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转头望去,那正是两个贼眉鼠眼的其中一个,不知道名字叫起来麻烦,姑且就叫他贼眉吧,贼眉不知从哪里遛进来的,看着我们的眼神不怀好意,刘允打着哈哈说:“我们只是进来看看的,没有什么事。”
“这话你忽悠谁呢?老子都看到范德生那小子托人给你带话了,老实交待,那家伙让你们干什么来的,不说的话……”贼眉说着,从腰间掏出把匕首来舔了舔:“你们就都给我留在这儿,哪儿也别想去。”
面对这个耍宝的家伙我们满无语的,他难不成想一挑三?柠檬挑了挑眉头二话不说一脚踹了过去,贼眉匕首舔的正得意,没防备柠檬这一下,直接给踹飞出去,匕首把舌头割伤不说,后脑勺还磕到了窗沿,翻了两下白眼晕了过去,柠檬无辜的眨巴了下眼睛,表示自己没预料到这种结局,刘允冲着柠檬比划了下大拇指:“你厉害!”
把这个拦路没拦两秒就挂了的家伙丢一边去,我们继续上路。
卫生院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也许是建筑本身的方向问题,采光并不是很好,大部分地方阴暗的有如黄昏下的墙角跟,加上已然染的发黄的白色装饰,给人种极为压抑的感觉,就像走进了什么百年老屋子,而且屋子随时就要坍塌了似的。
柠檬进来就两眼放光的四处瞄着,说道:“确实有股很重的怨气盘踞在这里,应该是个厉鬼……很厉害的那种。”
“源头在哪?”刘允皱起眉头问了句,柠檬四下查看后却摇头道:“找不到源头,好像是藏起来了,不对,在最里面好像有一个怪怪的玩意……不过看起来不像是这里怨气的源头,太弱了些,还需要确认一下。”
刘允听到这也拿着他那罗盘忙活开来,闲着没事的只有我一个,我往身后的窗户边靠去,想看看外面折腾出什么动静来,隔着白色窗帘,外面的景色迷迷糊糊的看不真切,但隐约间似乎没有半个人影,我疑惑了,想拉开窗帘看仔细些,但手伸到窗帘里拉到的却不是窗帘布,而是一条长长的滑腻腻的玩意,似乎是条肉柱,它还在我手里挣扎着。
我第一反应是有蛇!我立刻把那条“蛇”甩到地上,用的力很大,隐约可以听见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而后我抬脚就想踩下去,但仔细一看我愣住了,被我扯下来的不是什么蛇,而是条类似于加长舌头般的红色玩意,断口处还在流着血……
这时候,一个人头从窗帘里抖落出来,它眼睛跟玻璃珠子似的发白,长大了带血的嘴,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我,这玩意来的实在突然,我惊吓间直接转踩为踢,一脚把那玩意扫飞了出去,人头撞到墙上,发出声巨大的撞击声后,一下子没了踪影。
刘允紧张的回过身来,问道:“怎么了,你刚刚踢飞了什么?”
“一个人头,我刚才好像踢飞了个人头。”说着,我往地上我刚刚扯下那条长舌的地方看去,但这一眨眼的功夫那玩意也不见了,地上只留下条蛇行过的血印,一直延伸到墙角处,就好像随着那人头一并走了般。
“看来这地方的主人不怎么欢迎我们啊。”刘允若有所思的说道,走过去拉开窗帘,这次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跑出来,窗帘倒是很容易的就被拉开了,但诡异的是窗外的场景,外面犹如夕阳西下般,满地都是破败的黄色,没有人,没有法坛,空落落的就像是个破败荒废了好几年的地皮。
怎么会?我急了,想推开窗户看仔细些,但窗户就象用钉子钉了好几层一样,完全没有被推开的意思,柠檬走过来端详了阵子,说道:“好重的怨气,这儿的窗户被术法封死了,要打开只能强破。”
“算了吧,没那必要,闹出动静把外面的人引进来反而不妙,我们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就可以了。”刘允如是说道,我也冷静了下来,想想这确实没有什么好可怕的,我们本来就是来抓鬼,关在这儿和待在这儿区别不大,等到把鬼弄走,我们自然是能出去的。
我们继续走着,不知是不是心里因素搞的鬼,越往里面,我感觉那环境就越是昏暗,往远了看好像十米外都看不清东西,忽然,在我们路过一间手术室时,里面毫无预兆的传出惊叫声,叫声凄厉,好像它的主人正在受着什么折磨,但不过几秒就急促的听了下来,紧接着只剩下阵阵呜咽声,不待我问什么,柠檬毫不犹豫的踹开门冲了进去,我和刘允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只能跟着进去。
门里面是间整洁的房间,病床,探照灯,还有一堆我不认识的器具,整整齐齐的摆一块。
“什么都没有?”我疑惑的问道,柠檬点点头:“别大意,这里每件东西都附着怨气,给我的感觉很不妙,而且,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似乎还没走……小心!”
听到柠檬这话我吃了一惊,我注意到她看着的是我身后,我没有敢转身,而是本能的往前面的手术床上扑去,我做对了,就在我扑出去的时候,脑后同时传来阴森湿热的触感,似乎有什么在我脑袋后面呼吸着,紧接着是刘允的一声爆喝还有一阵打斗声,背对着的我什么都看不见,直接落到床上,头陷进柔软的床单里。
这时候我才有功夫回过头来,身后,刘允正拿着符纸卷轴跟个飘在空中的长舌头脑袋对峙着,那脑袋,赫然是被我踢飞的那一个,我紧张的看着他们,却忽然感到一阵眼晕,莫名的困意袭上来,怎么也挡不住,我睡下了,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