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棋局就如战场,总要分出个胜负。”战天齐淡然,脸上的笑意若有若无。
傲恒却在此时没有再与战天齐多话,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我,目色深湛,唇边却露了笑。
“蝶衣呢?你觉得今日我与他之间,谁胜谁负?”
傲恒的笑容清朗分明带着别有用意。
我深深看了一眼后,并没有回他的话。
反而转眸看向另一边的战天齐,他手持棋子,却迟迟难下决定。
以他的棋艺,应当不会输给眼前这个清朗笑意的傲恒。
我曾与战天齐对弈,唯独只剩了一局,还是他相向于我,而如今为何手中持子迟迟不肯落下。
我再转眸投向那棋局之中,黑白两子己遍布棋局,各有各的精湛之处。
我一时之间也难以猜透,战天齐为何迟迟不肯落子。
下一刻,我微微回到了傲恒的问话这中,轻轻的开了口,“只是一局棋而己,谁胜谁负就这般重要?”
傲恒扬声一笑,竟什么也没说,眸光落入那棋局之中。
而此时的战天齐己转眸看向我,目色深湛,微微还带着一丝恼意。
我不知我的话错在哪里?只觉得战天齐看我的眸光越来越不对劲。
过了半响,只听见傲恒扬手叫嚣道:“云雀,本太子渴了,给本太子添些茶。”
我无奈一叹,“云雀己退下了,我来。”
转了身便将桌上的茶壶提了起来,走至他们俩的面前,先给傲恒添了一些茶水。
“谢谢蝶衣。”傲恒满意的笑着看我。
我只是抿了抿唇,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也要。”我脚下因战天齐低沉的声音一顿。
今天还真是将我当云雀使唤了。
我不得不来到他的身边微微掀开他的茶盖,眸中一颤,这满满的一杯茶丝毫未动,我如何添茶?
战天齐这到底是在执拗什么?又在争风吃醋?
随着我的犯愣,战天齐的眸光看向我,静睿的眼底有细碎的锋芒快速掠过,看向自己杯中满满的一杯茶水之时,脸色稍稍一变,唇边抖了两下,抿唇道:“茶凉了,我想重换一杯。”
还真会替自己找台阶下,我便随他的愿,抬手将他早己凉透的茶水倒去,又给他添了一杯热茶递至他的面前。
“茶己添满,两位爷就速战速绝。”
我微微退后一步,傲恒眸光轻瞟过来,扬眉,而后答了我的话。
“好,既然蝶衣发话了,本太子就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他说后,手上的棋子飞快的欲要落下。
“太子话不能说得这般满,谁手下留情,那可不一定。”战天齐唇边冷冷一笑,明亮的双眸刹那似夜揉入其中,深邃不见其底。
只见伸手极快的挡住了傲恒欲要落字的方向,傲恒因阻力,手被拦截悬在半空之中。
四道凌厉的目光紧紧的绞在那棋局之下。
“战天齐,我师兄的血债,你可还记得?”傲恒声音冷冷,半含咬牙切齿的杀意。
我心头一紧,傲恒所说的是蒙天,那个夺了杨婶性命,而后又死于战天齐之手的蒙天。
我虽不知战天齐是利用什么样的办法替杨婶报了仇。
但从傲恒的声音中我己经感觉到了他的杀意。
战天齐持于桌上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那丝气力己将手边的茶杯震碎。
杯子碎片落于我的脚边。
我手心一丝冷汗袭过,我己知无法去揣度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过了半响,战天齐持在桌上的手开始一点一点的松开来,唇边竟抹上一丝冷冷的笑意,声音竟也缓慢了上来,却依旧还是那般的冷。
“他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还……本王只是要了他的头颅,己经是宽待他了。”
傲恒先是冷笑了起来,而后眸光陡地一变,面色倏然变得更加的阴沉,还带着肃杀之意。
“笑话,我师兄武功高强,又岂会惨遭你的毒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本太子回国第一件事就是血洗**斋。”
**斋?
曾经那个地方是战天齐凭一人之力悄无声息的救下了我,也是那日我在那里遇到了蒙天。
**斋又与战天齐有何干系?
而此时的战天齐唇边的冷笑化作了一丝轻松自然的微笑,眸角轻轻上扬,眸色却在此时渐暗了下来,口中一字一句不紧不慢道:“好啊,一个**斋抵十个花舫,本王也不亏。”
十个花舫,一个**斋?
我感觉有些事情开始一点一点的钻入我的脑海里。
可我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将这些一点一点的想法串连在一起,仔仔细细的想个明白。
唯一的办法还不如在此时问个明白,我扬了声音,“你们都在说些什么?”
战天齐突然挑了眉,一声叹息过后,轻笑着看向我。
“你应该想到的,他前来与我朝议和借兵如此及时,如此顺利,靠的就是他那布遍全京城的十大花舫,这么多年来,京城的花航就是他北漠国最大的一个金库,他虽兵力不足,但他北漠国却是这些国家中最富有的一个国家,他不仅可以利用十大花舫得到战国最新的消息,还可以借机慢慢的垄断战国的经济,从而壮大他北漠。”
我垂下了眸,心里开始明朗起来。
想起那日花灯节上,他竟能那般及时的救下我。
然而宁哥哥还告诉我,他是偷偷潜入了战国。
而且傲恒完全没有耽搁任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