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大黑的那双硕大的眸子却是正好与梅长歌那双似笑非笑而又冰冷的眸子对上了,于是大黑的摇头动作却是立马顿住了,这一次大黑只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已经不会动弹了,妈蛋的,这小子的眼神幽冷而且深幽,那里面的寒意似乎都已经凝聚成了实质一般,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便自大黑的心底里升腾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少年在大黑的眼里居然渐渐地与一个身形合而为一,这一刻大黑只觉得他们两个似乎根本就是一个人一般。
于是大黑扯了扯嘴角,然后忙露出一副讨好的狗腿表情,接着重重地点了点头,同意啊,必须同意啊,他敢说如果他再继续拒绝的话,这位还指不定用什么手段来收拾自己呢,而他大黑可是一条很明智的龙,所以自然知道进退了。
不过萧哲看到了大黑这前倨后恭的表现却是目光有些古怪地看向了梅长歌,她敢说这小子一定是做了什么事儿,所以才会让大黑这货点头同意下来,可是问题却是她现在与梅长歌如此近距离地呆在一起,可是为什么她却没有发现呢。
不过梅长歌却只是向着萧哲微微一笑,然后说了一声:“那我与大黑去去就回,你不用担心的!”
萧哲点了点头,对于梅长歌,她可是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信心。
于是很快的梅长歌与大黑这一人一蛇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萧哲的视线当中。
半空中的大黑很是有些忐忑地开口,弱弱地叫了一声:“大人!”
“嗯!”毫无感情的声音自梅长歌的口中溢了出来,虽然只是一个音节,可是却令得大黑的龙躯生生地震了一震,果然,果然,自己果然没有猜错,梅长歌就是那位大人,妈蛋的,他居然直到今天才看出来,不过还好,唯一让他觉得很有些老怀安慰的却是大白那个二货到现在都不知道呢,所以智力比拼的结果自己还是完胜大白的。
不过很明显现在的梅长歌却是并没有任何想要与大黑交流的意思,而现在大黑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推测,他自然也不会再开口了,毕竟现在他可是很有着一种小生怕怕的感觉呢,毕竟自己一直不怎么听从萧哲这个主人的话,梅长歌几乎都是知道的,所以现在大黑只是在心底里不断地祈祷着,希望现在的梅长歌不要向自己追究了,大不了以后自己听话一点好了。
终于到了迹娃娃城的那个酒店了,梅长歌却是命令大黑带着他直接回到了之前他与萧哲开的房间中,大黑化为了一道黑气顺着玻璃缝涌了进去,而梅长歌却是手掌往玻璃一贴,于是那面前的玻璃居然就消失不见了了,然后少年施施然地便踱了进来。
大黑的嘴角一抽,靠,早知道的话,自己还化身个屁的黑雾了。
不过梅长歌现在却是没有想要理会大黑的意思,他很是随意地走到沙发处坐定,然后幽幽地道:“还不出来吗?”
大黑一怔,毛线意思,这位大人想要叫谁出来,还有这个房间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不成?
而房间里却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不过很明显梅长歌根本就不着急,他居然又去烧发一壶开水,然后直接泡起了红茶,端起药茶放在唇边品了一口,然后梅长歌这才第二次开口了:“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出来的话,那么你信不信那只招财猫便要碎了!”
招财猫?大黑转动着脑袋目光却是迅速地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然后很快的他的目光便停在了桌子上摆放着的一只好看的招财猫上,话说这种感觉真的是好古怪。
要知道这里可是西方,而这房间里的所有的摆设也是标准的西方风格,所以这么一只极具东风风格的招财猫摆在这里,说实话还真是很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所以也就是说这只招财猫绝对不是酒店摆进来的,而且如果大黑没有记错的话,他的主人在住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只招财猫好不好。
而这个时候那只招财猫却是动了动,然后那两只猫眼睛却是闪了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耳熟,正是土御门俊介的声音。
梅长歌却是所答非所问:“那个被大白吞到肚子里的应该是你的式神吧!”
这话是肯定句。
土御门俊介点了点头:“不错!”
“这只猫应该也是你让人送来的吧!”依就是肯定句。
土御门俊介继续点头:“不错!”
梅长歌的目光闪了闪:“好了,既然这样的话把那个人说出来!”
土御门俊介有些不明白了:“什么人?”
“那个害得江月寒与江月白两个被抓的人。”梅长歌很是笃定地道:“你一直都呆在房间里,所以不可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土御门俊介摆了摆猫爪子:“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难道就是因为我是土御门家的人?”
梅长歌点了点头:“不错!”
土御门俊介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笑话一般居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呢,这简直就是太好笑了,虽然我活着的时候是土御门家族的人,可是现在我却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
梅长歌在土御门俊介那有些刺耳的笑声中依就是淡定地品着自己的红茶,直到土御门俊介的笑声终于止住了,他这才幽幽地道:“你死了还能动用式神,那么便说明你的本事儿并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