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也罢,先生!”
“好,”玉孤点头道,“你不提我也不逼你,你想回王京去,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你千万不能再孤身一人走那么远了,出了事那就不好了。说起来,你不跟着你表姐去惊幽城也是好事儿,省了许多闲话……”
“闲话?什么闲话?”
“你该想得到的啊!你表姐所嫁之人是谁?不就是玉家的死敌赵元胤的儿子吗?容我说句难听的话,她这叫认贼作父啊!据我所知,玉川社的人很看不惯她这样,一直想找她些不痛快,所以你不跟她搅和在一堆是对的。”
“竟有这样的事儿?那些玉川社的人想对她怎么样?”韩在姝忙问道。
“想怎么样?一个玉家的后人主动投进了死敌儿子的怀里,将来还打算做幽王府的次王妃,你说玉川社的人想怎么样?”玉孤说到这儿,不住地摇头道,“你表姐也是糊涂啊!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而背弃自己的血脉呢?她这么做得让玉家先人多难过啊!”
“那……那些人会不会真的把表姐给杀了?”韩在姝按捺不住小激动道。
“这可说不准,反正我听到了一些风声,说玉川社的人正在图谋一次大计划,似乎就是为了收拾你表姐的。她现下是惹起了玉家人的公愤,人人得而诛之,所以你最好也别在她身边待太久了,回去之后,也别跟她提见过我,不然我在这京城里也待不下去了。”
“为什么?”
“就为了她和赵策霄那婚事儿,我去找过她几回,可她心意已定,怎么劝也劝不回来。那赵策霄还警告我,让我别多管闲事儿,否则非要我躺着离开京城不可,所以,你千万千万别跟你表姐提见过我的事儿。”
韩在姝点着头道:“先生放心,我绝对不会跟她提起您的!”
“在姝啊,早点离开齐王府吧!身为一个玉家后人,真的不应该住在仇敌的屋檐下啊!那样,祖宗们会不安生的。”玉孤一脸无奈道。
“我知道……”
道字刚刚说出口,房门忽然被推开了,两个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韩在姝一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吴先生,约人喝茶呢?”其中一个男人走到了桌边坐下,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桌面,语调酸讽道,“当真是贵人事忙啊!有空与姑娘约喝茶,却没空跟我聊一聊,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三爷,您言重了,”玉孤忙起身朝那人拱拱手道,“是您贵人事忙,我不敢轻易来打扰您啊!您看这样行不行?有事儿我们坐下聊,先让这位姑娘离开如何?”
“不行。”男人冷冷拒绝道。
“不必这样吧,三爷?她与我们之间的事儿无关啊!您就先放了她……”
“姓吴的,你跟我磨叽什么呢?答不答应就一句话的事情!”男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怒道,“你可别忘了,你是玉家的家奴出身,让你替玉家办点小事儿你还推三阻四起来了?”
玉孤一脸苦相道:“那是小事儿吗?她如今可是赵策霄的未婚妻了,我怎么动她?”
“没让你动她,只是让你把她引出来而已。”
“那也不成啊!我把她引出来,你们把她给收拾了,到时候赵策霄查到我头上,我还是得倒霉啊!三爷,你们都是能人,什么办法想不出,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把她引出来呢?”
“姓吴的,一句话,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
“不答应的话,那就是在与我们玉川社为敌,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想清楚了!”俩男人又一阵旋风似的离开了。
韩在姝起身将门关上后,回头问玉孤道:“先生,他们是玉川社的人?”
玉孤满脸无奈道:“是啊!”
“他们要让你把谁引出来?我表姐吗?”
“对啊!你说我能这么做吗?对,你表姐是该死,可我不想淌这趟浑水啊!我还有一家老小呢!幽王府的手段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我可不想死在他们手里呢!”玉孤直叹气道。
韩在姝双眼一转,坐下道:“先生,其实您真的应该帮那些玉川社的人。”
“为何?难道你也认为你表姐该死?”
“她毕竟是我表姐,我自然不想她死,可她认贼作父,忘本忘恩,是个玉家人都会不齿。对了,两三日前我还问过她,问她为什么要跟赵策霄在一起,您猜她怎么说?她说当初是玉家助纣为虐,是玉家该的,她嫁给赵策霄没什么不安心的。”
“她怎么可以这样说?她这样说简直就是欺师灭祖啊!”玉孤忿忿道。
“我也觉得表姐说得有些过分了,但如今我还得寄人篱下,不敢说她什么去,但玉川社的人或许可以教训教训她,让她清楚自己到底是姓什么的。”
“她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看她就不是为了赵策霄,她是为了荣华富贵和幽王府次王妃的尊位!真没想到她居然变成这样的人了,早知如此,我刚才就该答应了三爷!”
“您眼下答应着也不晚啊!先生对我们家有恩,或许我也可以帮助先生呢!”
“真的?”
“当然!”韩在姝连连点头道。
“有你相助那更好了!你现下就与你表姐住在一块儿,想要把她引出来,简直易如反掌。在姝,你真是明白事理,真不愧是玉公的后人!邬云云岂能与你相比?若玉公在世,他也必然会感激你的!”玉孤激动道。
“先生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