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恨她?她也配让我恨?不过她这么不要脸,敢,我要让这个贱人付出代价!”
安清婉是在半个多月前,看到那封“情书”的,从那时开始,就对夏绾绾恨之入骨。
可是宋行书当时态度很决绝,安清婉喜欢他,宋家也不是一般人家,她怕以后宋行书真的不理她了,一直不敢妄动。
如今“运气好”,恰好遇到宋行书的同学,安清婉觉得这真是天赐良机。
通过夏绾绾的同学下手,再暗中威胁那个同学,不许把她供出来,到时候,谁都想不到这件事跟她有关!
小元宵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尤其跟异性更是不怎么说话。
可现在,安清婉这么出言不逊,他竟然也没火,甚至唇角还扬了扬,“所以,这包药粉是什么?chun_药?”
安清婉冷笑,“我会用那么小儿科的东西?”
“那不错。”小元宵的唇角扬得更高,竟然还夸奖了她一句。
安清婉觉得他是在拍自己马屁,得意又不屑地看着他。
可小元宵突然动了起来。
他左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抽_出来两张面巾纸,垫在手上,扣在安清婉肩膀上,让她不能乱动,另一手一抬一按,把那包药粉,全都灌进她嘴里。
他声音依旧是带着点笑意的,却听得人毛骨悚然,“不然我怕你这种脑残,我给你灌了x药,你都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是我对你有意思!”
那药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进嘴后暂时看不出不_良反应,可是安清婉却显然要吓得魂都没了,脸色惨白,恐惧得手脚发抖,站都没站稳。
小元宵一放开她,她就摔在地上,干呕不止,想把那药吐出来。
小元宵却好整以暇地微微俯下_身,“哪怕是让你这么联想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对于安清婉这种自视甚高的人来说,这种嫌弃厌恶到极点的语气,打击是致命的。
尤其这么嫌弃她的,还是她平时最看不起的,像小元宵这种“身份普通”的“下等人”。
脸上闪过震惊的怒气,安清婉自己都趴在地上了,还反射性地扬起手,要往小元宵脸上抽去。
小元宵抓着夏绾绾的手,敏捷避开,冷冷扬唇,“气着了?那不错啊,血液循环加快,更利于药物的吸收,你吃的那样药,是彻底吐不出来了。”
“……”夏绾绾默默看向他。
没白当一个黑芝麻馅的汤圆啊……原来他也有腹黑的一面。
夏绾绾的表情,分明是有点被他帅到了,小元宵再狍,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
尾巴不由翘了起来,小元宵下意识地解释,“不然我才不会跟她说这么‘多’话。”
说完又补充,“我根本不愿意跟别的女人说话。”
……诶?他说这个干吗?
怎么听着,好像在表白,他只想跟夏绾绾说话呢?
至于地上的安清婉,她还哪有心情什么。
一想到那包药可能真的吸收进去了,吐不出来了,她简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之前为了“威胁恐吓”小元宵,她故意支走家门口的保镖,现在大门附近一个人没有,她求助都没地方求。
腿又吓得根本站不起来了,安清婉简直是爬着再往自己家院子里逃。
爬得面色惊恐,浑身冷汗,狼狈不堪。
爬了几步,有人在窗户附近看到这一幕。
安家别墅,立即变得闹哄哄一片,不到两秒钟的时间,跑出来很多人。
其中打扮最惹眼的,是一名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女人,浑身珠光宝气,手上腕上的钻石,在阳光下晃眼晃得厉害。
她跑得没有其他人快,可是尖叫声是最早传过来的——“婉婉,你怎么了!谁对你做了什么!”
夏绾绾这才发现,她跟安清婉的小名,发音是一样的,不由觉得头顶默默闪起一道雷。
安清婉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死死盯着刚刚跑过来的保镖。
那名保镖看到她嘴边隐约的白色粉末,猜到什么,一米九十多的壮硕身躯,竟然吓得腿软跪倒,砰地砸在草坪上,“小姐,是我弄来的那包药?你把那包药吃了?!”
安清婉哪还能回答他,只是用力点了下头,心里狠狠地骂,蠢货,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多废话!
中年女人,是安清婉的亲妈安夫人,她立即尖叫地问保镖,“什么药?!你们在说什么!”
保镖也吓得快要昏死过去,“是小姐让我弄的!黑市上最新研制,还没有解药,吃下去之后,现有的医疗器_材,根本检查不出来‘病’因,只能看到身体各器官一天天飞速老化,最后死于脏器衰竭!”
“……”安夫人连声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跑出来的众佣人愈发混乱,有的抬安夫人,有的抬安清婉,七手八脚地赶着送人去医院。
这下,连安家现在的家主,安清婉的二叔安德江都被惊动了。
他腿不太好,需要拄拐,可是排场很大,一走出来,就用手里拐杖,用力敲击几次大门,大喝道,“怎么回事!”
安夫人母女俩已经被抬上车,送往医院了,剩下的佣人,快步走过来,跟他低声汇报。
安德江当场震怒,“哪来的小子,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我安家放肆!”
小元宵竟然谦虚起来,甚至还笑笑,“过奖了,我胆子不大。收拾脑残而已,还用有胆子吗?”
“你……”安德江暴怒地挥起拐杖,就要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