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三贼已经被董策和方淑蔚的一唱一和给吓破胆了,丝毫没有听出他们话中的弊端。
首先行凶的只有常成恭,而且行凶不代表杀人!
其次,发配也有期限,不过真要去修长城,就算是一两年,即便不死,回来后人也快废了。
最后的女子盗窃,惩罚根本没有方淑蔚说得这般重,若是常成恭这次不来营救,等女儿被关押到地牢里,他使些钱便能赎回来。
可毕竟这个年代的法律漏洞是很大的,不论什么罪名,只要有权有势,或者使点计谋,想说大说小还不是看心情!
董策完全可以把那幅画夸得天花乱坠,把犯案金额提升到天文数字,然后拿着常成恭的匕首染点血,就算官府打个折扣,也有够这三毛贼受得了。
常家三贼的确被吓到了,当下便一五一十的告诉董策,他们的确受人指使,有人花三十两要他的画,至于是谁,他们却不认识,只知道这个人是个青年,长得挺俊的。
“哦,对了,那天他找上我们时,他正巧遇到一个朋友,那人称呼他什么周公子。”常冲补充道。
“周公子?”董策一愣,想了想,暗道难道是那小子?
董策曾经拍卖的三幅画,其中有一幅钟山春雨图就是被一名周公子竞得,其余两幅都被桓王买去了。
董策后来听闻这家伙的名声似乎不大好,就一个倒卖画的,也不知当初他花六十五贯买走的春雨图被炒到了多少。
连最次的十美图赝品都上十两了,虽然是因为物价上涨关系,但难道赝品能涨,真迹就会掉价不成?
“董大哥可有想到什么眉目?”方淑蔚看着董策思索的表情问道。
“没有。”董策摇摇头,他暂时是不想理会这些琐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放了他们有些亏,思考再三后,他忽然走出柴房,从屋里拿出烟花,点燃一枚,顿时,学院上空是一片闪耀。
“董大哥,你何时买了烟花啊?”方淑蔚兴奋道。
“这东西是我做的,我用得着买吗。”董策没好气道。
方淑蔚一愣,既而大喜,她的确不知道这是董策做的,现在知道了自然是又惊又喜,她之前就很想买,可是等她去的时候已经没了。
“还有吗?”方淑蔚心痒难耐道。
“有不少,不过不能在这里放,等会儿咱们去运渠河边放。”董策说完,便回到了柴房。
“我可以放了你们,不过前提是你们得帮我做件事。”董策看着三贼道。
女贼虽然信不过,但也没开口,常成恭则问道:“董掌教尽管吩咐。”
“好,你们回头,把周公子家里的一幅钟山春雨图盗来。”
“这个……”
“爹,盗亦有道啊!”常冲突然提醒一句。
常成恭顿时陷入挣扎,不等他想明白,院中铃铛响了。
这是董策设的门铃,只要在门外拉动,后院也能听到,便无需派人守门了。
不用董策开口,方淑蔚便急忙去开门,不一会儿,她就领回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是张大贵。
“教主有何吩咐?”张大贵之所以会来,全因学院上空的烟花,这是两人通信的一种方式。
“找几个人把这三人带走,然后放掉父女,把受伤的少年扣押,什么时候他们拿画来换人,什么时候让他们一家团聚!”
张大贵顿时明白了,不再多问,立即退去。
不久之后,这父女三人便被张大贵派人带走了。
方淑蔚很是不解道:“董大哥为何不将他们直接交给官府?反而让他们去盗画?难道这画很值钱?”
董策一笑,也不多解释,转移话题道:“反正我们没损失,用不着做这么绝,故此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他们,咱们也好继续刚才的事啊!”
方淑蔚一听顿时俏颜生红,把放烟花的事情直接抛到脑后了,乖巧的跟着董策进入房中。
一夜无话,翌日,方淑蔚醒来时,一眼便见枕边董策的睡颜,顿时俏脸又红,虽然昨夜他们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也让她尝到了一点奇妙的滋味,让她险些把持不住的同时,对于男女之欢也更为的向往!
“为什么男子长大了是这样的啊?”方淑蔚忍不住就红着脸开始乱摸。
“干什么?”忽然,她的小手被一只大手抓住,然后便看到董策已经睁开眼睛,盯着她笑道:“一大早,你就想偷腥啊!”
“要死啦。”方淑蔚大窘,狠狠抽出手拍了董策一下,便急忙掀起丝被刚想跳下床,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立即又是羞得盖好被子,连头也给蒙住。
董策一笑,下了床便开始穿衣服,之后上了茅房回来再洗漱,等一切忙完,方淑蔚还是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董策也不催她,自顾自的晨练去了。
年初一的清晨,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当董策带着小虎冲出学院,在无人的街道上奔跑时,那叫一个畅快淋漓。
虽然小虎的野性少了,但不代表会消失,而且他能接受小虎,不代表别人也行,故此,小虎就算出门也要待马车里,好在它性格懒散,除了每日的晨练,一天基本都在打盹,连小皮都被它给影响了,经常和它一起打盹。
两个懒家伙关系是越来越好,甚至小皮从最开始学着董策给小虎喂肉,到后来跑去厨房给它偷肉,这让董策感觉有趣的同时,也感叹超脱物种的友情不仅发生在人和兽身上,还会发生在兽与兽身上!
本来他对此也是睁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