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补了一觉后,从床上爬起来的克蕾儿,就推开了门,没想竟然撞到了一直在门口等候着的,一个不认识的女仆。
嗯,真要说起来,艾尔斯坦因家的女仆,她是一个都不认识,顶多就是脸熟而已。
所以根本叫不出她的名字。
“哦,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说着,克蕾儿就转身要走。
不过,女仆却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可是夫人吩咐过——”
“这样啊。”没有听完,克蕾儿也知道大致内容跟自己有关系了:“那你就按照妈妈的话去做好了,不过不要打扰我,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
“那就这么办吧,妈妈那边由我去说。”再次很没有礼貌的打断了女仆的话——虽说,主仆关系的话,主人打断仆人的话,谈不上礼貌不礼貌的——然后才用商量的语气问:“没问题吧?”
“嗯嗯。”女仆摇摇头,尽管有些无可奈何,可女仆还是保持良好的礼仪,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小姐吩咐的,我会尽全力做好的。”
说完,女仆对克蕾儿施了一个仆人礼后,就先一步离开了,搞得克蕾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真是——太客气了。”自说自话的一句,克蕾儿就从走廊的另一侧离开了。
前往的目的地,是训练场那边,毕竟不管怎么说,炼魔银太刀也是武器,弄不好会伤到人的。
所以为了防止不小心误伤到谁,平常是不会放在身边的。
尤其是,夫人在家的时候,都不让克蕾儿碰一下,说会让她的小手受伤的。
真是的——
母亲担心这、担心那的,让克蕾儿很是无奈,可是天下的母亲,有几个又不是这样的?
孩子在她们的眼里,就是最珍贵、最脆弱的宝物。
不过,对克蕾儿来说,炼魔银太刀,也是姐姐送给自己的,难得的礼物呢。
所以啊,就算有母亲陪伴在身边,只要接触不到炼魔银太刀的时间一长,克蕾儿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情绪——
似乎找不到姐姐了。
所以,在母亲面前‘装模做样’的时候,也会很勉强,有时也会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母亲完全看不懂——
“放在哪里了呢?”
找啊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忍了好几天的心情,也越发的沉重起来。
——好想她啊!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
哗啦!
不小心将挂满了各种武器的架子弄翻了,结果掉下来的武器将旁边的一个箱子给弄破了,露出了闪着银光的窟窿。
难道在那里?
走过去将箱子翻出来,不过因为有些重量,而且还是个长方体,所以抬的时候很费劲——准确的说,克蕾儿根本就抬不动,反而把自己累的够戗。
“哈~哈~(喘气声)”
垂着双臂,看着几乎没有任何移动过的迹象的箱子,克蕾儿只能选择放弃,况且箱子上面是有盖子的,没必要非得把箱子抬出来。
“就是说嘛,脑子最近都生锈了!”用小拳头轻轻的垂着自己的头,将相对轻巧一些的木盖搬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安静的呆在鞘中的炼魔银太刀。
踮着脚尖,勉强用自己短短的小胳膊,将炼魔银太刀扒拉了过来,才将之拾了起来,直接抱在了怀中,好像不想再失去一样。
直到情绪平复了下来后,克蕾儿才注意到了这个箱子的特别。
“这是什么?怎么有种熟悉的神威的感觉?”将神威覆盖在右手掌心中,伸到箱子中,却忽然感觉掌心一痛,掌心中的神威就自动散去了,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弹开了。而箱子的那种神威,则依然存在。
“?!”
克蕾儿回头四处找了找,却只是找了一个勉强只能算是垫脚用的石块,根本没办法让她爬进去。
不过没关系,她也没想过要进去,不然的话直接跳就可以了——
踩着石块,让视野终于可以从正上方直视着箱子的底层,看到的却是一个黑箱子(箱子里放箱子),上面用着一部分能看得懂、另一部分克蕾儿则看不懂的精灵语,写着这样一行字——
xxxxxxx封印精灵xxxxxxx最后一战xxxxxxxxxx露比亚留念
“露比亚的、精灵吗?”
突然想起来,似乎少女之前跟她提起过这件事,只是后来没有继续说下去罢了。
难道说就是这个?
手伸出去,却又收了回来,克蕾儿看着抱在怀中的太刀,笑了笑,就跳下了石块,往外面走去——
虽然不知道母亲到底为什么将炼魔银太刀装在这个,装着少女的回忆的箱子里;但是呢,好奇心是有,克蕾儿却不打算揭开那尘封的记忆。
既然少女已经选择了将它埋葬,克蕾儿又有什么理由把它挖出来呢?
克蕾儿做不到!
那种仿佛像是偷窥别人秘密的事情,做了的话,克蕾儿只会感到恶心。
走出了训练场,回到了花园那边,正巧这个时候,周围一个仆人都没有。
有的,只是还没有由于逐渐寒冷的天气,而仍然在飞舞的蜜蜂和蝴蝶。
——大概是因为花也没有凋零吧?!
拔出太刀,轻轻的用手舞动,无所谓剑术,更不是剑舞,只是毫无技巧可言的,随意的挥舞罢了。
任意而为,随心而动。
不在意伤到花草,也没注意到蜂蝶被自己惊扰,只是将整个身心全都沉浸在,自己这不是剑舞的剑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