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秋风吹,战鼓擂,狩猎场上谁怕谁。
两方大将坐镇,观察小组到位,气氛紧张,战情一触即发。
凌蔚去捉了只大白鹅,做了一把羽毛扇。
他带着青色的头巾,摇晃着羽毛扇,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
“这头巾还真别致。”第一次见凌蔚扎头巾的太子好奇道,“谁给你扎的?”
“我自己。”凌蔚慢吞吞的摇着扇子道,“这叫纶巾,是华国一位叫诸葛亮的能人发明的。自诸葛亮只有,只要是儒将都习惯扎这么个头巾。”
“诸葛亮,那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蜀国丞相?”凌蔚讲过的故事,太子都记得,“原来这就是羽扇纶巾啊。”
“今天下官借诸葛丞相的装束,讨个好运。”凌蔚微笑。
太子抓了抓后脑勺,好吧,你高兴就好。
凌蔚作为军师一类的人物——虽然他能上战场杀敌,但在几位将领中,他还是属于战五渣——自然是坐镇大后方。
这战术策略已经演算完毕,该安排的就已经安排好了,黎膺带着几位皇子一人分几支小队去偷旗子去了,凌蔚就坐在自家的旗子那里发呆。
好吧,既然演习已经开始,就没他啥事了。他就拿着羽毛扇扇风吧。
这等待真是一件愁人的事。凌蔚坐一会儿,站一会儿,又围着旗子转了好几个圈,看了看旗杆的影子,这时间就跟没流逝似的。
简直太磨人了。
虽然有战报随时回来,但那一来一往也需要时间的。凌蔚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抱着旗子睡一觉,等睡醒了,就尘埃落定了。
这么想着,他还真这么做了。
如果是真正的战争,他肯定要等着前线汇报,并且随时调整策略。但这演习,就是一下午的事,按照安排好的来就成了。
要么是他们推了对方的城,要么就等着别人兵临城下。
当战况有变,兵临城下的时候,再起床不迟。
凌蔚打着哈欠,给守门的士兵说一声,等兵临城下再叫他后,他就在旗杆附近的两棵树之间搭了个吊床,睡午觉了。
士兵囧的无可附加。这凌郡公也太心大了吧,一点都不紧张啊。
这是胜券在握了吗?
八卦的传播速度是十分惊人的。很快,连敌方将领,都知道凌蔚胜券在握,已经在午睡,准备等胜利后再起床了。
宁贤等人都气笑了。虽然他们也看重凌蔚,但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黎膺等人也知道了这件事,除了黎膺之外,其他人都觉得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凌蔚的淡定,给了他们极大的信心,士气分外高涨。
黎膺一边附和他们,稳固士气,一边心中十分无奈。
瑾堂的心也太大了,真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瑾堂大概就是那种抱着必胜的决心做准备,当准备做完,又抱着不计胜负的心等待结果的人。
真是心态好。
不过这只是个演习,失败结果也不过是在脸上写字罢了。凌蔚还真不在乎。
脸皮厚,是凌蔚优点之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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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蔚这一觉,睡得之香,等他睡醒的时候,胜负还真已经决出来了。
不对,应该说他还没睡醒,是黎膺把他叫醒的。
“嗯?你回来了?”凌蔚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谁赢了?”
“我们。”黎膺本来在获胜之后还是很高兴的,但是看见凌蔚睡眼惺忪的样子,突然觉得这胜利也不算什么。满腔的兴奋,都变成了无奈。
“恭喜恭喜。”凌蔚掩着嘴打着哈欠。
“同喜……”真的兴奋不起来了。
“接下来是去领奖了吗?”凌蔚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太子他们呢?”
“带着俘虏先走了,我回来叫你起床。”黎膺叹气,“快去吧,不然皇兄又得说你了。”
“好。”凌蔚拍了拍脸,稍稍清醒了些,“抓了几个俘虏?”
“轩辕豹和宁贤‘战死’,史慈被‘俘虏’。”黎膺道。
“哦?那么我们的分数很高啰?我们这边谁死了?”凌蔚乐呵呵道。
“都没事。”看着凌蔚的表情,黎膺终于有点获胜的感觉了,“启辰他们做得不错。”
“不过怎么这么容易?”凌蔚好奇道。
“训练的那支特种兵立了大功。”黎膺道,“还有你出的几个诱敌的计策,他们没识破。三位将军都是熟知我带兵风格的人,所以都是按照他们对我的理解来制定策略。”
“正如我所料啊,哈哈。”凌蔚得意的大笑,“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会针对你,就来了个反针对。结果真的上当了。只把你一个人当对手,吃苦头了吧。”
黎膺摇摇头:“他们不是只把我一个人当对手,也把你当对手了……但是把你当对手也没用。”
因为他们对凌蔚十分陌生。
别说他们,连黎膺看见凌蔚制定的攻打策略的时候,都觉得非常新颖甚至精奇。
真是闻所未闻。
若是他在敌对一方,说不得都会上当。
凌蔚神秘的笑了笑。
他可是用的后世的军事理念,自然和现在不同。
比如凌蔚的策略是涵盖了水陆空三种路线。
陆兵的拟态匍匐前进就不说了,还有识水性的人嘴里喊着芦苇管从河中迁入,还有风筝携带火药去放火。
那种只会点燃不会造成伤害的火药也是演习可以用的,本来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