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天知道上半天耀如上演的这出戏会叫陆达慧觉出味儿来变着方儿折腾自己,可没想到她还真能耐住性子,直到晚上回卧室才发作,可说什么也没想到她竟想出这么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法子。

“乖,别闹了。”陈义天双手被绸子绑在床柱上,哑着嗓子求饶。

“我在闹吗?”陆达慧斜睨他一眼,慢慢悠悠地回道,坐在床尾,一双白嫩嫩的小脚在他腹下似有似无地轻撩,手上也没停,慢慢儿解着自己衬里的盘扣。

刚才两个人亲着嘴上下其手正得意时,陆达慧突然双手推着他胸口拒绝,说什么他一来势就左右不顾折腾她得难受好几天。她这般欲拒还迎的模样逗乐了他,一手扳过她脑袋,嘴快凑到她脸上,才低声反问该怎么办。

“你不动,我做主。”陆达慧强忍住那搔得脸上心上痒酥酥的热气,硬声说道。

“我怎么不动?你怎么做主?嗯?”

“讨厌!”陆达慧手上一使劲,从陈义天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她最讨厌他那一声“嗯”,尾声拖得长长的,还往上扬,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自己就是他掌中乱窜的小白鼠。

陆达慧从五斗柜拿出早准备好的绸子,脸上还透着方才暧昧的羞人的红,言语上却已经小人得志的雀跃的高兴:“来来,等姐姐我把你绑扎实了,也就放心了!”

凌乱的发丝、绯红的脸庞、微肿湿润的嘴唇、亮晶晶透着光彩的眼睛,这一切都叫陈义天心里猫抓似的痒。陆达慧何尝是个撒娇起腻的主,一般这样那心里肯定憋着坏,可她在这事上头又确实不是个主动放得开的人,每每陈义天想听她说句好也非磨得她浑身软透。现而今见她这般神采飞扬,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当真让她把自己给绑了。

在陈义天**难耐中,陆达慧终于脱下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服。白花花的肉映在陈义天眼里,呼吸又加重了几分。这时,陆达慧却收回自己的脚,带着魅惑的笑,塌着腰慢慢儿地爬向陈义天身边,脑袋里不停回忆在新开乐园时那些舞女讨论的取悦男人的技巧。

“乖乖,我错了。”陈义天何尝看过她这样子,只觉得鼻子开始喷火。

“天爷怎么会错呢?”陆达慧故意捏着嗓子说话,每个字都被她转了七八道弯。

“慧慧,快点!会死人的!”陈义天又求道。

“催什么催!”让老虎装猫是件让人痛苦的事情,陆达慧刚不过捏着嗓子说了一句,自己就把自己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偏偏眼跟前的人还要催。她已经想到了具体的主动动作,可还是有些羞人。

终于,她跨坐在了陈义天身上。身下的这个人很不老实,凭着腰力不停往上挺,这让她很恼火,一巴掌拍在他胸膛上,然后俯下身,用嘴咬开他府绸衬里的扣子。

陆达慧的动作很生疏,她突然发现这事比杀人放火还难办,扣子没有想象中的好咬开,她的牙齿现在又酸又痛,还有陈义天的衣服被她的口水弄得湿哒哒的,这又让她感到很丢人。

陈义天悲催地发现湿黏黏的口水成功灭了火,可身上的小女人浑然不觉,依然在和扣子大作战。陈义天依靠强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没有笑出来。

在解开三颗扣子后,陆达慧终于不耐烦地长吁一口气,直起身子用手背抹了一把嘴上的口水,忽悟得这不够魅惑,忙放下手,一边似扯非扯地把玩着剩下的两个扣子,一边眼波流转地看着陈义天笑。

“义天,嗯?”她学他的那一声“嗯”,没想到是画虎不成反似自以为抢到玩具的小猫。

陈义天终是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在陆达慧满脸的诧异中,手腕一用劲儿就扯断了红绸。随即,陆达慧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置于陈义天身下,忙别扭的偏过脑袋,不和他四目相对。

“妞妞,我的乖妞妞。”

耳畔似梦非梦的低声喃语,让陆达慧倒吸一口气,完全忘记自己的目的和处境。

“我的傻妞妞啊。”陈义天的眼睛里是灿若星明的笑。

“义天——”陆达慧想哭又想笑,移回目光仔仔细细地看清她的男人,可惜眼里含着泪花,她的男人在她璨出星星的光彩中闪烁,有些看不清楚,“义天,你——”。

“嘘——”陈义天打断她欲说的话,轻轻啄她的唇,一点又一点,轻轻地柔柔地,触感极好,于是她也勾起了唇角。

轻啄渐变成深吻,陆达慧终是沉醉在他筑造的温柔与疯狂的世界中——她的陈义天终于回来了。

“其实,我只有零星片段的记忆,嗯,比如我有一个心爱的妞妞是你,嗯——”

陈义天喘着粗气,气息缠绕着陆达慧的发丝、肩骨。

“义天、义天、义天......”陆达慧只是一遍一遍低喃他的名字,也不知听没听清他说的话。

陈义天从上一路吻到下,又从下吻到她的脸庞。

“我记得满脸横肉的叫况豹,他最喜欢吃红烧肉;最老实的是李清,他功夫扎实,有个叫李明的弟弟;龙王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还有好多人,不停地在我脑子里转。我们一起干坏事,嗯,是坏事,虽然我记不起来具体都是些什么,但我肯定是坏事。慧慧,慧慧啊,我一想到他们,心里就痛得慌,你说,他们都去哪里了......”

在陈义天断续喘息的叙述中,陆达慧终是听到了那么一两句,她抱紧他的臂膀,弓起身子,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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