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青云没有说话,只是眸光有些的迟疑的看向我,我不动声色的淡笑着,“那是本宫身边一名名唤春兰婢女的房间,将军应当也见过这名婢女,这几日她身上莫名出了不少疹子,大夫交代不能见风,如若将军还信得过本宫,就请原谅这房门本宫不能打开。”
我注意到他的眼里有一丝怀疑之情一闪而过,不过瞬间即逝。
他微微放眼在整个屋内又扫了一圈,眸光暗沉,同时也令我内心暗暗紧张。
良久,他终是微微笑着道:“属下当然信得过王妃,只是容属下多问一句,这两日王妃可曾见到过一名深受重伤的年轻男子。”
我故作细细想了一下,终是说得坦诚,“没有,本宫觉得这两日天热,便哪也没去,将军口中这名深受重伤的男子到底所犯何事?需要将军如此大动干戈。”
尚青云微微蹙起了眉,眉宇间的忧虑越来越深,“不瞒王妃,这名深受重伤的年轻男子正是爷费尽气力抓来的北漠太子傲恒,就在昨日,他竟悄悄的下毒将看守他的数名狱卒全全致命,属下奉爷密旨,不得张扬,只能借追捕朝廷钦犯之名,私底下寻找北漠太子的下落,而北漠太子是在这一带逃脱的,爷昨日己布下天罗地网,却终是没有抓到人,己经过了**了,北漠太子不可能在人间蒸发,属下等人己将整个边疆全搜了一遍,却还是没抓到他,想着会不会有什么地方遗漏了,今天只好带着人再搜一遍,此人事关重大,请王妃再细想一番,这两日身边可有可疑之人,又或是可疑之事发生。”
他眸光直绞于我,不知为何,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竟闪过一个想法,我略心下一沉吟,心想这也许是个绝好的机会。
如若就这样将傲恒交给尚青云去处治,然后再向战天齐寻求解救之法,我虽从未去过军营,可我还是清楚军营之中那些对付敌人,让敌人开口说话的手段。
还是不行,我不能这般冒险,若是傲恒真不开口,那我岂不是要陪掉春兰一条性命,而且七日匆匆而逝,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也没法完成,如今进退两难,看来我始终还是逃不了傲恒的胁迫。
我微微抬起双眸,朝他摇了摇头,“将军见谅,将军所提可疑之人,可疑之事,本宫想了一番,还真没有遇到。”
他微微一叹,双手作拱,“那即是这样,还请王妃恕属下等人打搅了,王妃这几日里多加小心,如若遇到可疑人物,还望王妃第一时间让人通知官府,这样也能确保王妃的安全。”
“多谢将军,这里无人知本宫的身份,本宫暂时应当是安全的。”我轻轻起身,淡笑着微微颔首。
“王妃说得是,属下工事在身,先行告退。”只见他手一挥,偌干官兵己纷纷从阁院的几个角落至门口整齐的走出大门。
随着他的身影在我眸中大步向门口走去时,我心里一紧,情不自禁的唤了他,“将军……”
他闻声脚下一顿,连忙转身作拱寻问,“王妃还有何吩咐?”
我鹏双手,几步走近他,心里暗加着紧张的问道:“敢问将军,这世间最毒之物可是冰蟾?”
我内心惶恐不安,若是这次真让尚青云无功而返,纵然他将整个边疆翻过不,那也无法找到北漠太子傲恒。
以他的性子,他是绝不会再让人****来打搅我,那傲恒藏在我这阁院之中必然会很安全,可我又不能将傲恒这般直接的交于他,只能先想方设法从他口中探出这冰蟾寒毒是否有解毒的方法。
尚青云稍稍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不错,这世间若是冰蟾寒毒居第二,那便没有哪一种毒敢居第一。”
冰蟾寒毒果然名不虚传,我的双手又加紧了几分,“那这冰蟾寒毒可有解毒的方法?”
只要尚青云有解毒的方法,我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将楼上的傲恒交给他,不仅解决了战天齐的心头之困,还可以为自己摆脱通敌的嫌疑,寻找一条活路。
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楼上的傲恒到底值不值得我相信,他若是反悔,那我与春兰必死无疑,战天齐发军北漠也是在劫难逃。
尚青云微微收紧了手中的长剑,金色的剑穗在他手中轻轻的动荡了一下,他眸光带着些深远,似乎对这冰蟾寒毒极其的了解熟悉,眸中还带着淡淡的哀伤。
良久,他才收起眸中的一丝情绪,淡然的答道,“冰蟾寒毒的解毒方法便是取雄性冰蟾吐出的寒冰,只是这世间只有冰山毒翁才有此物,可他一生只研治毒药,从不给人生还的机会,所以中此毒之人都逃不过一死。”
我心上聚然一紧,傲恒果然没骗我,如若我放弃傲恒的解药,让战天齐派人去冰山逼迫毒翁交出解药,只怕并非易事,从尚青云的话中,我很清楚一点,中此毒的人,无一生还。
“王妃为何会问起这些?”尚青云带着一丝怀疑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匆匆打断了我心里的思绪。
我微微眨了眨眼,想要遮掩掉眸中的那一丝恍惚,深吸了口气,依旧淡笑的说道:“本宫也只是好奇而己,前些日子闲着无聊便出去走了走,无意间听到路边说书之人提到了这世间最毒之物,有些好奇,今儿个又遇到了将军,突然想起将军曾是昆仑掌门的首徒,闯荡江湖多年,必定对江湖之上的事情最为了解,出于好奇,无意一问罢了,将军无须放在心上,赶紧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