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为什么鲜于夜想到放承平帝回去这一招,这还真是云琅给出的主意。û#20320;
云琅这人吧,正经事上才能也就那样,真要叫他治理地方管理百姓事务,他也就那两下子,最多算是个庸臣,可要叫他想那些算计人的阴毒主意,他是一算一个准。
云琅为了能在鲜于夜跟前得**,就跟鲜于夜进言,说如今大周那位建元帝可是了不得的,去肃州几年就将一个贫困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弄出个塞外小江南来,他这会儿称帝,不过几年就能将大周治理好,到时候,北梁就甭想在大周占便宜,指不定建元帝还会大军北伐以报长安之耻。
鲜于夜可不是承平帝那等没成算的,这是个精明的主,他想着云琅说的倒还真是那么回事,最起码,建元帝比他老子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还真得防备他带兵再打回来。
如此,鲜于夜就问计云琅该怎么办。
云琅就跟鲜于夜说将承平帝放回去,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那些儿子也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把这些祖宗们放回大周,不知道要给建元帝添多少堵呢,本来建元帝这会就正头疼如何安顿民心,他本身事务繁杂的很,再叫承平帝那么一吵一闹的,指不定得出什么大事。
鲜于夜觉得这主意好,就采纳了云琅所出的主意,不过,鲜于夜不想便宜将承平帝放回去,索性再加些条件,再给建元帝多添点堵,这才有了鲜于夜狮子大开口,叫承平帝写信讨要晋州和肃州的事情。
只说承平帝倒头就睡,太子却怎么都睡不着,一直到第二天都是翻来覆去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长安
云瑶带着祁泽见了公主府的下人,祁泽这孩子也是个精乖的,别看年纪小,可说话做事很有一套,很快就将那些下人拿捏住了。
云瑶见此也放了心,将他安顿好又嘱咐了一些话便坐车离开。
在路上,云瑶又买了些东西带回家,当马车停在齐家门口的时候,正好齐靖回家,和云瑶走个碰着,夫妻俩便一起进屋。
这一路走着,云瑶见齐靖的脸色有些不好,也跟着担忧:“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朝上有什么事不好办?”
“回屋说吧。”齐靖整个人都显的很无力,微垂着肩膀,神情也很沮丧,叫云瑶心里咯噔一下子,心说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齐靖不会这样的。
两人进了屋,云瑶倒也不急着问了,先叫海棠拿了热茶给齐靖喝,又帮齐靖脱了外头的大衣裳,换了家常袍子,等坐下了,云瑶问海棠:“今儿厨房里弄了什么菜?可有新鲜的,你去弄两个来,我陪老爷喝上几盅。”
海棠也看出齐靖脸色不好看了,低头小心的答应一声,递了一块热帕子上去后就退出去。
不多会儿,海棠带着两个小丫头摆了小桌,又提了两个大红食盒放到小桌上,里头有好几碟菜,还有一壶烫好的好惠泉酒。
云瑶看海棠一样样的往外摆那些小菜,有一盘糟好的鸭信,一碟凉拌的小黄瓜,一碟嫩豆腐,一碟卤肉并一碟各色的果子干,最后摆出一小盆野鸡汤。
云瑶等着摆好了菜,拿过酒倒了两盅,一盅递给齐靖:“咱们好些日子没坐在一处喝酒说话了,今儿我陪你喝个痛快。”
齐靖接过酒盅和云瑶碰了一个。
云瑶一口喝干,对海棠还有另两个丫头摆摆手:“这里不用你们伺侯了,都下去吧。”
三个丫头恭敬的告退出去,云瑶吃了一口菜,又跟齐靖喝了一盅,两盅酒下去,喝的她脸上红通通的当真是满面**,更加的艳比海棠,妖赛桃花。
齐靖这会儿却也没什么心思欣赏云瑶的美态,他一连喝了好几盅酒,放下酒杯添了一碗汤递给云瑶:“别光顾着喝酒,喝些汤暖暖身子。”
云瑶笑着接过来慢慢喝着,齐靖吃了几口黄瓜,又夹了两块卤肉,吃完之后叹了口气:“你说我们想做些正经事怎么就这么难?当初北梁攻进长安,咱们来救援的时候,长安那些富户还有官员就跟迎救世主似的把咱们迎进来,一应事务更是料理的妥妥当当,就怕咱们扔下他们跑了,叫北梁再打回来,简直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如今……倒是安稳了,他们也就生出许多旁的心思来。”
“怎么了?”云瑶放下碗小声的问了一句。
齐靖把筷子拍在桌上,脸上更加不好看:“好些事呢,乱七八糟的叫陛下心里烦乱的不成,我这心里也跟着极为难受。”
云瑶没再问,只是看着齐靖,等着他主动讲出来。
齐靖连声苦笑:“如今都瞧着陛下是块肥肉了,谁都想咬上一口,这不,长安城那些高门大户的联名上书,请求陛下选妃,还说什么皇后至今一无所出,请陛下为江山社稷计,定要充裕后宫,绵延子嗣。”
“哈?”云瑶都想笑上两声了:“他们是没见着宫中陛下和娘娘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没见着娘娘为着省两尺布连裙子做的都短了一截,陛下为了多省下几个钱来每日里吃食还不如平常富户呢,要是叫他们看着这些,恐怕就不会那么急着送女儿进宫了。”
“见着了又能怎么着,恐怕还是得巴巴的送闺女进宫。”齐靖摇头:“他们不缺钱,姑娘进宫能补贴一二。”
“陛下和娘娘几乎都快吃糠咽菜了,那些高门大户的姑娘进了宫,她们也好意思吃香的喝辣的?”云瑶冷笑一声:“照我说,这些人都老糊涂了,真当咱们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