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张一默背上不知道睡了多久,终于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又回到了殿堂,这里星辰依旧,所有人都醒过来了。莫老大亏得是一方毒枭,也只是个凡人而已,他比不得我这种死不了的人,比不得有幻境的仁登,比不得不是活人的次仁,比不得神通广大的张一默,只有这个新来的刘久久,目前看来没什么了不起。
张一默的出现,让莫老大等人很忌讳,肖雨肯定给他说过一些事情,所以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他明显老实多了。其实莫老大为什么要引我来这里,他的大脑回路我完全不懂,不过现在我能肯定的是,我本来就不忌讳他,现在更可以肆无忌惮了。
“醒了吗?”声音是刘久久的,处在黑暗中的我一直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现在看到他坐在旁边守着我,一张娃娃脸很阳光。张一默和仁登在一旁商量着什么,莫老大肖雨等人坐在一旁闷不吭声。我撑起身子坐好,这一觉睡得很香,没有什么怪梦,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们到这里有多久了?”我问刘久久。
“大概有十来分钟了。”他回答我,接着伸手去地下抓起一颗“宇宙”中的小石头问我:“你知道这是什么星吗?”
我看着他那样子,对这洞里的场景并不感到惊讶,更多的是悠然自得,心中猜想他还不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说,“先别管星星了,去叫张一默过来。”刘久久点头,但还没起身,张一默和仁登就往这个方向走过来了。
“小加尔,你饿不饿?”张一默开口就来这句,要我怎么回答?我饿,我想吃满汉全席你能给我吗?只能摇摇头问他:“我问你,你之前说得那么着急的7个小时到底对我们的处境有什么卵用?还有,现在外面到底是哪儿?我们是怎么回来这里的?之前7号说外面的方向已经变换了,我们要怎么出去?”我一口气问了一大堆的问题,等着他一一解答。
“那个小伙子说得没错。”张一默盘腿坐下,拿出递给我们几支,然后把剩下的一整盒都给莫老大那边丢去,他们虽然不怀好意,但毕竟是人,我和张一默都有一个相同的准则就是,人,必须保有人权。点上烟,他接着说:“那道玄门确实改变了方向,如果我们从那道门出去,我也不知道是哪儿,但绝对不会是西藏了,一般一个地区不会出现两道玄门。我们两个刚才出去的路线,是从传送轴点出去的,回来也是原路返回的,每个可以承载其他空间的任意门背后,必定有一个传送轴点,它的存在是将任意门开启的另一个空间连接线牵住,好让传送条稳定,但其实这个牵住连线的轴点也是一个备用传送通道,它是固定不变的,如果任意门出现问题,它就可以让人从传送过去地方回到原本的地方。”张一默认真解释这个原理。还好我之前受过7号关于传送门的教育,现在听张一默讲起来也不觉得那么吃力。我带着自豪的眼光看了看新来的刘久久,哼哼,他肯定还没摸清楚状况。
“类似现在所说的罗森桥一样的东西...”刘久久用手撑着下巴的说:“不过远远超过理论,已经是一项非常成熟的工程。相比较起来,现在的人确实发展的太慢了...”后面的话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原有的骄傲瞬间被击碎,但同时也注意到他所说的“现在的人”,那代表他知道班卡布卡的年代,或者,起码知道曾经有一个时代拥有超前科技。那么他到底是谁?看起来很年轻,未必他也知道这石头的事情?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白石头。
“对了,你之前问什么7个小时?”刘久久收起思索的模样,转头问我。
“之前他不是说我们要抓紧时间赶在7个小时之内会到这里吗,然而在外面的时候他说7个小时过后就是什么机关被启动,那机关可能是引起山体震动的元凶,我本来想说7个小时过后我们不是仍然没事吗,但是现在反而更好奇的是,既然殿堂里没事,我们干嘛要追赶在7个小时以内回来?”我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像是记者提问一样,等着这些老大给我解释。
“那个轮盘...并不是为了引起山体震动而存在的。”张一默回答我:“之前我以为只是一种自毁的机关,但是一路上回来,我看到很多克托帕西那边一样的场景和这山里的山道相交错,我猜想,那轮盘可能是一个更大的传送器,它可能是传送整个地区的。”
“你的意思...那...”我记得在克托帕西山上,也曾出现过山体震动,那时候我们以为是地震,当时我这个小队里面陆续有几个人失踪,我们走的那条永无止境的路和阿成说的出口...难道那山里也有一个轮盘?
“对,你想得没错,我们之前在克托帕西遭遇的迷宫,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张一默像是有读心术,在我扎口的时候他猜出我的想法并回答我。那么这样来看,情况就变得复杂了,如果这些地方是互相可以传送的,那么我们到底到过哪些地方?克托帕西的那些改造人原本是关在哪里的?而在这里,到底是谁开启了那个轮盘?似乎一切在冥冥中,有人操纵着我们的行为...而那个人是让我们去发现,还是让我们去死?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幕后黑手,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人并没有刻意的要我们干什么,而是在...
“有人要困住我们?”我想到这里脱口而出,张一默凝眉不语,刘久久再次将手伸到地下去,抓起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