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浑水摸鱼?”宋梁好奇地问道。
“你们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云云一脸神秘地走开了,宋梁诧异地看着她的背影,问况雪剑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啊?浑水摸鱼?这是什么招儿?”
况雪剑口气淡淡道:“等她回来你不就知道了吗?”
“头儿,你觉得她能撑过几日?像她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就该回去好好待着嫁人,跑这儿来当什么捕快啊?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或许是一时兴趣,等那股热劲儿过了,自然就想回去了。”
没过多久,云云拿着一摞纸快步地走了回来。宋梁指着她手里的纸张问道:“这是做什么的?”
云云笑道:“浑水摸鱼的啊!”
“拿纸浑水摸鱼?”
“先别问了,走吧,我们挨家挨户再去问问。”
宋梁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跟着她一块儿去了。走进第一家商铺时,宋梁等还没说话,那家的老板便满面愁容地拱手道:“宋爷,况爷,昨儿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实在是不知道啊……”
“这位老板,”云云打断了他的话道,“我是右司新来的捕快邬云云,现下这个案子由我接管,我需要再向你询问点东西。”
“什么?你?捕快?”那老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这儿有张纸,”云云没理会那老板吃惊的表情,放了一张纸在柜台上说道,“我不需要你用嘴巴回答,只需要你在这纸上写点东西。”
“你想让我写什么?”
“如果你当晚没听见,那就画一横,如果当晚听见了或者看见了什么,就画两横,仅此而已。”
那老板哑然了:“就这样而已?”
“对,”云云冲他笑了笑道,“这对你来说并不难吧?而且,这张纸上你不用留名,也就是说,没人会知道这张纸上的东西是你画出来的。”
那老板看了看宋梁和况雪剑,又看了看云云,然后走到柜台前拿起了笔。他正要落笔时,云云又开口了:“其实我很明白你的心情,做买卖的人都想财源广进平平安安,没人想招惹无端的是非,有时候有些事情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就过去了,可你想过没有,一个穷凶极恶的劫匪是怎么练成的?起初大概就是小偷小摸,后来就变成了明抢明夺,胆儿练大了,说不定哪晚就持刀入室抢劫了,这种人多留一日就多一份祸害,你说呢?”
那老板握笔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抬眼看了看云云,眉心紧皱,仿佛在心里纠结着什么。过了一小会儿,他问云云道:“我写什么是不是都可以不留名?别人也不从知道这张纸是我写的?”
“当然。”
“那好!”老板使劲地点了点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提笔在纸上画了两道横线。宋梁一看是两道,正要问什么时,况雪剑却摁住了他的肩头,示意他先别说话。
跟着,云云又走访了其他商铺和人家,让每一户都在一张纸上画了横线。一圈走完,他们把纸张带回了衙门,发现其中有六户都画了两条横线,也就是说当晚这六户中有人的确是听见了或者看见过当晚那场劫案的,换言之,劫案是存在的。
宋梁看到这个结果,对云云不由地心生佩服了:“原来这就是你说的浑水摸鱼啊!好主意!这主意妙!实在是妙!今儿咱们去浑摸了一场,还真摸出了六条小鱼!”
云云点头道:“至少可以证明劫案是发生过的,并非像疑犯说的那样没有发生,他人当时不在现场。”
况雪剑表情严肃地看着那些画了横线的纸张道:“这六户人家所在的位置正好是离案发现场最近的,听见或者看见都很有可能。”
“那头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宋梁问道。
“继续盯着那个疑犯,查他当晚到底跟谁在一起,还有为他提供证言证明他当晚不在案发现场的那个人也要查。”
“行,我们这就去!”
“云捕快你先回去吧!”况雪剑看了一眼云云道,“你忙了一上午了,下午就先回去,把衣裳改好,明日一早再来当值,这件案子就交给我和宋梁好了。”
“行,那就辛苦你们了!”
云云取了衣裳先回去了。她走后,宋梁笑道:“没看出来还真是个人才,短短一个多时辰就让事情有了新进展,我们大人还真没看错人呢!”
况雪剑低头誊抄着东西道:“大人眼光一向很好,自然不会看错人了。这个邬云云的确有些小聪明,但适不适合做捕快还不知道,做捕快可不是光有小聪明就行了的。”
“也是,兴许就像你说的那样,做个三五几个月也就厌烦了,想回家嫁人了。”
且说云云带着捕快的行头回了温府,正在房中改衣裳时,庭笙一脸倦色地推门进来了。她抬头看了庭笙脸上一眼道:“瞧瞧你这脸色,像是熬了好几夜似的,我劝你那些酒宴能推还是推了,酒宴是赴不完的,保住身子才是。”
“这什么东西?这不是捕快穿的衣裳吗?云姐姐,你哪儿弄来的?”庭笙好奇地扯起来看了看。
“是龚大人给我的。”
“哪个龚大人?”
“右司衙门那个。”
“啊?”庭笙这才反应过来,满脸惊喜道,“云姐姐,你去衙门做捕快了啊!真的吗?右司衙门的龚大人肯收了你?”
云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