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to回到酒店之后,一时没忍住,还是给龙胤打了电话,苏牧白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虽然也有过敌对的时候,可是他自己也说不出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亦或是这么久了,从来没见过那个男人那般失态的样子,终究还是想做点什么。
龙胤接起他的电话,一看已经换成了港内号,英眉微微皱起,漫声说:“什么事”。
pluto淡哂,握着手机说:“那啥,龙大少,嘿嘿”。
龙胤皮笑肉不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有话快说,没话滚”。
pluto急了,从沙发上跳起来说:“龙大少,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说话能不能别老一个调调,听着让人挺心寒的”。
龙胤在那端微微勾唇,挑眉道:“所以呢,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习惯,我该说你反应弧太长吗”。
pluto拽着窗帘咬牙,“既然如此你就别怪兄弟我不帮你了”。
龙胤音色淡淡的,“说吧,到底什么事”。
pluto深吸一口气,说:“苏牧白受伤住院了,呃,心病难医,我带他去喝酒,然后就打起来了”。
龙胤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挂了电话。
pluto听着那边的“嘟嘟”声,突然傻了眼,这他妈就.....完了?
什么反应啊这人。
鬼鬼祟祟缩在卫生间里打电话的,还有一个人。
gacia拿着手机按pluto的话悄声复述,“喂,juliet吗,对啊是我gacia,我来香港了呀,跟pluto一起,哎呀接什么接不用你接,我就是跟你打电话说一声,告诉你啊,今天晚上pluto和苏牧白一起出去喝酒了,结果你猜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跟人打起来了,嗯,伤亡有些惨重呢,哎你听错了,我是说对方伤亡惨重,pluto没事,就是苏牧白有点儿严重,都住院了,嗯,行,那你去看看他吧,我先挂了拜拜”。
一打开门,pluto阴恻恻的笑着站在那里,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gacia很担忧的问:“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万一最后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pluto甩了甩额前的刘海,冷笑着扇凉风。
“能出什么事,龙胤和慕青分开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苏牧白都没能趁虚而入,现在老这么憋着有什么意思,看不出来吗,我这是在拯救他。”
gacia严肃点头,说:“听起来好像也挺有道理,可是咱俩这样不是在给龙小宝的爸爸和慕青之间添堵吗,人家好不容易夫妻团聚了”。
pluto走上前屈起食指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皱着眉说:“要不说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都没追上我,不动点儿小心思,你就得为我守一辈子身了”。
“滚”。
gacia咬牙,屈腿,踹肚,收脚,然后不带一丝留恋的走了出去。
pluto捂着肚子哀嚎一声,回过头伸手指着她的背影牙尖打颤。
“女人,我记住你了!”
慕青接到gacia的电话时,她正在龙小宝的床上哄他睡觉,见那孩子睡着了,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走出去,一打开门,龙胤眉眼温和的站在那里。
“去医院吗?”
慕青愣了,“你,你也知道了?”
龙胤微微颔首,看着她笑了,“我只是太了解pluto,他没有理由不会想办法告诉你”。
慕青莞尔淡哂,垂着头说:“我想他们也只是太关心苏牧白了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况且,这件事,终究需要彻底解决清楚”。
龙胤看到她眸中的无奈,缓缓向她伸出一只手,温声说:“走吧,我送你过去”。
两人赶到医院时苏牧白还没有醒过来,温达夫人坐在沙发上小憩,听见轻微的敲门声,她揉了揉眉心走过去开门。
龙胤冲她微一颔首,揽着慕青的腰说:“夫人,我们来看看苏先生”。
温达夫人淡然一笑,眼睛却直视着慕青,推开门请他们进去。
苏牧白的脸色依旧有些难看,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慕青站在床前看了他许久,转过身对龙胤说:“我在这儿等着,你先回去吧,宝宝还在家里”。
龙胤望着她,目光定格,然后笑了,唇角翘起。
“好,你别太辛苦”。
他走后,温达夫人静默了许久,才看向慕青说:“小姐,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可是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你了”。
慕青迟疑一瞬,看了昏迷的苏牧白一眼,转眼又看温达夫人,一向温淡的眉眼带了丝歉意,弯腰深深鞠了一躬,说:“对于我所为您带来的困扰,我感到很抱歉,对不起”。
温达夫人慈善的笑了,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轻声说:“这没有什么可感到抱歉的,你有你自己的选择,牧白也有牧白的选择,爱情本来就是公平的,你不需要为了迎合他而委屈自己,因为最终得到祝福的往往是那些无论如何都割舍不开的真爱,牧白他只是还看不清楚而已”。
慕青淡淡皱眉,思索半晌,有些恭敬的看着她说:“他能有您这样的母亲,是他的幸运”。
“没什么幸运不幸运的,天下所有母亲爱孩子的心都是一样的,如果可以,我又何尝不希望你能接受我们牧白一次呢,可是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再强求你也没用”。
温达夫人缓缓摇头,目中带着满心的理解和通透。
苏牧白醒的时候,慕青正坐在沙发上,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斜射在她脸上。
苏牧白看着她微笑,慕青不经意的抬头,见他一眼不眨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