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狼坐在水面,他沾湿了爪子在沙地上洗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然后等了一会还是没什么事情发生,有些郁闷。“难道不是在真世界就连神谕也失效了吗?”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难道写出来的字还会跳舞?
“根据约定之文,神谕在真世界里每个角落都具有效应,我之前在外面那个创世界试过,没什么反应,你这里就更没反应了。”他起身去找兔子玩。
我看着地上的字,这果然只有暴君蠢蛋才能创造出来,真丑。如果说真世界的文字必须要在真世界里才能奏效,那加勒斯为什么不奏效?难道被关押起来的创世族都不被斯竺承认?
如果说创造文字可以传达神谕,那我是不是也要给自己的世界创造文字?还是先不急。不过说到文字,我想起了那场梦,梦里我父亲在雪山上,路的两边有彩旗,彩旗上的文字我不认识,但仁登说那是诅咒。那梦里出现过白石头!我要找白石头,不晓得这个刑盾族对这些事情有没有什么了解。
“狼,你对夹层文明了解多少?”我问。
“在这个创世族昏睡的时候,一直是我看着的。我一直都在。”狼和我一起在宽阔的草地上慢慢散步,我凭着对纵横居的大花园的回忆,将我眼前这片草地慢慢变成修剪整齐的花园。
“你知道象雄文明吗?”我将问题向文字上靠。
“知道,他们从极寒之地来,然后去了世界之心。”狼回答我。他说的地方我都听过,感觉终于有了些共同话题。极寒之地我去过,我在那儿捡回来霜之哀伤,那把剑太沉了。世界之心不就是在西藏的神山中吗?
我点头,狼继续说。“象雄在一万多年以前就有历史记载,其实他们并不是源头,真正的夹层文明源头还要更早一些。是一百多万年以前的事情,新文明对时间的掌握不是很好,摆在眼前的事情他们还需要去研究。”狼侃侃说道。
“你的意思是海神国度?”能有那么久远的,只有亚特兰蒂斯和利莫里亚这些传说。
“是的,那就是奥兰特的奈尔海,奈尔海里的一切岛屿都被保留了下来,包括极寒之地和世界之心,它们最后都转到了奈尔海中。”狼爬到花园里的喷泉上,闻了闻,然后撒了泡尿,接着跳下来继续和我说话。我在他跳下来之后把喷泉变成了电线杆。
“特亚,那个老不死的混蛋,他向刑盾族告发加勒斯在捣鬼,在运量一次造反,我用大帝的威严打包票,加勒斯完全就是被诬陷的。后来特亚被封印在双手剑里,丢在了极寒之地,最后随着奈尔海一起被保留了下来。而我却无能为力,所有人都忘了我的存在,所有人都不愿意听我说话。后来多恩来了,他也阻止不让我出去。该死的!一群混蛋!”他边走边说,鲜红的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你知道吗?即便加勒斯那样对我,让我匍匐在地的生活,我仍然不恨他。事实上他并没有为难我,他给我崇高的地位,让我自由的生活,我很感谢他。“
我们走到椅子边坐下,我的脚有些肿胀,不知道为什么。
“狼,多恩想恢复象雄时代的勇士,并且已经在做实验了。”我轻轻敲着腿,希望可以消肿。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刑盾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我们抵挡不了多恩,在第二次圣战之后我们就没什么实权了。”狼趴在地上叹气。
“那我就去阻止他。”我说。
“为什么?这与你无关,你不是真世界的创世族。”狼不明白,转头看着我。
“我是多恩造的,我被造出来本是为了抢夺加勒斯的核心记忆。”我说话的时候看着狼。他的表情变得惊讶,害怕,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已经脱离了多恩。我的公式被改写了,信号介入方式也被改写了。”我将另一条腿放平。“我不在受多恩的控制,我也不在需要去执行他的命令。”
“那你可以逃到很远的地方去,你只要躲开多恩。你可以去别的大帝那里,他们会给你庇护的。”狼给我出主意,“你没必要非在这里和多恩过不去。”
“你无法明白,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保护这个世界是我的责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些话,这些假话。
“你并不是在保护这个世界,你很清楚你在干什么。我见过你上次来这里,加勒斯在追杀你。”狼不回头的往大树下走去,我坐在椅子上皱眉。
对啊,我并不想保护这个世界,我只想救出大圣,我只想收集白石头。想到这里,我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两个白石头。远处的天边飘过一片红色的云彩,这个世界没有鸟,没有别的生物,没有什么很凑巧来打断我的沉思。我在那椅子上一座又是一天。
“外面有人已经来救你了,你要不要先回去?”狼过来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问。
“你那个而跟班来了,他说早上见起床发现你一直沉睡不醒,那个叫张一默的就把假象破了。”狼用头指了指树下的仁登。
“我在外面对应这里面的时间怎么算?”我和狼一起往树下走。
“按照这个跟班进来的说法,你应该是早上他去叫你那时候进来的,所以你现在出去和你进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两个世界的时间互不干扰。只是你以为在假象里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那是假象。”狼的意思是我出去一年,回来7号还是没活过来?我不太明白这个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