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刷刷的无数双眼睛几乎同时看向了画妖娆,连着二爷也都看了过来。
面具男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站在马车上的女子,一件白色绣荷长裙,翠色的束腰,头发只简单的拢了一根簪子,皮肤白希,五官姣好,清丽脱俗,小家碧玉,却是没开口。
“好一把黒铰,难得这么锋利”,画妖娆眼瞧着面具男手里拿着的那把黑剑,心里真真是喜欢,这般好的东西自己什么时候能遇到呢。
一听见画妖娆叫出了黒铰两个字,面具男的眼神明显的变得越发的浓郁了,起初他还在怀疑这个站出来的女子甚是年轻,倒是不像武功了得的人,心里还在寻思,可是当画妖娆一说出黒铰两个字,面具男当真是打心里开始好好的审视起眼前这个清秀灵动的女子。
他手里的这把黒铰,若说是一把上好锋利的剑也可,要说它是一种锋利的厉兽也可。黒铰本是生活于岩壁内上常见静止不动的动物,全身细长,通体晶亮的发黑,一般都只静止的贴在岩石中,或者山石上,平日里嗜血的很,它擅长蛰伏,一动不动,待猎物靠近就迅速的刺死猎物,饮之血。
因着黒铰的牙齿比着刀剑还是锋利倒也是有不少的人想着抓着几只饲养却都是失败告终,因着这黒铰速度太快,且招招很准,不少人牺牲在它的口牙之下,前仆后继的倒是鲜有人成功,这也是因着有一次跟着师傅出山见过这般的情景,看着二爷和重华身上都是小伤,画妖娆才敢肯定是黒铰。
“好眼力,你知道红石在哪?”面具男的一双眼眸这会子死死的盯着画妖娆。
“我放的自是知道”,画妖娆也不客气干脆就直直白白的承认了。
“那好,交出红石,我放你们过去”,面具男洒脱的说道。
“哼”,一声冷哼,画妖娆直接蹦下了马车,朝着重华走了过去,这会子重华身上自是受了好多道的划痕,衣服上也已经是血迹斑斑,坐在地上,显得有些子狼狈的。
画妖娆走到重华面前,蹲了下来,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伸手递给了重华。
重华看着画妖娆递给了自己一把瓜子,白了一眼画妖娆,嘴里喃喃道,“你怎么也不分个时候,奶奶的”,然后大大咧咧的当真接过了画妖娆递过来的瓜子,开始嗑了起来,嘴里还叨叨着,“你这瓜子是哪里买的,别说进嘴还真是香”。
“这可是我拜托了夜游半夜给我排队买的,买了好多存着,不过,重华你这次真是丢人丢大了”,画妖娆一边从口袋里自己又掏出了一把子的瓜子,依旧是蹲着,也开始嗑起了瓜子。
果然画妖娆的一句话迅速的就让重华急了,“老子帮你打架,你还嫌弃老子丢人,真是没良心”,说着气愤的吐了嘴里的瓜子皮,不过过了一会自己又喃喃道,“也是,本来还想着这么多人面前留下个大侠的样子,这下子可把脸给丢了一地”。
不过突然间重华又像想起什么来,侧过头瞧着画妖娆,“刚才救我命的那根银针是你发的?”
“不然呢,你觉得谁那么好心拦着你早死投胎”,画妖娆依旧嗑着瓜子一副平常的摸样。
重华一瞬间睁大了眼睛,伸了手一下子就拍在了画妖娆的背上,“看不出来啊,还这么的深藏不漏,赶明也教一教我这一招”。
这一拍下手没个分寸,画妖娆一下子被拍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愤然的瞪了重华一眼,“烂在肚子里也不教你”。
这边两个人都坐在了地上,很是乡土气息的嗑着瓜子,完全忽视了周围那一双双的眼睛,可是即便是忽视,那一双双吃人的眼睛还是存在的。
在重华抬头瞄了一眼又一眼后终于淡定不住了,弱弱的开口小声的问画妖娆一句话,“妖娆,你这会子是在耍帅拖延时间呢,还是想好了怎么收场了?”
画妖娆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这一小会手里的一把瓜子都已经被她嗑完了,只留下地上的一小堆的瓜子皮,她伸了手在腰间摸了好半天,最终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扔给了重华,“上好的治伤药”,说完就站起了身,向着面具男走了过去。
走到面具男旁边,画妖娆抬头,并没有看向面具男,而是抬头看了会天空,快申时了,时间上还算可以,开了口,“放他们走吧,你随我入山吧,入了山等天快黑的时候他们走远了,我就给你红石”。
首先是二爷没有想到这般,其次是重华也没有想到接下来的画面是这个样子了,明摆了,画妖娆是要支开这些人,让他们离开这里。
面具男眼瞅着画妖娆,倒真是个有胆色的女子,这般的镇定,要不就是这个女子有着过人的本事,要不就是她打算好了舍己救人。
“你是想用自己这一条命换这么多人的命?”面具男开口问道。
终于画妖娆别过头狠狠的白了面具男一眼,“我傻呀,舍己为人那是大侠才干的,关我嘛事”。
有意思,面具男轻笑了一下,“那你开了这样的条件是为了什么?”
“你不是说了嘛,红石在,我们才有活着的机会,我只是要这种机会”,画妖娆这话说的干脆有力,全盘的心思已然定好了。
“你就不怕你前脚跟我走了,后脚他们就会被送到地府吗?”
画妖娆低头掸了掸刚才因为坐在地上落下的土,“好不容易对你有点好感,这智商真没救,只要你走了,局面自是会回转的”,画妖娆这会子明显的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