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吹风舒服。”
时小念迎着风说道,在赌桌前玩得太累了,浑身发热。
宫欧站在她身旁,低眸睨了她一眼,“这样就算了?我费尽心思输那么多钱给你,你就一个吻完了?还是吻在脸上的!”
他要舌吻。
“你输钱给我是真的,费尽心思的是义父吧。”时小念笑着说道,“你跟我一样,也是在知道服务生出老千的时候才明白他是受了义父的指使对不对?”
义父一向会猜宫欧的心,但他忘了,宫欧好胜心有多强,居然不让宫欧意思意思地赢两把。
“封德敢不听我的话行事?”
宫欧别过脸去,冷哼一声。
“以前是不可能这样的,但这四年他都是和我生活在一起的,所以他现在是个**型管家。”时小念说道,封德肯定在后面听到宫欧要带她去赌钱,就出了这么个主意。
“哼。”
宫欧又是一声冷哼,把头别得更开,半晌,他自己绷不住了,转过头看向她,眉头拧着道,“没理由,你怎么知道是封德私作主张?”
她怎么知道不是他故意讨她欢心,他为讨她欢心做的事还少么,凭什么不相信是他让服务生出的老千。
“因为你的表情。”
时小念指指他。
“我什么表情?”
宫欧的眉头拧得更紧。
“刚刚你发现你已经输得不行不行的时候,那表情就跟我平时只煮一人份的食物给你时一模一样。”时小念指指自己的腮帮子,道,“连牙齿咬紧时这里收紧的紧绷度都一样。”
“……”
宫欧的脸黑了。
他平时看到一人份的食物有那么怒?
“对吃的你是最不会掩饰情绪的,所以当你那个表情出来的时候,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演的,是特别真实的。”时小念说道。
“……”
“让我猜猜,你当时是不是想掀了赌桌?”
“……”
宫欧已经不想说话了,他想咬死她,一双眼睛幽怨地瞪着她。
见状,时小念笑着投进他的怀里,扯了扯他的衣服,“宫欧你好可爱啊。”
“可、爱、你、妹!”
宫欧从牙齿缝间挤出四年字。
时小念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想想宫欧在赌桌上拼命看牌、听牌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听洗牌听得认真,却忘了在翻牌的时候也认真一点,如果是那样,他早就听出来了。
“宫先生、宫太太,两位好。”
一个绅士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时小念转过身,是那个揭穿服务生是老千的银发外国老人,时小念朝他低了低头,“您好。”
“这位是凌总,我今天就是来和他见面。”
宫欧淡漠地给他们做介绍,脸色还没完全缓和过来,跟他今天的牌运一样,黑到家了。
“原来您就是凌总,我还以为是中国人。”
时小念有些意外地道。
“我是加拿大人,特意给自己取了中国名字,我也喜欢大家叫我的中国名字,凌锋。”凌锋老人朝她伸出手,绅士地笑笑,中文说得十分流畅,都听不出什么口音。
“您好,凌总。”
时小念伸出手与他相握,“今天还要谢谢你撞破服务生的老千局,不然大家都会以为我先生手真的很黑,以后就都来找他打牌了。”
“哈哈。”
凌锋笑得爽朗,轻握住她的手,俯下身就要亲吻她的手。
时小念愣了下,手直接被宫欧抽了回去,宫欧一脸冷漠地看向银发老人,冷冷地道,“这种礼仪就不必了,她的手是我的!”
她手的敏感也是他的!
凌锋笑笑,也没什么尴尬,一双深目看向时小念道,“我平时从来不看专业领域外的新闻,今天来了才知道你就是宫先生的太太。”
时小念被他的话说得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您这意思好像我们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