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纳兰若,再看向新月,禁不住开口催促:“新月,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不说出实情,牵连的,可是皇室!”

李叔颤抖郑重的话语,无疑又在纳兰若刚刚的心理分析战术上加了一道枷锁,压得新月穿不过气。,: 。 她没有想到,不过就是听从楚墨离的话,从太子御医那里拿了些药材,怎么会联系到太子倒台这么严重?

新月“扑通”跪地,浑身颤抖:“奴……奴婢,不太明白王妃的话。”

纳兰若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梳理思绪:“好,那我就告诉你事情的严重性!”

新月感觉到王妃语气中隐忍的怒气,大气都不敢出,心中衡量现在的处境。王妃认定她说的是假话,很有可能把自己交由夜王处置,所以她面前只有两条路:是要命,还是要西陵国的皇妃位子。

这样一比较,高低立现。当然是保命重要。

“你拿来的药材能致使人短时间内丧失神智。”纳兰若观察着新月的表情,果见她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可见,她并不知道别人给她的药材有问题。

“若真的是太子御医主动给你的,这说明什么,太子要害夜王?前不久我曾经去过太子府,已经撇清了夜王和太子之间的纠葛,太子不可能还在这个时候下手。那么,是这个御医自己对夜王有仇?想要因此害夜王,那他又何必费尽心机只是让夜王短时间的心智迷乱,而非毙命?”

“新月,相信不用我说,你心中应该已经有了分寸,若非有人从中挑拨太子和夜王的关系,今天这些药材也不会无缘无故出自太子御医之手。”

新月慌了神,连连磕头:“王妃饶命,这些药材,是西陵国皇帝让奴婢从太子御医手中取得,奴婢确实不知道这药草有毒,王妃饶命啊!”

说完,不住磕头,纳兰若终是松了口气,对李叔使了个眼色,李叔上前扶住不断磕头的新月:“王妃既然已经允你保命,你也讲出了实情,此事便和你无关。”

纳兰若挥手让新月下去,临走时不忘叮嘱她:“离楚墨离远一些,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提到“死”,新月身子猛的一颤,今夜变故的事情太多,她有些应接不暇,慌忙点头逃也似的离开。

李叔不无担忧地问道:“王妃,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夜王?”

纳兰若想了想,认真看着李叔:“李叔,经过今夜,夜王的身心不知道要遭受多大创伤,我们就不要再给他添烦恼,这件事我去解决。你把药材收拾好,包起来给我,明日找个时间,我要会一会楚皇。”

人证物证俱在,看楚墨离怎么狡辩。

次日,独孤夜很早醒来,看到身边面色尽显疲惫的纳兰若,心中自责不已。手不由自主抚上她的脖颈,以及割伤的手臂,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心痛。

“你醒了。”纳兰若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独孤夜脸上的神色,又见他的眼睛盯着自己受伤的地方,不着痕迹地拂去他的手,用衣服挡住伤痕,起身为独孤夜整理衣衫,不忘观察他的面色,确定已经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是不是很疼?”独孤夜觉得自己问了句多余的话,可还是忍不住关切的问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这样低头的夜王不是纳兰若想要看到的,即便是自己受伤,她也不希望夜王因此而内疚。

为了证明自己的活力依旧,纳兰若笑着站起身,简单的耍了一套拳法,邀功似的在夜王面前说道:“你看,我真的没事。”

独孤夜心口却是更疼,一把将纳兰若搂入怀中,鼻翼竟然有酸楚的感觉,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这样悉心为自己着想的纳兰若,他怎能不爱?

纳兰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安心啦,我生命力那么强,不过就是流了一点血嘛,不碍事的。”

纳兰若越是这么说,独孤夜越是难以自持,哽咽着生硬出声:“别动,让我静静地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这样似乎带着一丝恳求的话语,令纳兰若心头如刀绞,我们都在为彼此而隐忍着,可是这样的隐忍辛苦而幸福着。

片刻之后,独孤夜放开纳兰若,温柔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柔声道:“今天,本王要为你打几只猎物,好好补补身子。”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哽咽,神色也恢复如常。

纳兰若淡淡一笑:“好,那我在帐中等着你凯旋。”

两人相视而笑,其中有苦涩,也有欢喜,更多的,是幸福。

忽然,营帐外李叔的声音响起:“夜王,王妃,楚皇在外等候多时了。”

自从经过昨夜之事,李叔再也不放心由别人来守夜,他亲自在外面为夜王和王妃守夜。一大早,李叔就见楚墨离哼着小曲从他的营帐里出来,径直来到了夜王营帐之外。

李叔知道昨夜夜王和王妃都是辛苦至极,自然不会允许楚墨离这么早打扰两位,愣是在外面堵了楚墨离半天,直到听到里面有动静,这才开口禀报。

独孤夜皱起眉头,不悦的神色尽显脸上,对上纳兰若担忧的目光,握了握她的手:“放心,我知道怎么应对他。”

说着,起身撩帘子从内室走到外厅,对李叔说道:“请楚皇进来吧。”

夜王的性子楚墨离是知道的,若是换做其他人,定然会出帐迎接,唯独独孤夜,别说他,就算是本国皇帝,也不见得能得到独孤夜出帐迎接的礼遇。

不过,加上昨夜他在给新月的药


状态提示:第163章 交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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