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刚那事,颜琸倾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平静。试问,她一个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跟一个刚刚出浴的裸男四肢交叠躺在一起,她能不脸红心跳吗?
虽说她跟盛翊军滚过一次床单,但是由于当时她睡得昏沉,压根就不知道其中的细枝末节,那次的经历哪里比得过刚刚的实战经验。
只要一想到她跟盛翊军靠在一起,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就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颜琸倾就忍不住脸红。
果她此时的模样被邓汉子看到了,估计邓汉子会指着她脑门说:“颜颜,你也就这么点出息了,不就是跟盛大爷光着膀子躺在一起吗?你至于紧张成这样吗?看看这小脸红扑扑的,跟抹了胭脂似的,要是被不知道实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你被那个啥啥啥了……”
好在盛大爷本人也发现自己衣冠不整,兀自从地上站起来,径直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衣服,旁若无人地换衣服。
颜琸倾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往盛翊军身上看,这也不能怪她不是,谁让盛翊军此胆大包天并且不知羞耻地当着她的面自顾自地宽衣解带。
看看那精壮的上身,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腰身,以及一身结实匀称的腱子肉,这身材简直好得没话说,没准还能拿下健美先生的头衔。
颜琸倾的眼睛撑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风光,起初为了避免被盛翊军发现,她只是偷偷地瞟几眼,后来她索性明目张胆地盯着盛翊军看。
直到她的眼睛跟一双沾染着笑意的眼睛对上,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呃,不好,被盛翊军发现了。
颜琸倾急急地将视线扯过来,眼睛带着闪烁,心不在焉地看着地面。
人们常说,红颜祸水,可在颜琸倾看来,蓝颜照样是祸水,而盛翊军就是最大的祸水,果盛翊军不是祸水的话,她怎么会被他迷住。
就在颜琸倾微微一晃神的时候,她发现眼前的光线被一片阴影覆盖,她知道盛翊军正站在她面前,用一种灼热的视线看着她,那灼热的视线中或许还掺杂着嘲弄也说不定,毕竟盛翊军这家伙最喜欢的就是看她的笑话。
颜琸倾慢慢抬起头,僵着脖子看着头顶的男人。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火热的视线看着我,不就是偷看你换衣服吗?谁叫你自己这么随便,光明正大地女生面前换衣服,你还有理了不成?
盛翊军将手放在颜琸倾头上,很自然地说:“你想说什么”?
盛翊军说完,还微微俯下身,将脸靠近些,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颜琸倾忍受头顶对待小狗般的抚摸,拿眼睛瞪着盛翊军,说道:“大爷,请把你的爪子拿下来,好吗”?
“……”
为了防止被骚扰,颜琸倾特意找了一个离盛翊军远一点的地方坐下,还用晾衣杆在他们之间架了一道三八线。
其实她倒不是怕盛翊军能把她怎么着,而是担心自己兽性大发,一个没忍住就把人家盛同志给扑倒了。
虽说盛同志现在穿上衣服,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咋一看,特么的正经、严肃、禁欲,但是颜琸倾的脑海里还残留着盛同志穿紧身三角裤时的画面,盛同志那妖娆风骚的模样,现在想起来,她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鼻血横流。
颜琸倾手里拿着纸巾,预防鼻子不通赶紧擦擦,她一边揉着纸巾,将纸巾揉搓成各种形状,一边紧紧盯着坐在对面的盛翊军,那小脸皱得跟包子一样。
果邓汉子现在在这里,肯定会用手戳着颜琸倾的脸,这样说她,“颜颜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的脸越来越像包子了,敢情是在高难度表情的历练下塑造而成……”
当然说着说着,邓汉子很可能会补充一句,“颜颜啊,我劝你还是少皱眉比较好,当心提前变成老太太……”
颜琸倾就这样虎视眈眈地看了人家盛翊军好一会,才张了张嘴,说道:“s先生,果你父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会怎么做”?
思来想去,颜琸倾还是觉得先探了一下盛大爷的口风,再行定夺她要不要爽快一点跟盛大爷分道扬镳。
反观盛翊军坐在沙发上,坐姿随意,少了平常的严肃,多了几分随性和潇洒,他一只手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搁在大腿上,头微微往后仰,身体靠在沙发上,神色淡然,微挑着眉,嘴角边的弧度保持在10度左右上下浮动,那是一种近似蒙娜丽莎式的微笑。
意识到自己差点又被男色所惑,颜琸倾赶紧甩了甩脑袋,将脑海中显现出来的旖旎画面甩出去。
就在这时她就听到盛翊军说:“我会带你去私奔。”
颜琸倾不是没想过盛翊军会怎么回答,她甚至在心里想过无数种可能,可唯独没有想到盛翊军会这样说。
基于对盛翊军的了解,她原本以为盛翊军会将问题重新推回给她,因为她每次问这男人问题的时候,得到的回答千篇一律是,“你觉得呢”,亦或是,“你认为我应该会怎么做”。
就算盛翊军终于不再耍酷、不再装模作样,勉强给她点面子,回答她这个问题。
颜琸倾猜盛翊军最有可能说的会是,“我会说服我父亲,让他同意我们在一起”,毕竟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生物,说几句既能宽慰人心,又能显示男子气魄的话,对他们来
子气魄的话,对他们来说再简单不过了,更何况是说些无伤大雅并且冠冕堂皇的话。
此外,颜琸倾猜盛翊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