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乘船,除了这次的商船更大了一些以外,轩没有觉得有其他什么不同。至于索菲亚,总是将自己关在船长的房间,而可怜的船长则紧裹着大衣,在门外冻的瑟瑟发抖。
毕竟,谁知道索菲亚这个祖宗会在什么时刻,提出什么要求呢?到时候没能及时办妥,那船长的内心绝对是忐忑的。
无聊的航行又一次开始了,不过随着商船行进,气温到是越来越低,轩一行人身上单薄的衣裳都已经换了又换,到现在连不适应穿厚衣服的堂娜,都不得不裹上了。
其中还有一个细节被轩看到了,可他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记得在航行的第二天,商船上就挂起了一面银色的旗帜,在旗帜上还画上了一只昂首的高傲海鸟,海鸟的嘴中叼着一把断剑。由于这个图案比较罕见,轩也着实看的仔细。
寒雪和勾魂带着堂娜待在船员们的休息室内,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尽管他们体内蓬勃的血气不至于让他们感到寒冷,可总觉得什么时候去干一些特定的事情,比较贴近大众。尤其是他们这种孤僻很久的人,更不希望自己是旁人眼中的另类。
温暖的茶水冒着热气,勾魂直勾勾的盯着升腾的热气,空出一只手摸着脸上的疤痕,显得有些落寞。寒雪则是耐不住的跟一旁的船员们打成了一片,欢笑声不绝于耳,堂娜只是拖着下巴,看着寒雪和船员之间各种新奇的游戏,时不时发出傻愣愣的笑声。
至于轩,他独自一人坐在凝结了薄冰的甲板上,歪着脑袋看着海面上一块块的浮冰。在极端的气候条件中,轩对于魔法的感知就会更准确一些,这种奇特的现象也是他在无意中发现的,可身旁却没有一个能够解释这一现象的人。
轩呼出一口白气,双手按照特定的规律挥动起来,四周浓郁的水元素便以一个恐怖的速度聚集着,可半天过去了,轩除了声势骇人之外,并没有成型任何的法术,此刻这里的水元素不同于以往那般温和,反而带上了刺骨深寒,轩的身体也不知不觉中挂上了无数冰柱,就宛如被冰封一般,甚至连身体机能都减缓到了最低限。
盘踞在他心脏附近的淡金色时间法则此刻也全力转动起来,甚至就连天空中飘落的雪花都似乎慢了下来,商船无声的前行着,一时之间竟是没有一片雪花能够掉落在商船上。而这一切,都在轩的无意识中发生着,他此刻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对于水元素的感知上,体会自然的奥妙。
就在众人都分别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情时,一共三艘通体漆黑的船只从远方靠向了商船,这三艘船在船体的外部,都包裹了一层狰狞的铁甲,不规则的利刺从铁甲上探出,海面上的薄冰一击即碎,根本不足以减缓它们哪怕一丝的速度。
突然,居中的一搜铁甲船突然朝着高空发出了一个明亮的信号,还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这一声来的突然,可也足够将商船上的所有人的注意力牵扯过来。
很快,船长就打着哆嗦跑到了甲板上,无数船员也接连来到了甲板上,无数人的脚步声将轩从玄之又玄的状态中拉了出来,他睁开双眼,有些疑惑的看着众人脸上那不自然的表情。
堂娜全身都包裹在皮袄中,就露出一张略红的脸蛋,此刻她正站在寒雪的身边,踮起脚尖,好奇的望向远方那三艘铁甲船。
“快!我们的旗手呢?他娘的快去传信息啊!老子白养你啦?”船长不顾寒冷,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足以表现出他对于那三艘铁甲船的重视。
“怎么回事?”轩疑惑的走到了勾魂和寒雪的身边,看着那三艘铁甲船,微微叹了声气。
寒雪不在意的指了指头顶上飘扬的银色海鸟旗,“这对谷海湾,可是被远处那帮家伙给霸占了的。一般商人哪敢走这条航路。这不是巫神会发了话,船长也没办法嘛。”
“通俗来说呐,就是一群海盗看上了这艘来自富饶内陆的商船,而商船高挂的海鸟旗似乎也没发挥出它该有的效果。嗯,大概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了。”寒雪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看的她身旁的船员都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
要知道,在大海中,海盗的存在,可是比荒蛮?兽还要恐怖的家伙,但凡被他们盯上了,那一般都不会有好结果。这艘商船更是还没靠岸,就被索菲亚强行征用了,对于经验无比老道丰富的海盗们来说,自然能够凭借船只的吃水线,来断定船上货物的多少。至于价值,那等抢到手之后再看也无所谓了。
就在寒雪出言解释的这一小段时间内,对面的三艘铁甲船又靠近了商船许多,船长那一张脸,也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流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此刻紧紧靠着旗手,让旗手传递尽可能友善的信息。
可此刻,索菲亚却皱着眉头走上了甲板,她仅仅只披了一件外套,一双睡眼像是永远也清醒不过来一样,她走到旗手的身边,二话不说一脚将他踢开,而后在船长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扛起一门小巧的魔导炮,对着居中的铁甲船就是一炮。
虽说这魔导炮做的小巧,可那极具压缩的威能却让人心惊,一道耀眼的红光转瞬之间就轰击在了铁甲船的船体之上,将那层黝黑的铁甲给轰出了一个大洞,看到冒出浓烟的铁甲船,索菲亚满意的一笑,而后打着哈欠,慢悠悠的将魔导炮重新收进了空间戒指中。
可这姑奶奶是开心了,我们可怜的船长却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口中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