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可以为您画一幅画么”
想着,时小念就这么问了出来。
“什么”
罗琪直起身来看向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实我从第一次见到母亲时,就一直很想为画幅画。”时小念淡淡地道,“母亲是个让人迫不及待想提笔的美人。”
恭维容貌的话任何女人都想听。
罗琪看了她一眼,“这是一个画画寻到模特时的花言巧语么我以为你心里一直是怨恨我的。”
闻言,时小念站在那里淡淡一笑,“说不怨恨是假的,被关在高塔的那段日子我真得很恨宫家。”
“那现在呢”罗琪问道。
“现在我可以为了宫欧和任何敌人修好。”时小念说道,“更何况您算不上我的敌人,只是一个心狠不足、柔软有余的贵族夫人。”
夜色下,罗琪看向她,她一双眼睛清澈,比月光更加柔和,没有一点攻击性,让人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罗琪放下手中的剪子,道,“你真的这么想画我”
“可以有这个荣幸吗”
时小念问道。
罗琪站在那里想了想,道,“也好,我很久没让画师给我画过画像了,我找时间让你画吧。”
现在都是拍照,上一次画像都要追溯到宫欧出生的时候,画过一幅全家福。
“好。”
时小念点点头。
说完,罗琪又低下头去剪花,将绽放得最好的鲜花一枝一枝剪下来,然后往里走去。
时小念不想放过这个和罗琪相处的时间,于是跟上去。
罗琪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时小念一直跟着她走进宫爵的书房,书架被打开,里边一股冷空气飘出来,两人穿得都不多。
时小念冷得打了一个寒颤,跟着罗琪走进去。
罗琪捧着花放到棺材上面,低眸注视着里棺中的男人,美丽的脸上露出一点淡淡的笑容,“今晚的花是不是开得特别好”
“”
时小念站在一旁看着她。
“再过两天,宫彧就要订婚了,是约克家的秀,那位秀听说为人比较强势,但我相知道也能相处好的。”罗琪和宫爵说着话,声音温柔极了。
“您真觉得他们相处好么”
时小念问道。
就算是联姻,也需要两个人平和相处,如果约克秀如传言中的一样,宫彧怎么可能和她相处好呢。
“你什么意思”
罗琪看向时小念。
“只是感慨一下。母亲,你觉得爱情对一个人有多重要”时小念走向前,站在罗琪面前问道。
她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看到这个棺材会害怕。
闻言,罗琪低笑,“不重要,也就只有你和宫欧能把所谓的爱情当饭吃。你是不是对宫彧的联姻有意见”
罗琪是个聪明的女人,时小念一开始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
时小念站在棺材前,低眸看向棺中被冰霜封尘的男人,这个男人即使是躺在冰冷的棺中却依然像是个帝王般,主宰着一切。
“母亲真觉得爱情不重要么”时小念低眸看向棺上的鲜花,“那为什么半夜要去摘花给父亲这花不是当年你们的相识之花么为什么还要把父亲冰封四年,不就是想让他陪着你么为什么当年要做那么小动作嫁给父亲呢”
闻言,罗琪有些错愕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查尔斯写的日志,也听他说过一些。”
时小念诚实地说道。
罗琪站在那里,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恼怒,“这个宫欧真是越来越胡闹了,怎么什么都**着你。”\\hei咽中纹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