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思甜没想到陆天放竟然不是真凯子,居然还明白几分道理,想想也对,陆天放自打懂事儿开始就手里揣着别人爸妈好几个月工资那么多的零花钱在外面一个人混,就算是拿钱交学费也应该是社会大学“硕士”了,没那么容易被骗,或者说他新认识一个朋友、哥们,先想到的不是这人怎么怎么好,而是这人是冲我的钱来的。
平时吃喝玩乐送点数码产品什么的,这些“小钱”他不在乎,借现金他给自己定了个标准两万,不管是真是假是真有急难还是拿他当凯子,超过这个心理价位他就不掏钱了。
输车那事儿没准还真是他失手,掉进了别人联手做得局里,可是他付出的是一辆车,看清的是一群人,按他的价值观不算亏。
想到了这里汪思甜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见客户抓奸玩?”
“好啊。”
现代社会,有些剩男剩女伸长了脖子使劲儿找良缘不一定找得到,而有一些已婚人士却是桃花朵朵开。
汪思甜接的这个客户长得挺好的,一米八十多的大高个,浓眉大眼的,虽说人黑点胖点但也算是伟岸男儿,工作也不算差,这么个男人眼睛红红的跟汪思甜讲媳妇最近手机换了密码,整天盯着微信,不管老公了也不管孩子了,说是去单位加班但是他去接根本不在,打电话找她,她说自己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他们走岔了……而且她的衣柜里多了好几件很埂…最最重要的是他在她的包里发现了一家著名连锁旅店的vip会员卡。
陆天放在旁边听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你这是被绿了,大丈夫何患无妻……”
男人听他这么说,脸色更难看了,“汪小姐,这个人是谁啊?怎么说话呢?什么被绿了?你才被绿了,你们全家都被绿了!”
“他是新来的,不懂,不懂。”就算是捉奸在床了,做为旁观者也不能这么说,“那个先生,我们可以调查一下您妻子的行踪,但是有一点我得警告您,如果您还想跟她继续过下去,有的时候难得糊涂……不妨你们先沟通一下,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毕竟你们之间还有孩子。”这套话是嘉木姐姐教她的,强迫她在跟客户沟通时一定要先这么说……汪思甜一开始并不以为然,跟客户接触久了才发现并不是每个人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很多人宁愿掩耳盗铃维护表面和平,告诉他们“真相”的调查者在他们眼里有的时候比“小三”还可恨。
“她太过份了,元旦本来说好了要带孩子回我爸妈家,可她偏说单位有事要加班让我们自己回去了,我回家的时候在衣柜里发现了一双不属于我的袜子。”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他实在是受不了。
“我知道了。”汪思甜点了点头,拿出一份制式的合同,这套客同是她找复印社专门重做的,陆天放新注册的公司是名字叫思甜工作室,有全套的手续,做出的合同法律效力更强,当然了,合同的名义是个人信用调查。
男子看都没看合同内容就签了字,“预付款是多少?”
“一般这种案子我们分按时间计费或者是包件……按时间的话就要按照我们为你这个案子走路啊,调查啊这类的时间,包件就是不管查多久我们一包到底……”
“包件吧。”男子来之前同事已经提醒过了,还是包件比较划算,因为这种案子毕竟要跟踪什么的,成本很高。
“这类案子……五千到两万,五千块钱我们只负责查出她的行踪和约会证据,两万当然是包拿到视频、床照之类的证据,包离婚……”
“查到行踪就行了。”男子还没有下定离婚的决心,再说他的工资卡在老婆手里,私房钱有限。
“明白了。”汪思甜拿出一个小本本,“能把你妻子的姓名,身份证号,工作单位和社会关系告诉我吗?”
“社会关系?”
“就是她娘家在哪里,她要好的朋友在哪里,她经常和什么人一起玩……你发现的那张vip卡是哪家的,卡号是多少?”
“哦。”男子想了想说了个大概,vip卡的事他是真留心了,拍了一张照片,汪思甜记下这些就请他走了。
陆天放以为接下来是去他妻子的单位等她下班跟踪什么的,可汪思甜的第一件事是回公司拿笔电。“你拿这东西干什么?”
“查案线,手在键盘上飞速的移动着,过了一会儿男子的老婆金可的开房纪录就出来了。
“这些还能上网查?”
“我在全市所有的连锁旅店服务器都种了木马病毒,方便随时查阅。”
“啊?”
上次左小雯的事时,她顺便就用u盘把一个木马程序放到了浪漫小屋的服务器上,虽然连锁旅馆都有规定专机专用,这种连锁旅馆都有内网,从外面攻破很难,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懈怠的员或者老板给让她有机可趁。
“你能不能联网到租车公司?”既然狍子的房子是租的,他一个月换一次的豪车也很有可能是租的,租车公司一般都需要看身份证和驾驶证,一般的假证也瞒不过人家,他在租车公司留下的身份信息有可能是真的,但是这种资料除非公安局调查取证用,一般人是不会给旁人看的。
但是汪思甜这一手让陆天放看见了找到狍子真实身份的希望。
“这个暂时不可以,但我们可以去汽车租赁公司查一下。”
“你有门路?”
“熟人而已。”
“那这个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