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to的手电并没有照多远,那脚出现的位置距离我们大概就5、6米。由于整个廊道里只有这一点光线,所以那双绿色的鞋子在光圈里站着特别显眼,我们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双鞋上。
那双绿色的鞋子看得出是漆皮面的,鞋尖有些磨损,上面有些划痕犯红,穿在那双鞋子里的是灰色发黑的脚,皮肤没有完全失去水分,只是稍微有些干。
那东西嘎吱一声,两脚一前一后定在原地不再动。我看周围的人,大家都在屏住呼吸等待,屏住呼吸并不仅仅是紧张,因为这里虽然没有先前那么强烈的味道了,可空气中残留的气味也足够让人呕吐得了。哈士奇倒是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闻闻嗅嗅,然后打着喷嚏就回来了。
“好刺鼻!”7号不停打着喷嚏,摔着头跟我说。
“发现了什么吗?”我不能出声,又做不到在心里毫无杂念的说完一句话,只能用出气的频率带着这句话呼出来
“那尸体臭味不对。”7号坐下来歪着舌头看着我。
“它怎么会动?”我问7号,这是我最不懂的。
“它身体里有咯哒咯哒的声音,动一下响一下。”7号舔下鼻子继续歪着舌头看我。
咯哒咯哒?什么鬼?那尸体里面住了只要下蛋的鸡?
等我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双鞋的位置,发现那鞋不见了!哎呀我去!要闹鬼了!我内心狂跳,猛吸一口气,脚痛得让我耳鸣,浑身汗毛一根根都立起来了。
“那…东西呢…?”我声(py。
“在那儿啊。”gumpy指着光圈右边靠墙的地方,我顺他手指方向看,肖雨正拖着那东西的推敲敲打打的。
我去!这个人什么情况?打算那什么尸?还是打算吃了?
“你干什么呢?!”我有些急得发火了,那东西能随便碰?
“这人是机器人吧!这脚敲起来有金属的声音。”肖雨淡定的回答。他那种淡定让我觉得,似乎这里让人恐怖的并不是那尸体,而是肖雨。
“你…你拿那尸体干什么?”我试探的问,双手紧抓gumpy的肩膀,心里设想着如果肖雨像电影里那样碰到尸体上的毒汁也变异了,我应该怎么办。只是,我这样的想法被旁边的7号听得一字不差,它用那张白痴哈士奇的脸看着我,还是歪吐着舌头,无奈的摇着头。
“我就是觉得我们这样老逃避不是个办法,既然对方都是死的,我们到底在怕什么?”肖雨认真的说,“它们不就是长得恶心嘛,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个世界是个讲科学讲道理的世界。”
我听他说的道理,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对,可是说到科学,我看了眼旁边的哈士奇脸的7号,心里吐槽着:那你用科学的方式给我解释下这只狗。结果我一个不屑的冷笑还没笑出来,7号就说话了:“你们所讲的科学,不过是一种对现实世界部分已知可掌握的内容进行了系统的研究,但是对于未知的,你们看到现象,却找不到现有的合理的方法来解释,于是你们就会将这些现象神幻化。”被一只狗说教,我也是呵呵了。
我转向肖雨,他刚才提到说那脚敲起来有金属声,怀疑是机器人。我瞬间想起了上山路上遇到的那些东西,它们体内也是金属横行…难道那帮孙子不仅改造动物,还要改造尸体?或者说和那些动物一样…
“你看下它脊椎断了没!”我急迫的说。
“我检查过了,没断。”肖雨将那东西满是蛆虫的身体翻了个面,嘭的砸在地上,瞬间好多浅枣红的小蜈蚣从那尸体里往外四散爬出,密密麻麻,就像一张用蜈蚣编制的网慢慢扩大。站的最近的肖雨也是吓得往后一跳。
我看着那些虫浑身难受,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好好说话了,抓着gumpy的衣领就大喊:“妈呀!踩死!”
gumpy原地不动,依旧背着我靠在墙角。经过几次gumpy面对危机时做出的判断来看,我断定他必须是个忍者,不然就是提莫。哪儿啊这种事情都能按兵不动的!
我急得直拍他的肩膀,可他却不慌不忙的说:“三小姐,那些蜈蚣没朝我们来。”
我镇定下来,定睛一看,果然那些四散开的蜈蚣在扩开了将近一米的圈后,又汇集成一条直直的大部队,全部都朝着我们背后那堆散发着浓烈尸臭的地方爬去。
“肖雨你特么有病是不是?”我看没事了,心里的紧张瞬间就放松,冲着他就大骂。
“我们一会还要进那里面去吗?”肖雨看着那些蜈蚣爬去的方向,皱眉问我。
我瞬间明白了什么,石化般的定在那里…尼玛啊!天哪!那里面该不会是虫子窝吧!
“docto,我们有没有带杀虫剂?”我等大眼睛非常认真的问docto,他听我这么问,脸上的表情完全是在说:你特么逗我?我能带那种东西?
不过他完全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被我打断了,“你说为什么这条路会想尽办法的把我们引到这个虫子窝来?”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肖雨接我话说,“你们看这些虫子即便打散了,也会在聚集起来往同一个方向爬去,那尸体也是拖着残肢往这个方向来,到底这里有什么东西?难道就是一堆恶臭的尸体?”他伸脚将那些汇集起来的蜈蚣挑开,那些虫子又绕了一圈回到了大部队,继续朝前爬去。
他说得很对,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大费周章引我们过来?还是说那尸体也是走进了什么岔路然后回到了这里?
“虫子肯定是被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