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小扬睁开眼睛,冬天的阳光洒在这间静室里,铺在木地板上,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周围很安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茶杯中的茶还在冒着袅袅的热气,只是深空和尚不见了。
马小扬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身上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这一响,马小扬突然觉得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了,这是种很玄的感觉,真气运转正常,神识透体而出,也没有什么不对,全身上下,检查不出来什么地方有问题,但是就是感觉,有一种,我好想少了什么东西的感觉,这种感觉让马小扬很心急,又无计可施。
深空和尚不见了,马小扬没觉得有什么,自己听经陷入沉思,要是自己不醒,也不能要求深空和尚陪自己一起守着,人家只是讲经,没有义务和必要守在自己身边。
所以马小扬很是理解,其实马小扬心里还想,自己这陷入幻觉之时,这寺庙里的小和尚没把自己抬出去,就算是很给自己面子了。
起来在静室里走了一圈,活动了一下筋骨,推门出去,那深空和尚说,这次讲经总共24天,现在,才第一天,掏出手机,发现手机居然自动关机了,也不知具体的时间。
这一代人,好像有了手机以后,就很少有人戴表了,没事就拿手机出来看,手机上什么都有,包括了手表的功能,除了一些家里有传统的,或者喜欢手表的外,宁愿手上戴上什么佛珠之类的,也不喜欢手表的舒服。
出了门,看外面的天空,太阳已经西斜,天空中不知道何时多了好大一片火烧云,通红的笼罩着这片天地。
也没人理会马小扬,马小扬开了门,就出去,这片僧舍,从早上进来开始,到现在出去,感觉比较冷清,好像没人居住一样,干净的道路和僧舍,在夕阳下,有种特别的韵味。
马小扬起身,行走,开门,离开,这期间,似乎除了检查自己身体以外,就再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好像一切都顺其自然,马小扬心里很空灵,空灵的没有一点杂物。
信步由缰,马小扬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凭着感觉走,走一走,突然看见有几个小和尚形色匆匆的往一个方向而去。
好像是冥冥中有种指引,马小扬就追着那几个小和尚而来,心里有一种,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丢了的错觉。
没几步,就走到了一处广场,这个广场隐藏在周围一片高墙深院和参天古树中。
来的时候,院子里坐满了僧人,一眼望过去,全是僧服,合着这片夕阳,居然把这里照的一片通透明亮。
“哼,你还有脸来!”马小扬站在广场入口,不知道是什么回事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马小扬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早上要把自己扫地出门的那个小和尚,鉴戒,不知何为,这个小和尚一脸的怒色,似乎眼眶里,还有一点泪水。
“原来是鉴戒小师父啊,你这话说的,我干什么了,就没脸来了?”鉴戒一出声,马小扬那种空灵的感觉就消失了,一转眼又恢复到早上那个玩世不恭的样子。
眼前这个小和尚可是差点要把自己扫地出门的人,这会马小扬能不冷嘲热讽一下,就算是自己有修养了。
“你干什么了,还来问我,要不是你来听经,我师祖就不会圆寂!”鉴戒一开口,这位本来很安静的场所,一瞬间就开始出现嗡嗡的声音,这群和尚,也一个个目光不善的看向自己。
“圆寂了?”马小扬也有点懵。
“哼,我师祖前些年为稳国运,前去川省地震的震中,超度亡魂,一身修为,几近消散,师祖年事以高,就凭借修为维持生机,可你倒好,为了一个什么劳什子约定,前来听经,要不是你,师祖能圆寂吗?!”鉴戒本来就是个小孩子,现在也没有顾忌,就义愤填膺的指责着马小扬。
“这,听经和深空法师圆寂有什么关系。”马小扬懵了,开口问到。
“哼,祖师讲经,可不是开口诵读,再一字一句讲解其中内容,而是大神通,醍醐灌顶,把自己对这经法的感悟,全部传给你,你说,和你有没有关系!”鉴戒似乎越说越激动,也不管旁边一个小和尚拉扯,再往前一步,说到。“那****一进门,我就观你一身妖气,本想扫你出门,只怪我学艺不精,让你这妖孽得逞。”
“鉴戒,休要胡言。”明然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把拉住鉴戒,开口制止到。“师祖圆寂西去,乃是因果造化,怨不得别人,你修行时日尚浅,不要胡言乱语。还望施主海涵。”
明然先是制止了鉴戒小和尚,然后再向马小扬行礼。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过一早上的时间,怎么深空大师怎么就圆寂了,我要是早知道,绝不会来听经的!”马小扬连忙开口问到。
“施主,此时可不是腊月初五,已经是腊月二十九,除夕之日了,深空法师已经为施主讲法,二十四天整,师祖也与今日下午圆寂,此时便是要遵循嘱托,召开法·会,送师祖西去。”明然开口解释到。
鉴戒等一众小和尚一听马小扬还说一早上的时间,双眼怒视,似乎觉得这是对这白马寺的侮辱。
“二十四天了?我怎么感觉就一眨眼的功夫,那静室的茶都还是热的啊。”马小扬目瞪口呆的问。
“修行途中,岁月流逝如水,一眼千年,也不是难事,施主,为避免误会,还请您早些离去吧,既然师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