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不赏的倒也无妨。”离凡摆了摆手,示意师弟离心把那经书交给对方,“不过离某看今日怕是有些风浪。”
“哦?”公治长闻言一愣,片刻恢复笑容,抬手准备接过那《玉虚真经》,口中轻笑,“今日这含元殿上,甲胄之士不下万余,还能有什么风浪?”
话音未落,那《玉虚真经》还未着手,陡然一道寒光飘过,公治长眉色一凝,赶忙退了三步,抬头看去。
“来了!?”李恪酒杯一沉,大喝道,“来人!”
“恩?!”离心道衍皆是一定身,打量着场上动静。
“和尚,若是小道士来了,你怎么办。”万昭仪焦急问道,“莫非你也要杀他么?”
道衍摇了摇头,却不言语,不知心头何意。
众人闻言稍怔,只见一把黑鞘长刀破空袭来,眨眼寒光乍现,直把那经书一分为二,落于当场。
“恶贼来了!”侠客门的沧澜弹身而起,遥望四周。
“人在哪?!”福镖门的石军也是手握朴刀,怒目而视。
“好啊,总算还是为了这经书而来!便是毁了也不给我们中原朝廷么?”几个川蜀女子也高声骂道。
“萧衍!你滚出来!还我师兄弟的命来!”那碧火教的海望崖瞪圆了双眼,阔步奔到擂台,心想若是寻到对方下落,定然以命博命。请百度,谢谢!
“呵!修罗黑袍一个人也敢来这武林大会么?”屈中横嘴角不屑,“老夫看你今日来得,却又怎么走得!”
公治长扫了眼四周,忽然双目一凝,盯着那西面的人群,冷冷道,“萧小子,既然来了,还鬼鬼祟祟什么现身吧!”
“什么?”南宫烟和纪子寒同时一愣,赶忙回头望去,只见自己的门徒中传出一阵躁动,刹那飘出一道人影,立于场上,黑袍斗笠,端然不语。
“拿下!”公治长见了来人,也不客气,当下暴喝一声,四周各路门派掌门同时奔上擂台,兵刃在手,目色发寒般瞪着面前的黑袍人。
不多时,那些禁军卫士也是得了口谕,几层而围,千余不下,只把那黑袍男子困在擂台之中。
“萧衍,你八年前曾助我青山派免于灭门之祸,离心感激不尽,可你又为何背主投敌,做下那伤天害理的事?”离心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经书,当下脱口质问。
那黑袍男子也不答话,只是扫了扫四周的人群,似在焦急般寻找着什么。
“哼!还故作傲然么?!”公治长冷哼道,“各位掌门,圣上有口谕,若是杀了这背主投敌的恶人,便是大功一件!为国除害!”
“上!”碧火教海望崖暴喝一声,一马当先奔了上去,身后跟着侠客门、凌云堡、长歌坊、福镖门的众人。
“南宫我们也去么?”纪子寒有些诧异,为何这萧衍会来自投罗网。
“先看看。”南宫烟叹了口气,“萧衍纵然十恶不赦,可也是我们的恩人,此番便是他来了,我们也不能趁人之危。”
“恩。”冷月和南谷也是点头应允,心头诚然不想和这黑袍道士为敌。
“恶贼,看刀!”海望崖两步抢出,顺着那黑袍人的背部一刀劈去, 劲力深重,毫不留情。
“恩?”侠客门的沧澜一愣,只见海望崖一刀而过,却是掠过空气般停了下来,众人只觉眼前一晃,那黑影又闪出人群,往那宫门外奔去。
“想跑!?”石军和方勉不屑冷哼,带着弟子向那宫门追去“狗贼,哪里走!!!”
“这厮要逃?”了心和尚一愣,“凭他的功夫,虽然不敌,可也不会如此轻易罢休。”
“逃?哼!”公治长冷笑一声,单手举起,军令示下,片刻宫门闪出数百甲士,把那沉木重门迅速合上。
“瓮中捉鳖,我看你今日哪里逃!”李恪坐在高处,冷眼看着场下动静。
那黑袍人刚奔到宫门,便见四周又现出伏兵,不免身形一停,足下再转,往那东面城墙逃去。
“萧衍,今日还请给个交代,否则那北伐的三千侠士怕是难以瞑目!”忽然,东面闪出两个身影,一男一女,剑眉冷目,却是那虞心影和铁梦秋。
黑袍人一愣,竟不知这偌大的含元殿却被安置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他身形停滞片刻,也不多留,赶忙回头狂奔,轻功形如疾风,几转又到了西面的墙下。
“哟,臭小子,八年前你杀了我的亲弟弟,今日想跑,老子非得把你碎尸万段!”只眨眼,墙上又现出禁军身影,当头三人手执怪异兵器,或是双刺或是铁爪,更有那夺命飞轮。
“哼,我便知道你回来,东面有天机府的伏兵。西面是魑魅魍和皇宫的禁军,便连那南门也是一个营的卫队。”公治长此刻意得志满,不免拂须长笑,脱口道,“你今日已然无论可逃!纳命来吧!”
话罢,众江湖好汉见着萧衍已然是虎困平阳,龙溺潜水,不免心头窃喜,纷踏而至。
“徐...徐哥儿...”那骑在墙头的孩童双目紧追,瞧着场下的情景,“这...这恶贼怎么真的来了...”
“不知道,不过今日也算瞧到了好戏。”那徐哥儿看的心惊胆战,不禁咽了咽。
“好戏还在后头。”那梁上的饮客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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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黑袍人漠然孤立,也不出口说些什么,只见身边百十道寒光现出,当下双掌急出,绕过兵刃,和众人战至一团。
“功夫不减啊。”公治长站在场外冷眼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