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利索的从马车上爬了下来,不一会,那身影已经踏上了马车,挨着坐在了画妖娆的一旁,来人不是被人,正是二王爷许世民。
在帘子掀开的那一刻,画妖娆的心跳的极其的快,可是当帘子完全拉开她看见掀开帘子的是二王爷许世民的时候,眼睛里划过了一丝自嘲的笑意,心里喃语着,他怎么可能会来?
原来在画妖娆的心里她是期待的,期待着明晔华来送自己,或者期待着明晔华会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告诉自己哪里都不要去,不要去管五皇子的那些事,或者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在那一刻,画妖娆终于明了了自己一直期待的一颗心,可是当明了以后呢,便是凉了一池的水,为时已晚。
“王爷,怎么这个时候来见妖娆,怕不会是巧合这么简单吧?”画妖娆先开了口,语气依旧,不冷不热。
“要是妖娆有一丝的不愿意,只要你说,我这便带你走”,许世民开口说道。
无论多少个夜,无论多少的时光,都不能冲刷掉画妖娆那天晚上嫣然凄美的笑,笑的眼里含了一滴泪,不落不灭。
这样的话,另一个男人也对画妖娆说过,说过很多次,以前每次发生了什么,许世民都是最不靠谱的那个,必然会每次都是老好人的那个,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无论是阎冢的事上,还是铃瑶郡主的事情上,许世民都是这般的,也正是因着这些,画妖娆在心里可不怎么喜欢他的,总觉得他太过势力了些。
以前每次,发生了什么,明晔华都是最会是安慰自己的那个,都会是那个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的那个人,可是现在都怎么了,为什么现在刚好都反了过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是曾经最不靠谱的那个,而心里一直念挂着的那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看着画妖娆眼里含着的那一滴泪,许世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他猛然间起身,将画妖娆裹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以为她是委屈的,委屈的这般的想哭,他碎碎念着,“我们不去了,不去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安排好的,妖娆只要安好就好,我们哪也不去了,不去管什么五皇子,不去管什么佐图门,只要妖娆觉得一分委屈,便什么都不要做”,他将她裹得紧紧的,裹的疼痛了一般,要知道他的心已经疼痛了一下午,一个晚上,一天,甚至是一直都在疼的,可是现在他的怀里终于有了她,他便安心了。
画妖娆浅笑,终究那一滴泪是落了,落的凄然,给了自己一个温暖怀抱的人已经再也不是他了。
一只冷箭猛然的便射了过来,直直的穿过人群,穿过木板,若不是许世民的反应快,只怕这只冷箭便已经落在了画妖娆的身上了。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暗算,许世民的警觉性一向是高的,自然是第一时间便裹着画妖娆躲到了一旁,而那支冷箭直直的射穿了马车壁。
“可是吓着了?”许世民看着画妖娆有些呆若的样子,着急的问道。
画妖娆摇了摇头,眼角泪水就在冷箭射过来的那一刻终究是落了,落的不见了踪影,仿若消失了一般,她回过神来,侧过脸去看只留下一个圆洞的马车壁,低声的喃语,“这箭?”
“我下马车去看看是何人所为,你且在这马车上安好的呆着”,说话间许世民便起了身,踏下了马车,他刚一踏下马车,便又是一季冷箭射来,许世民本就是久战沙场的人,自然是一个纵身便躲了过去,一双眼眸深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里已经开始一点点的盘算会是谁动了要杀他的心思。
画妖娆坐在马车里,盯着那个冷箭射穿的圆洞,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心发慌起来,她的直觉一向是特别的准,几乎每次都灵验,可是这一次她真希望自己的直觉出了错误,不准了。
她猛地起身,拉开帘子,站在马车上,四处的看,眼睛终于定在了地上的那冷箭上,她跳下马车,拿起地上的那只箭,只一眼,一双眼便模糊了。
“妖娆,不是让你在马车里好生的呆着吗,怎么就跑下来了?”许世民一把将蹲在地上的画妖娆给拉了起来,可是等画妖娆一站起来,看着那满脸的泪痕,他一下子就愣住了,一颗心都是揪着的了,“这是怎么了呀?”说着伸了手小心的去擦画妖娆脸上的泪痕,可是这泪哪里是擦的住的。
画妖娆手里握着那只冷箭,紧紧的握着,箭头深深的割破了手心也不在意,她是痛的,痛的一发不可收拾,原来人心还是可以这样痛的。
她是忍的这箭的,这长箭箭身上没有一丁点的破损,连箭尾都没有疵,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是能将箭这样完好的射不出来的,她知道。
之前明晔华练箭的时候,画妖娆便缠着去看,后来她便发现明晔华射出的箭每一箭都是完好的,一般情况下,不管怎样射箭,这长箭的箭尾在射不出的那一刻都是会因着箭楞有所折翼的,可是明晔华射出的箭便是完好的,因着明晔华射箭总是会用手指挡住箭楞,所有即便是箭尾也是完好的,因着这个,那个时候画妖娆还欢喜了好一会,那时画妖娆便说,“只要是晔华射出的箭,她便一眼就能认出来”,只是没想到,现在,她当真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画妖娆在心里念叨着,是的,完好的一直长箭,连箭尾都没有一丝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