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三三两两的宫女走过,不时的看过来。
华艳俊美的男子抱着清雅绝美的少女,阳光晴好,宫闱沉暗,如此美好隽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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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里,叶轻歌靠在容昭肩头,忽然道:“我不想再去驿馆了。”
容昭一怔,低头看着她。
“为何?”
叶轻歌偏过头,道:“他对我太过熟悉,我怕再这样下去,他会认出我来。”
平心而论,容昭自然也不愿意自己的心上人日日和旧情人相处,万一日久生情死灰复燃怎么办?但是…
“可如果你不去,归离就不会为你诊治。鸢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归离的脾气。他若不愿,即便是皇权相逼也无用。所以尽管我也不愿你去驿馆,但比起你的健康,我也只能…”
叶轻歌摇头,“当时也是我自己奢望了吧,我从小拜入神医门下,尽得他真传,我苦苦研究三年都找不到这病的病因,他怎么会给我把了一次脉后便找出症结所在?以我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只怕他为我看病是假,利用我劝苏陌尘服药是真。”她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苏陌尘杀我父母夺我大燕江山,无论当年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他是我的仇人啊,我巴不得他死,现在又怎能亲手将良药送到他面前?”
她默了一会儿,喃喃道:“你不知道,那天…我差点就杀了他。”
容昭一惊,“鸢儿?”
叶轻歌恍惚的轻笑,眼角隐隐悲哀。
“当时我就想着,他死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哪怕是要我给他陪葬,也无所谓了…可是当归离和尽天闯进来的时候,我才惊醒。苏陌尘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可我凭什么替他偿命?我的大燕还没夺回来,雪儿还在他手中,我不可以死。我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自然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掉。我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她双手捂着脸,肩膀颤抖着,声音微微喑哑。忽然侧头看着他,面色凄惶而悲愤。
“我知道自己的病无药可治,这三年来我总担心时间不够,总担心我的大仇未报就死了。所以我努力的活着,至少要活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
容昭猛然抱住她,有些急切的说:“别说这些傻话,鸢儿,你会好好的,你会长命百岁。你说过要给我机会的,你不能反悔。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我们一起,无论在哪儿,我永远都在你身边,你不能放弃,不可以放弃…”
他微微推开叶轻歌,双手捧着她的脸,“从明天开始,我陪你去驿馆。”
“你陪我?”叶轻歌挑眉道:“你不是还在调查文宣王府么?”
“无妨。”
容昭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你已经准备好了?”叶轻歌有些讶异,“文宣王手中兵马如云,万一…”
“别担心。”
容昭勾唇微笑,眼神里划过了然一切的光。
“从他进京开始,那十万大军就已经不再属于他。”
“你把他的兵马全都边策到了自己麾下?”
叶轻歌不无震惊。
容昭沉吟,神情有些晦暗。
“你错了。北齐的兵马,无论在谁的手上,都是皇上的。”
叶轻歌皱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有件事,应该有利于你查文宣王。”
“你说的是恪靖?”
叶轻歌一愣,“你知道?”
容昭握着她的手,“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会关心。”
叶轻歌抿唇。
“三年前,你离开,是因为南漠战事?”
当时正逢初春,南漠战事突起,只因早已归属大燕版图的小国后夏滋扰,父皇令舅舅派兵镇压。
其实她一直都觉得奇怪,自从故涅灭国后,盘庚在大燕边陲的那些小国都依次递上了降书,永不背叛。可是才不过十余年而已,后夏旧主居然有胆子敢反叛。而且来势凶猛,实为诡异。
舅舅当时出兵,大抵因为太过自信而小觑对方,所以起初吃了亏被困险境之中。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似如有神助,很快后夏就兵败如山倒。
如今想来,应该是容昭的功劳。
“嗯。”
容昭点点头,眼神淡淡悠远。
那时他刚得知她与苏陌尘种种,伤心欲绝本欲回北齐,闻听大燕南漠告急,便想也没想就去支援。彼时北齐和大燕本属同盟,大燕有难,他就近调遣兵马相助也是应该。而且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就算没得到皇上谕旨,无论基于何种立场跟理由,他都会帮她。
彼时他想着,帮她最后一次吧。从此以后她幸福的依偎在其他男人怀里,而他,就用这一生的时间来好好疗伤。
哪知他刚到南漠,对方好似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迅速撤退。但他都亲自去了,哪里容许敌人退却?和淮安侯两相夹击,生生灭了后夏。
后夏的发兵和退败都显得太过诡异,战事结束后还未等他调查,就听闻她出事,便急急赶去上庸。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这三年来他浑浑噩噩,一心想着母妃孝期过后就为她报仇,至于其他,他再也没有心力去在乎和思考。
其实他老早就怀疑此事和恪靖有关,因为事发当时,恪靖曾秘密消失了一段时间。
文宣王将消息瞒得很紧,但还是被他查到了。
“我只是不明白…”他道:“恪靖用了什么办法让后夏后主行此自断后路之举?而且她并没有答应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