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闻声,转过头,道:“这位,想必就是赵姑娘了,我是方鹂认的姐姐,我姓虞,幼年曾受高人指点,也入过玄门,只是荒废许久,听闻各位要去找紫云观游龙真人,我想去拜见拜见,若是真人不弃,我还想拜在真人门下,修习玄门之术。”
“虞姑娘便是方鹂说的,那个在水底看得懂上古文字的那个女子?当年指点你的高人是谁?可否告知一二?”伯桑道。
“不敢,伯先生面前,虞姬不敢善居,只是,当年那位传授我玄门术术的高人不准我对任何提及他的身份,所以,在此只能抱歉。”那姓虞的女子又施了一礼,伯桑道:“你若不想说,那也罢了,你家中还有何人?一个女儿家跟着我们去道观也放心么?”
“家中还有个弟弟,不过,因为多年前我被临江龙神掳走之后,父母气急攻心,不久于人世之后被亲戚收养,我并未见过,其实,在昨日我回到虞府后,才发现,家中,其实早已没有任何人了!”虞姬说时,有些酸楚,只见她收整心情,道:“还请先生不弃,带虞姬去紫云观拜师学艺吧!”说罢就要跪下,伯桑急忙阻拦,道:“好吧,若是游龙子真在紫云观,给你找个归宿,也是举手之劳。”
“那就谢谢先生大恩了!”虞姬喜出望外。伯桑又道:“你既然骑马而来,就随我们骑马前往吧,赵姑娘腿脚不便,不能同车前行了。”
“这个自然,伯先生放心,赵姑娘放心,虞姬不会给各位添麻烦,虞姬会照顾好自己的。”话音刚落,伯桑也觉得休息够了,就下令重新启程,几人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
和江别楚说的一样,天刚黑,他们就看到路的尽头的石头上写着紫云观,三个红字,想着顺着石头后面的小路走不久便是,才刚一拐进路口,就看到路中央站着一个白衣童子,那童子呵呵一笑,道:“来人可是青背苍龙伯桑伯先生么?”
几个骑马的人首先看到了那个小童子,觉得挺讨喜,伯桑微微一笑,回道:“我正是伯桑,可是你家师父叫你在此等候?”
“呵呵,先生好聪明,师尊知道傍晚先生要来,我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先生舟车劳顿,还请跟我这边走!”那童子一个躬身,让出一条路,伯桑缓缓走去,那童子跟随在伯桑身旁。
伯桑问:“还要走多久才到紫云观?”
童子答:“不过一刻钟的功夫。”
果然,他们刚走不久,就看到眼前一座气势逼人的道观,伯桑浅浅一笑,已经看到在道观前面的石碑旁站着的白须老道,身穿藏蓝道袍,笑脸盈盈正是游龙子。
伯桑笑道:“你这老头儿,怎么还没死?”
“就是等着你呢!”只见那白胡子老道浮尘一甩,飞身下来,伯桑也一个纵身,跃下马来,几人纷纷下马,游龙子和伯桑手牵手走进了道观。
伯桑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游龙子道:“昨日发梦,梦中有人说你明日此时会来,我见那人高深莫测的样子,不敢轻视,醒来通身疲惫,已经许久不梦,就知势必三分真切,就做好了准备,果然,你今日就来了。”
“最近魇君盯着我盯得紧啊,在我身边兜兜转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散,也是苦了你,做这样一个梦。”伯桑笑道。
“哦?你认识那人?”游龙子惊道。
“梦魔,魇君。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亦正亦邪,敌友不清的朋友,只要他入你的梦,你必定会损精折气,看来,你还得多补补才是。这事留个纸条便罢,还要请君入梦,倒显得……显得……”伯桑一皱眉一下子想不起如何形容,游龙子笑道:“无碍无碍,贫道有幸得见梦魔,才是三生有幸,来来来,到内堂一叙。”两人又说又笑的走进了大堂。
女又在几个道童和扶苏的搀扶下,被几个道童抬着入了紫云观大堂,女又此时精神还是很好,和扶苏有说有笑,一进大堂,看到游龙子和伯桑正在谈话,伯桑一见女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可知道临滨蛟灭族一事?”
游龙子道:“知道,那群恶蛟,报应不爽,早该有此横祸,为人所灭,迟早之事。”
“你也知道,临滨蛟善用毒一事?”伯桑问,游龙子叹道:“蛟本无毒,这点大哥你是知道的,至于他们为什么善用毒,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曾救过一个被他们毒伤的地仙,当时整个手掌烂了一半,我问他何时惹上临滨蛟,他只道是几十年前,一种毒能在体内留之十年不发已属不易,留之越久,毒素越深,最后功力毁之一旦,甚至灰飞烟灭者也有之。”
这时,女又已经被道童抬了进来,双足依旧在缓缓滴血,游龙子一看女又双足,就是一皱眉,又看看伯桑,摸着胡子道:“这……”
“实不相瞒,为兄今日前来,就是为了临滨蛟毒一事,我这妹妹生性直率冲动,那时为了救我,和临滨蛟族人有过争斗,不幸中了蛟毒,现在,还想请贤弟不辞余力,帮我这妹妹解毒才是。”
只见游龙子缓缓走到女又近前,自信端详了那双肿足,道:“那,那用毒的临滨蛟族人现在何处?”
“在此。”千寒拿出一只浴缸,鱼缸里只有一条样貌怪异的鲤鱼,女又道:“紫云观道了,你这孽畜,还不显身么?”
只听那鱼缸爆裂,众人纷纷举袖捂脸,再看之时,水洼之中,只有一个样貌丑陋的蛟鲤怪,江别楚并未变作人身,此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