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哪天人家跳槽了，培养出的价值也剩不下，岂不是哭都没地哭去。
林皓想了下才折中道：“这样吧，范编辑，签约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哪怕是任何一家公司找上我都一样，绝无可能，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可以答应以后为你们公司的歌手创作几首曲目。”
“哎，讲真的，林先生，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下，毕竟我们公司可以给你相当好的发展空间。”
范海还想劝说。
林皓沉默，没开口。
再好的发展空间对他来说事实上也没用，林皓懂得所谓的人情世故，所以他再说出眼下这些话。
要是换做其他的音乐公司，谈不妥的话大不了分道扬镳。
对面的范海似乎也知道了他的态度，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好吧，林先生，还是让我们说说那首歌吧。”
林皓清醒了过来，坐起身，揉着太阳穴，稍微想了一下才道：“范编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上次签的还是对赌合同了吧，不知道这次贵公司打算用一份什么样的价位来买下这首歌。”
电话那边的范海显然愣住了，劝说之余却给这个最重要的地方忽略了。
“这个...自然是要看林先生你的意思了。”
范海仔细斟酌了下，又把问题抛给了林皓自己，毕竟他现在可不敢轻视这个学生了。
上次的对赌合同虽然还没有落幕，可已经成为了定局，几乎让公司彻彻底底的做了次免费宣传。
想想范海都觉得心疼，尤其是见到不断攀爬的下载量，就好像是在掏空他的钱包一样，尽是无奈。
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这次总不能在沉陷了吧。
林皓笑了笑：“范编辑，明人不说暗话，有不少公司打算从我这里买走这首歌曲，甚至出的价格不菲，但我是个念旧的人，既然范编辑开口，那就还是老样子，下载和版权收益各30，怎么样？”
念旧？
范海听的一阵无语。
两个人加起来见面总共也不超过10次吧。
“林先生，你也知道一首歌要经过很多步骤，器材、人力、包装、宣传等等...这些可都是钱。”
旭海忍不住苦笑道：“你这一下子就要去30，未免也太高了一些。”
林皓这边听的阵阵无语：“我说范编辑，钱不是你这样算的吧，就好比我上首歌，器材是用了，也不过两个小时就录好了，人力呢，整个录音室加上我也就三个人吧，再说包装，无论是单曲ep还是专辑，都还没有着落呢，这些能用多少钱，而且整个宣传你们零点娱乐公司好像也只是给了我一个新人推荐位，广告怕是一丁点没上，更别说其他的了，就算我一个人拿走30，可你们公司依旧有钱赚，况且我已经写了两首歌，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吧，范编辑难道还不明白？”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范编辑，如果按照你们那个百分比的话，我都可以随便找一家公司去买断了。”
范海喉咙有点堵，对方明明就是一个学生，怎么谈起来会如此困难呢。
当然，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人家要多少就一口决定下来，那容易叫人摸清楚底线，这是大忌。
于是，两个人隔着电话又相互磨蹭了大约半个小时才算是敲定下来。
林皓自然是一步没让，范海也装的足够可怜，磕磕绊绊，到了最后，两个人反倒是都笑了起来。
有些事，心照不宣罢了。
“对了，林先生，你看能不能今天把歌先录了？”商量完毕，范海又问了一句。
“这么着急？”
“我也不想啊，可是你在学校弹钢琴的视频被人传到了网上，再过过怕是就达不到这种热度了。”
被人传到网上了？
林皓有些没想到，他的确是低估了某某童鞋的智商啊。
怪不得这范海大清早的就给自己打电话过来了，估计视频挺受群众欢迎啊。
“好吧，我一会就过去。”想了下，林皓才道。
“进公司直接上来就行。”
“好。”
挂断了电话，林皓又给田行健打了一个过去，今天可不是星期天，既然要去公司，就得请假了。
电话刚通，田行健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林皓，林皓，你怎么还没来学院，你知不知道...”
“停，你先听我说。”林皓插口道：“今天我有事，就不去学院了，帮我跟老师们请假，就这样。”
“什么？你不来了？你知不知道...”
“嘟嘟。”
对面的田行健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声音，那叫一个气啊。
他这大兄弟。
到底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