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娇娘说灵馨不在阁内,有些事情出去了一趟,应当很快会回来。

娇娘却不问我什么,应当是知晓我的身份。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仍还是不见灵馨的身影。

屋里晃悠的云雀只怕将整个屋里的新鲜玩意儿都看了一遍,到最后实在是坐不住了。

“秀,这灵馨姑娘何时才会回啊?”她拧着眉看着我问道。

我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然一笑,“娇娘说她快了,那应当很快就会回的。”

云雀无力的一叹,“今儿个可真不凑巧,要是知道灵馨姑娘不在阁内,咱们就不往这来了,现在坐在这里干等,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太无聊了。”

“你若是闲无聊,大可出去走走,我这,不需要你伺候。”我瞅了她一眼,轻轻拍了拍她放在桌面上的手。

她秀眉一挑,从我手下收回手,托住下颌稍稍扬了声音,“那可不行,这种地方,我怎能放心秀一人在呢?我得陪着秀。”

我心头一愣,手中的茶水因她的话竟不慎溢出些许,回想她那直言直语,怕是这丫头心里多想了。

我抿了口茶,冲她面上那股劲儿笑了笑,“什么叫做这种地方,这里是舞坊,你可不要乱想。”

云雀看了我一眼,又环顾了四周一圈,终是带着勉强不自在的一叹,“总之,我不喜这地儿,她们跳舞不就是跳给男人看的么?”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来在云雀的心里只怕早己误认为此处是那些**之地了,所以才会冷眼冷色看着这阁内的一切。

我伸手拉了她的手向她解释道:“舞坊与风尘之地那可不同,她们卖艺不卖身,而且许多达官贵人宴会之上都相邀她们前去表演,筹金可不少,甚至名气大些的舞坊,还会被邀请入宫,在御前表演。”

云雀听我这么一说,秀眉微微蹙了起来,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就她们这样,还能入宫在御前表演么?”

我抿唇点了点头,“那是当然,宫中的乐姬,舞姬是有不少,单单一个慕倾居就足够有这奴娇阁十个之大,可是宫中的皇上与众多嫔妃也会想要看一些民间新鲜的表演,所以宫中的教坊使就会从民间请来一些乐坊,舞坊至宫中表演,所以像灵馨她们这样有名气的舞坊说不定也会有御前表演的机会。”

云雀似乎有些懂了我的话,连连点了点头恍然叹道:“哦,原来是这样。”

我所说的慕倾居是皇宫的乐舞教坊,也是整个战国的乐曲,舞蹈精华的荟萃之地,其中有不少才艺之人云集在慕倾居。

当然,慕倾居也时常对民间选秀,平民之女选入教坊就只能学习琵琶,筝等乐器。

而一般的歌舞伎,在宫内称为“宫人”,而舞技卓越者就经常在御前表演,他们可称为“内人”。

我曾记得宫中有一名贵人正是舞姬出生,因御前表演深得皇上的喜爱,而后被皇上封了贵人。

久而久之,这些慕倾居的宫人与内人们都争先恐后想要在御前表演,因为在她们的心里总有一个梦。

说不定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或是回眸一笑便能将她们带至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

“秀,好像外面下雪了。”云雀在我耳边一声惊叫。

我恍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云雀正趴在窗子之上看着什么?

我起身至窗前,寻着云雀的指着的方向望去,窗外悠悠扬扬的飘起了雪花,凝翠的细叶上点缀着点点白色的晶莹。

原来是下雪了,这是我醒来后的第一场雪。

“秀……”云雀带着顾虑的一唤。

我自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只不过是害怕了下雪之日,因为在她的心里仍然记得下雪之日我的异常。

我瞅了她一眼,伸手至那些空中飘逸的雪花,雪花随风而落,一片一片晶莹剔透的落至我的手心,一丝凉意轻轻袭上。

一阵莫名又让我想起了战天齐的话,他这才刚走,竟不知不觉想起了他,也不知他行军在这风雪之中,是否会想到我,想到他曾为我立下的那些规矩。

我扬唇笑了笑道:“你忘了,府里加了一条新规矩,逢雪期禁酒十日。”

我这话一出口中,云雀便展颜一笑,恍然道:“对哦,我都差点忘了。”

正在她面上一丝欣喜而过之时,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面上落了笑,重回了一丝顾虑,“秀,这会儿灵馨姑娘还未回,我们还用在这里等么,只怕到时雪下得大了,就无法回府了。”

听她这么一提醒,我倒觉得有理,连忙从那些飘逸的雪花之中收回了手,向她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风雪会越来越大,那咱们就回府,不等她了,改日再来看她也成。”

云雀替我披了披风,刚欲迈出步子,娇娘提着手里的一壶刚沏好的茶而入,淡淡的茶香一入我鼻间,我就猜到了壶里定是一壶上乘的铁观音。

娇娘见我披好了披风,一副欲要离开的模样,她有些顾虑的问道:“这是……”

我理了理肩头披风,轻轻一笑,“娇娘,你家坊主还未回,今日我就不等了,方才多谢你的款待,你手上这一壶铁观音就留着我下次再来喝!”

“王妃客气了,既是如此,那娇娘就不多留您了。”娇娘带着笑意,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看来我真没有猜错,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虽然话不多,但这女人却是个十分谨慎之人。

“劳烦娇娘替我与你家坊主说一声,就说我过些时


状态提示:第118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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