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认真的品味她的话,果断的向她竖起大姆指,笑道:“女中豪杰。”
白非儿笑笑,手指轻轻刮一下他的鼻梁,道:“过奖了,哥哥担不起。”
“嗯,是哥哥,那就是英雄豪杰了。”太子开心的笑道。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白非儿心里一动,这几日的为战事担忧的心一点都没放下,这会儿不由得唱起了《精忠报国》,这首是以岳飞为主人公而作的一首歌,她和凌子骞都很喜欢这首歌。
太子入神的听了,眸光清亮,“大哥,这是什么歌谣?太好听了,太豪气了,我怎么从没听过的?”
“这是一首以岳飞为主人公的歌谣,那是,在我老家很流行的,岳飞才是真的英雄,民族英雄,天下有难,匹夫有责,我们怎么眼看着自己的国家被别人侵犯呢?”白非儿抿了抿唇道。
“大哥,教我唱。”太子点了点头,清亮的眸中多一丝坚毅,兴致勃勃央她教。
“好好。”白非儿笑笑。
“狼烟起,江山北望”
马车内传出豪迈的歌声,一路放飞,赶车的怀恩和中年壮汉不约而的会心淡笑。
这一路还算太平,走走停停一个月后,进入乌思藏(今西藏),太子竟染了重病,反反复复的低烧不断,白非儿估计他这是高原反应,于是不得不在日喀则州找了客栈住下。
日喀则州有着浓厚的西藏风情,人口虽然不多,但大街也不显得冷清,白非儿下马车正准备进天龙客栈,大街上一阵哗喧,一队队士兵身伍整齐快速的从他们眼前跑过,个个神情肃穆,白非儿眉心淡敛,这里离战事的亚东县还有好几百里,亚东县难道守不住了?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吃饭?”身着藏服的店小二上前热情的招呼。
白非儿不及再作多想,太子正病着呢,“打尖,三间上房。”想着让怀恩和那中年壮汉阿七同住一屋,也方便照顾太子。
店小二为难的笑笑,“不巧了,只剩四间上房,刚有两名客官要了两间,这只有两间了,要不给您两间上房一间下房?”说完指指那正在交住店银子的两名男子。
两名男子衣裳一黑一白身材高大,其中身着白衣一人更是高一些,均头戴黑色斗笠,斗笠外罩黑纱。
白非儿蹙眉想了想,进门对二人作个揖,礼貌问道:“两位公子,我家弟弟病重,我们主仆四人,为了方便照看我弟弟,需要三间上房,不知二位可否行个方便?”
那白衣公子身影极微的动了动,未作言语。
黑衣公子已交好住宿的银子,转身面对她,隔着黑纱开了口,“不可以。”声音像破铜锣一样,直吓了白非儿一跳。
白非儿轻蹙了眉,待再想开口,那二人已向内院而去。
“公子,我住下房就好了,我和怀恩轮流照看二公子。”阿七走了进来,恭敬的道,“还是快些安顿下来吧,我先去抓药。”
白非儿在路上已开好药方,只等进城便去抓药。
“好。”白非儿把药方交给他,不再多作犹豫,还是太子的身体要紧。
很快办好住宿手续,白非儿让怀恩抱了太子入了院子,这里的上房是在后院一个带着花园的院子,间隔着共有二十间上房,环境倒是有些雅致安静,白非儿是想着太子身体娇贵,这一路上已够委屈受累的了,所以这会儿便找了这家最好的客栈,反正不缺银子。
躺到榻上的太子缓缓醒来,脸色有些潮红,轻声道:“大哥,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白非儿亲自洗了擦脸棉巾,折叠好,放置在他额上,宽慰他道:“弟弟何出此言?你还只个孩子,这一路来已是很厉害了,倒是大哥没把你照顾好,我一时间忘记了这高原反应,咱中原人初次到这乌思藏,大部分人都会有些不适的,我早该给你开些药给你预防就好了。”
“这不能怪大哥,话说回来,我还真是第一次到这乌思藏,等这病好了,得好好出去走走瞧瞧。”太子轻启那腥红的嘴唇,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