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说着安泽就立马拉着凌晓下楼,一直到坐进安泽的兰博基尼跑车里。
她连安全带都还没有来的系好,车子就“嗖”的一下开的飞快。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刚刚我们不是谈的好好的吗?你要求我做的事还没说呢?”凌晓一边将安全带扣好,一边对着安泽说道。
男人目不转睛的直视前方,仿佛正专心致志的开车,好半天,才缓缓的开口:“很快你就会知道我的要求。”
凌晓被他弄的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只能糊里糊涂的跟着他走。
车开到半路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那头说什么凌晓没有听到,她只听到安泽说:“你让民政局的人等着,十几分钟后到。”
然后他又对着那边交代了几句才挂断。
凌晓还傻乎乎的坐在车子心不在焉的听着,当下的她是死都不会想到安泽准备带她去做什么!
“把包拿着,下车!”一到民政局门口,安泽眉眼之中还有没消散干净的余怒。
凌晓倒是很听话的乖乖照做,不过她还是没摸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走进民政局才发现里面除了工作人员,其余什么人都没有,像是被人提前清场了一样。
“安先生,您来了!”一个像是这里负责的人迎了出来,对着安泽无比殷勤的笑着。
安泽一把牵起凌晓的手,声音低沉的应道,“嗯,都准备好了吗?”
“都依照您的要求准备好了,您现在只要带着安太太去那边照个相,然后出示一下相关证件就可以了。”那人走在他们靠前一点的地方带路。
这下凌晓可算是明白了过来,立马不淡定了,“安泽,你带我到这儿来是要干什么?还有,什么安太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这样炸毛的模样,但是安泽早就料到的,男人也不恼火,反而愈发的握紧牵着她的手,然后偏过头,慢慢对着她说道:“之前你可是答应好了的,说为了股权什么事都愿意做,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你嫁给我,和我结婚!”
凌晓突然觉得有一种被卖了的无力感,“安泽,你到底明不明白婚姻的含义?那是情到深处,你情我愿的的行为,而我们现在算什么?我们根本就不相爱,婚姻不是儿戏!”
对于她的这种反应,安泽早就已经有了免疫,言之凿凿开口,“儿戏又怎么样?只要我想,你还不是要乖乖陪我玩这场游戏?别忘了,是你主动找上我的,我们这就是你情我愿!”
凌晓一听这话,身体变得僵硬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异常的苍白,美丽的双眸也显得尤为空洞,她咬了咬下唇,还是站的笔直,倔犟的说道:“我明白了,既然这场交易是我之前同意的,现在自然也不会反对。”
两个人之前的爱情像极了一场激烈的战役,谁也不愿意先开口服软,明明动了心,动了情,却总是没办法和睦的靠近。
“那最好!”安泽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被凌晓三言两语的挑了起来。
拍照的时候,要不是局长亲自在旁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他们,摄影师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们二位真的是自愿来结婚的吗?
虽然眼前的两个人无论是从外貌,形象,气质各方面都是十分的般配养眼,但是一个明显怒气腾腾,一个冷冷冰冰,怎么看,怎么也不会觉得他们是恩爱的一对!
拍完照,等到准备签证的时候,工作人员尽职尽责的说,“身份证和户口本。”
安泽很神奇的掏出了身份证和户口本,然后余光一瞟示意了一下凌晓,波澜不惊的对着办证的工作人员说:“这是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她只带了身份证,反正结婚也是把她的名字放在我的户口本上,她带没带户口本应该也没关系!”
工作人员被安泽的这番强词夺理惊的目瞪口呆,可是局长在旁边一直使眼色,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照办。
从他们在一起那一年起,安泽就一直把这两样东西带在身上,那时的他想的是,等到两个人的年纪到了,他就跟她求婚,然后领证。
后来分手了,这个习惯却被保留了下来,没想到几年后的今天,竟然阴差阳错的派上了用场。
只是坐在一旁的凌晓不知道,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变凉,然后凝结成了霜,怎么想,她都觉得这像是安泽早就预谋好的一场局!
然后以请君入瓮的姿势等着她入局。
签字的时候,她愣了很久,才有些颤抖的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觉得,那不像是结婚证书,而是像一张卖身契。
毕竟,爱情一旦沾染上了金钱,总是会显得不是那么纯粹。
凌晓原本心底念着安泽的那些好,被他亲手毁的干干净净。
安泽一拿到结婚证,立刻放到了西服的口袋里,心里也慢慢的滋生出一抹喜悦。
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在你的名字前冠上我的姓,
那么从此以后,我们的一切都紧紧的联系到了一起,永不分离。
虽然是他强求而来的,但毕竟是多年的夙愿得以达成,他还是开心的。
安泽的眉眼之中,慢慢的有了笑容。
可是那笑容看在凌晓看来却是如此的刺眼,他这是在为自己的算计得逞而感到高兴,是吗?
他的心到底是坏到了什么地步,才会做出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行为?
安泽,究竟哪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