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这个伤残意外,其他人被肖雨的惊呼召唤过去,我放出7号故技重施,让它跟过去一探究竟。
几名壮汉和肖雨将水里浮上来的人拖上岸,几番抢救,终于听到他们的咳嗽声,大家心里总算是踏实些了。
张一默上前询问水下情况,其中一人比划着说:“水下有东西,像鲎,那螯一下能抓住我们俩,我俩下到一半就被那东西抓住往下拖。”
鲎?!我记得这东西不是浅海两栖吗?怎么会在这山里的深水坑里?
那两人继续说:“那东西水里面还有好多,个头很大,这水就像是没有底一样,我俩被那玩意儿拖到一半撞上了一根钢条,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好嘛这水塘里面是养鲎的呀?卧槽!什么爱好?能一螯抓住这俩壮汉的鲎,那得是什么鬼?!不是规定了建国之后就不许成精了吗?我们还能不能下去了?还能不能出去了?其实真实情况是阿成已经被那鲎给吃了没错吧!?
7号可以踩水,但是进不到水里去,它只能走到水面中央往里面看。不知道它看到什么,头歪过去歪过来,好像非常入迷一般,最后干脆双前爪交叉的趴在那里看。
这边其他人将救起来的两人扶到一边,检查有没有别的受伤的地方,肖雨和张一默则过来蹲在我边上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我问。
张一默挠了挠头,皱着眉说:“可能...我们要吃几天海鲜了。”
“啥!?”我和肖雨一个没接住,被张一默这思维瞬间k.o,这什么逻辑?他打算把那东西弄上来吃了?
“你知道那东西有多少吗?你知道那东西有多大吗?能一螯抓住俩壮汉的鲎,我觉得就我们几个人估计都不够人家一顿饭的,你还想把它们都吃了?!”我冲张一默大吼,那边正在玩医生病人游戏的壮汉们都停住手,看向我这里。
“你吼什么?”张一默不慌不忙的说:“我就是开个玩笑,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再说,我们饿了怎么办?不还得把它们捞起来吃了吗?”
“大哥,这时候咱就别开玩笑了,我们自己都快成个玩笑了。”肖雨彻底被张一默这种迷之幽默折服。
张一默无赖般的躺在地上翘着脚,双手枕在头下,眼睛看着洞顶。
这算个什么意思?等死?
我烦躁不安的搓着手上的戒指,心里把雾城23个市辖区,11个县,4个自治区的所有街都骂了一遍。可是在我如此强大到不可抵抗的语言能力面前,7号还是在那水面上看,犹如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到底是什么吸引它看得那么入神?我心里那么喊它,它才像猫一样不耐烦的甩了两下尾巴。卧槽,它该不会是看上那水里的哪只鲎了吧!?种族不同怎么恋爱?
肖雨见张一默一副放弃抵抗享受人生的状态,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内心焦急但是也想不出个头绪,就跑到壮汉那边去帮忙了。
捞起来的两个人没有大碍,只是头上明显撞起了大包。
“嘿,你说那玩意儿吃人吗?”我用还能动弹的一只脚去踢张一默。其实我只有之一腿骨折,和一只手腕扭伤,但是全程下来,先是我们小分队集体生幻以为我基本可以高位截肢了,所以各种护着罩着我,后来是张一默认定我是个靶子命,我动一下都有可能躺枪,所以又是各种悉心照料我。事实上,你给我个拐,我还能自己走出好几里地去。
张一默被我踹到用来当支架的那条腿上,一下打滑,整个人往左边扭过去。他赶忙用左手撑住,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不耐烦的问:“干什么啊?”
“我问你水里那玩意儿吃人吗?”我重复了一边问题。
他扭头往水池那边看了看,然后又躺下双手枕在脖子后面,不过这次他换了个方向翘脚,免得我又踢到他。接着就用那种魔都特有的语气加方言普通话回答我:“鲎是肉食动物好伐啦,侬搿个人真是戆噱噱。(鲎是肉食动物好不好,你这个人还真是傻不拉几的。)”
嘿呀我去!他骂我?!
“你简直是欠调教!我给你缩!你现在搞快点儿给我想哈啷个出切,不然我今天,哦不,是等一哈哈儿斗把你烤来次老你信不信!”雾城的椒盐普通话我还是会的,说普通话讲英文都是很辛苦的,最舒服的莫过于自己熟悉的语言。我凶狠的指着他吼着,那边肖雨本身就是雾城人,我用这种腔调说话他都能听得懂,然后跟着起哄隔空吼着:“吃人肉哟!巴适得板!”
张一默白我一眼又坐起来,从包包里翻出我们的风向标——笔记本,然后翻到第一页递给我看。
我接过笔记,看到上面字迹有变化,原本潦草的笔记在这一页第一段忽然变得清秀,很明显这段字迹必须是个女的。笔记上是这样写的:
有时候,我会希望就和你呆在这里,就像一场逃亡终于找到了栖身之地。如果你真的非走不可,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不管多久,不管多远,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这是情书?沈爷的女朋友?可我明明记得这开篇第一章是笔者2000年的探险笔记啊。这是怎么回事?拿错了?
我皱起眉头将笔记递给张一默,不解的问:“我之前看着笔记的时候怎么没看到有这么一段?”
张一默敷衍的点头,将笔记摊在腿上,然后拿来我们自己的记录本和笔给我。我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行为整蒙了。
“啥意思?”
“写下来啊。”
“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