子小,你不要这么吓她。”她对女儿的印像还停留在女儿两岁左右,一旦有人用不好的语气跟女儿说话,女儿马上哭给那人看,古援朝定性为胆小,黎春就一直认为女儿胆小经不得吓。
“胆小?呵……我看她胆子很大。”
黎琌觉得今天的父亲太不对劲了,是因为爷爷奶奶知道了他的事索性不戴面具了?还是因为别的?“我回房间了。”她直觉的想去找爷爷奶奶。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一阵的吵杂声,不知是谁把碗之类的东西掉落在了地上,然后又归于了平静,黎琌抖了一下,不是因为那声音,而是因为父亲听到那个声音之后脸上诡异的笑容。
“我去下楼看看。”她转过身想走,已经有人上了二楼……那人穿着一身随处可见的几十块钱一套的迷彩服,脸上戴着脸谱面具,手里拿着□□,黎琌尖叫了一声……手捂着胸前的吊坠倒了下去。
“小琌!”黎春冲过去抱起女儿,女儿牙关紧咬双眼紧闭的样子吓坏了她,“小琌!”
蓝望龙走了过来,直视那个持枪匪徒面具后面黑洞洞的眼睛,“兄弟,只要不伤人,一切都好说。”
那个人冷冷地瞧着他,“保险柜在哪里!!”
蓝望龙二话没说地打开了床头的保险柜,“里面有十几万的现钞和一些首饰,你可以全部拿走,只要不伤人,我绝对不会报警。”
匪徒垂下了头,“她们俩个是你的妻子和女儿?”
“是的。”
“你替她们摘下所有的首饰。”
“什么?”这好像跟剧本不一样,说好的见色起义呢?说好的他与匪徒搏斗受伤,匪徒杀了黎春呢?就算黎琌意外的出现在家里,也应该按剧本走啊。
匪徒抬高了枪口,一声枪响之后,黎春按照古藉亲手仿制的八宝琉璃灯被打得粉碎,“摘掉她的镯子和她的吊坠!”
蓝望龙吓得浑身一抖,要不怎么说越有钱越惜命呢,就算笃定这个人不会真的伤害自己,他还是感觉到了恐惧,万一这伙人不像传说中的那个“讲信用”呢,他偷眼看了看时间,留给他和匪徒的时间都不多了。
他去脱黎春的镯子,向来对金钱首饰不在意的黎春竟然反抗了起来,“不行!我要先确定楼下的张叔、张婶、小凤、小珍都没事!”
“快点!”匪徒催促道。
“没有枪响,他们会没事的,听话把首饰交出来,我们送女儿去……”
那个匪徒像是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角色,装上一颗子弹,“磨磨叽叽的耽误爷的时间,闪开!”他挥着枪管赶走蓝望龙,“我自己拿!”
“不行!你不能碰她!”蓝望龙起身迎着抢匪的枪口冲了过去。
同一时间黎家新宅
这套公寓说是新宅,到黎家手里也有些年头了,装修是按照黎津玉的喜好买了一车的红木找木匠装的,一共装了差不多有两年,忘了因为什么事没能搬进来住,一直空置着,这次说要搬回市中心,黎津玉就想起了这套公寓。
师管家非常有效率,找了家政公司做了全面清扫,按照家里人的习惯定制了全新的寝具,补充了日常用品,至于别的东西都是齐备的……黎津玉坐到红木躺椅上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为什么没搬来住……装修完了之后,他发现城里越来越不舒服了,这套公寓就算是闹中取静,绿化率极高的设计,一样是空气混淆吵杂不堪。
“我不喜欢城里,太脏太吵。”他抱怨道,过了六十五岁之后他越来越随心所欲了,大部分时间脾气像个孩子,直来直往。
“当初是你看好蓝望龙的。”自从知道了蓝望龙的真面目,古援朝就对此很不满。
“你当初也说他好来着!”
“哼!”
也不怪两个人把蓝望龙当赘婿养,现代人提起ceo啊,专业的企业管理团队啊,都有一套理论,也认为是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唯一途径,二十年前……一切都太乱,私人办企业为了行事方面戴国企的帽子,国企的老总摇身一边成了私企的老总,请个外国人当老板就是“外企”骗各种优惠,拎个皮包会搞各种批条左手导右手就是大富豪,经济搞活了,人人都疯了,除了“家里人”根本没有人值得信任。
再说当时蓝望龙……挺靠谱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黎津玉拿起了摇控器,不知道哪个台在播抗战神剧,老头子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你还有心思看电视?”
“闲着也是闲着。”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你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吗?怎么办都成我听你的。”
古援朝知道黎津玉摆出这种姿态的潜台词,就是一切都交给你,你搞不定再来找我,过去她觉得这是丈夫对自己的信任,现在她觉得丈夫就是懒,“什么事都指望我……”
两个人吵了起来,指挥黎家私人农场送菜工把菜搬进厨房的师管家根本没在意,这两夫妻平均每天要吵至少两次架,越吵感情越好,去劝解反而有可能成炮灰,不止是他来黎家来熟了的送菜工都对他挤了挤眼睛,他回以无奈的笑。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师管家隔着猫眼看见穿着物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