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瑶已经快气疯了,乔语甜看着昔日好友眼中疯狂的嫉妒怨恨,沉默几秒,突然露出个笑容来。
“哦,那这些东西我就都搬回家了~听说能值几千万吧?”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击垮了方思瑶最后一根神经,她这次真的要疯了,猛地推开裴夫人,指着乔语甜大叫,“你们都不知道吧?她跟顾怀风有一腿!我们高中全校人都能作证!她这么急着离婚,就是因为顾怀风回来了!”
裴家所有人都听呆了,谁都没听到,门口的方向,响起“啪”的一声轻响。
那是……打火机合上的声音。
一丝熟悉的烟味,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方思瑶正在得意冷笑,闻到那烟味,背脊间,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
她猛地转头,果然,看到顾怀风就站在大门外,身后的无边夜色,好像都比不上他身上散发出的暗沉冷意。
冷漠桀骜的眼,不带任何温度地盯着方思瑶,顾怀风一步步走进来,仿佛踩着森森白骨而来的地狱撒旦。
方思瑶惊恐得几乎要尖叫,想起上次在医院里他的手段,浑身抖如筛糠,“顾……你要是敢动我,就是心虚!就证明我说的是实话!”
顾怀风接过手下递来的一捆绳子,漫不经心地测试了两下结实程度,绳尾猛地一甩,朝方思瑶身上抽去。
方思瑶大叫,紧接着,却发现比被绳索抽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绳子长眼睛了似的,缠上了她的一只胳膊,而绳子的另一端,被顾怀风甩过天花板上的大吊灯,顾怀风一拉绳子,她立即被吊到了半空。
裴家住的是别墅,客厅是挑空的两层楼高度,方思瑶吊在离地面四米多的距离,撕心裂肺地尖叫。
跟她的惨叫一起响起的,是头ding吊灯不堪重负,吱嘎吱嘎的声音。
那灯是昂贵的意大利货,裴家专门订制,价值不菲,可再贵它也只是个灯,没法长时间负担一个大活人的体重。
方思瑶只有右边胳膊被绑着,那只胳膊,现在也要负担她整个人的体重,现在整个右边肩膀,都感觉到一股撕扯似的剧痛。
方思瑶惊恐地想着,再这样吊下去,是不是她的右边胳膊,真的要整个被撕下来,然后她掉到地上摔死,或者是吊灯先承受不住,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把她砸死。
她被自己的联想吓得半死,脸色泛着一股不正常的青白,转眼就像渗血了似的,变成一股古怪的红。
一丝血丝,从她唇角慢慢逸出。
顾怀风手下牵着的那只藏獒闻到血腥味,兴奋地吠着,跃跃欲试地向前扑。
裴家人都被顾怀风的手段吓傻了,这会儿听到藏獒的叫声,也全都回神。
这狗!有眼光的,一眼就看出这是真的藏獒,能咬死狼的那种。
裴家人汗毛都吓得竖起来了,更是不敢多嘴。
顾怀风出身黑道,各种伤势,他都见得多了。
眯眼打量了方思瑶两眼,他漫不经心地弹了下烟灰,“脾裂了?开始大出_血了,再不手术,活不过半个小时。”
方思瑶好半天都没感觉到内脏哪儿疼,还以为二婶当时是吓她的,现在听顾怀风提起,再次惊叫起来,“半小时?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急什么?”顾怀风拍着那只藏獒的头,“我怎么可能耽误你做手术?你切下来的脾,我还等着给它加餐呢。”
“……喂、喂狗?”
方思瑶想象着那画面,吓得毛骨悚然,胃部更是一阵翻涌,她“哇”地吐了出来,只是横挂在空中,吐出来的东西,有不少都沾在她自己脸上。
她要疯了,被自己恶心得又吐了一轮,呕吐物加上内脏破裂大出_血,她也跟着吐血,整个糊了她一脸,裴家人也要看吐了。
过多的惊恐加上失血过多,方思瑶彻底晕了过去。
顾怀风优雅俯身,把烟按在烟灰缸里,笑得嘲讽,“真是不禁吓,我怎么会拿她的脾喂狗呢?她也配跟我家狗粮比?你们说是不是?”
裴家人:“……”
被他的凶残手段吓着,没人敢再问,他跟乔语甜到底有没有关系。
而且看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乔语甜要真是跟过黑帮少主,别的不说,至少也该攒下不少钱了吧?怎么可能还穷得叮当响!
肯定是方思瑶胡乱造谣的!
大家都不再怀疑这一点,只是方思瑶不能死在裴家,他们只能派人把她送去医院。
裴震的律师也赶到了,在裴家一群人眼红死嫉妒死的视线中,把裴氏的百分之三股份,转到乔语甜名下。
……顺手再拿出另一份协议,把裴夫人名下的百分之三股份,转给二婶。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几人的命运,就能发生一个大逆转。
裴夫人骂了一整年寒酸卑贱的儿媳妇,转眼间,就比她富无数倍了……
裴夫人的脸都是拧的,就算她计划着马上就弄死乔语甜,把这股权再夺回来,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想起来,今晚这一连串的事,其实都是因为方思瑶。
对,全都是那个贱人挑起来的!裴夫人摔门就出去了,开车追去医院,准备等方思瑶做完手术,再好好收拾她一番。
裴靖霆堵在门口,乔语甜现在跑不了了,不过她也不着急,拿出手机里的照片,问裴震的律师,“王律师,这样的照片,有法律效力吗?可以用来起诉离婚吗?”
王律师看了眼裴靖霆,“有,从法律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