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瑚好歹也是谢妃的儿子,谢妃怎么能做到如此凉薄?
不过他想起来武姜对郑伯,乌雅氏对雍正,好像历史上这种事也不算少见。
只是可怜黎瑚。听说他从小到大都没得到谢妃和黎适一丁点温情,但他一直没有放弃谢妃和黎适,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黎瑚听了凌蔚的评价,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说的话似乎都对,怎么听起来这么让人觉得恶寒呢?明明他是心中苦闷想要找凌蔚一醉方休(又惦记凌蔚新酿的酒了),结果被凌蔚这么一番同情,他觉得自己简直跟个傻x似的。
别人又没有把他当亲人,他良心上道义上过得去就成了,何必把自己憋的这么苦哈哈的。
“因为你从小缺爱?”凌蔚分析道。
黎瑚:“……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告辞!”
缺个屁的爱!他再管闲事就真的是傻x!
“赵王可真不容易。”凌蔚把黎瑚吓走了,还在叹息,“缺爱缺成这样了,你们应该多关心一下他的心理状况啊。”
黎膺半晌无语。父母俱在生活安逸还能缺爱,他这种爹不亲娘不在周围一堆不坏好心的人,岂不是要翻了天了?
真亏凌蔚想的出来。
不过虽然他心中这么想,却一本正经的点头:“我会跟皇兄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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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黎隶听到这“缺爱”的话之后,心中是何等滋味。
凌蔚闲了一阵子,又被当成万能砖用了。
这次,他终于去了吏部。四部呆齐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黎隶把凌蔚扔去吏部,确实是缺人手了。
世族终于分崩离析,彻底向黎隶俯首。世族的人贬的贬撸的撸,平时紧张的官位居然空了小半出来,急需招人。
今年恰好遇到外地官员进京述职,黎隶就想挑一些有才有德的人,进入中央工作。
但这选择,就有些困难了。
虽然可以通过述职来选,但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挨个查,又很废功夫。
凌蔚听了皇帝陛下的烦恼之后,嘴欠道,让他们考试得了,把想问的都出试卷上,进行笔试。然后取空缺官位四到五倍的人数进入面试。
黎隶面色复杂的看着凌蔚。
凌蔚马上捂住嘴:“臣是不是犯忌讳了?臣什么都没说!”
黎隶摆摆手:“犯什么忌讳?这主意挺好啊。这样吧,你就去吏部吧,给朕弄个具体的章程出来。若是弄得好,以后也可以沿用。”
“臣只是纸上谈兵,实践不成的。”凌蔚忙道,“陛下还是召集其他大人,想一个具体的方案出来吧。臣才疏学浅啊。”
“办不好就挨板子。”
“陛下啊,臣真不会啊!”
“办好了下次出海准你和老幺一起出去。”
“臣遵旨!”凌蔚立刻跪下,郑重磕头谢恩。
黎隶:“……德性!”
“陛下金口玉言!”凌蔚忙道,“可不能反悔。”
“那得你把差事办好了。”黎隶冷哼一声。
凌蔚道:“臣一定尽力!陛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去去去!朕当然是金口玉言。”黎隶把凌蔚赶走,让他赶快回家想方案。
其实无论有没有这事,下次出海皇帝陛下都准备让凌蔚和黎膺带着太子出去看看。
他那三个儿子航海回来之后,整个人从内而外都发生了很大变化,眼界也宽广了许多。他十分欣慰。
太子以后是要作为一国之君的,眼界也自然不能太狭隘了。
虽然出海有风险。但是做什么没有风险了?除非把太子关在京城不准出去,不然哪里都有危险。有了黎膺和凌蔚在,危险也不会太大。
看,每次出去凌蔚都会自己把霉运揽住,其他人啥事都没有嘛。
不过出海什么的,朕也很想出去看看啊。以前也南征北战闲不住的皇帝陛下已经很多年没出过京城了。他爱的是马背上的热血生活,又不是逛园子,所以也没有弄个出游下江南什么的。
反正太子也长大了,说不得自己真有机会出去转转,只是那时候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禁不禁得住。黎隶叹了一口气,把这念头抛到脑后。
不过念头既然生出来了,就在心中扎了根,只等下次有机会,再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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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凌蔚得意洋洋回来邀功,说下次出海一定能带上他两的时候,黎膺顿时哭笑不得。
本来他们就能去啊?他已经得到旨意,在筹备下次出航的事了啊。
皇兄这是用了一个本来就要给他的饵,又把凌蔚诱进坑了吗?凌蔚怎么这么傻?
黎膺想了想,还是没忍心说出真相。
他装作非常惊讶非常高兴的赞扬了凌蔚的牺牲,并且对此表示了强烈的忧虑,说不用这样,大不了下下次去也成,总会有机会的。
看着凌蔚斗志昂扬的样子,黎膺想,要不要进宫跟皇兄交流一下感情(皇帝陛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凌蔚接了这差事,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若是会给自己惹来大麻烦,他肯定不愿意。
这种官员的考试,其实大晏朝本身就是有的,只是说没有形成一个系统而已。
把大晏朝本身的官员考试,和后世职场面试结合起来,再加上他博览群书,对各地风俗都很了解,考题也是不愁的。
至于面试就更简单了,吏部可以主持第一轮,刷下来一半;再让四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