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新也是神色焦急,当两个人都底下头去找的时候,欧正雪悄悄的把藏在手中的金针向着段新晃了晃。
欧正雪也假装慌张地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小女子真的是无心之过,没有想到会弄丢啊,快找找,快找,或许就找到了呢。”
段新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心道:这鬼丫头,真真吓了段某一跳。
三个人找了一通,自然是什么也没有找到。黑衣男子起身,向那红衣女子满心歉意地道:“对不起,熙儿,你刚刚送于我,就弄丢了……”说道这里,他怒气又高涨起来,转头对欧正雪呵斥道:“你这荒唐的女子,在下已经劝过你,不要乱动,你非要不听,如今这金针丢了,你倒是说说,如何赔来?!”
欧正雪一听这话,笑了一笑,道:“既然这金针是这位娘子送与你的,这样好了,这位小娘子,你是何处得来的金针,又是多少银子买的,你一一说个明白,这样我也好按价赔偿,你看可好?”
那名唤熙儿的女子,看了看黑衣郎中,又看了看欧正雪,最后她的眼神落到了段新身上。
段新的眼神让她浑身一冷,那眼神实在是有些复杂,有疑惑有痛恨还有愤怒。
“金针……”她又瞥了段新一眼,咬了咬牙,昂头道:“我买来的。”
欧正雪冷冷道:“多少银子?哪里买的?谁卖的?可有证人?说不清楚,我没有办法赔偿,我要和这个卖金针的人当面问清。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别人的,是多少,就给多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不然,我一不高兴,就要报官,说你们讹诈于我!”
红衣女子一听,吓得后退了半步,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此时段新一步上前,手指那桌上的金针,怒火中烧道:“好,正好段某也要听一听你如何说!”
红衣女子一见这局面,吓得倒退两步,脸色发白。
此时,晴儿站起来,面带不屑地道:“娘子,我看还是听我的,甄捕头就在这对面的晓月楼,我去把甄捕头请来……”
她纤手一指,也是巧了,这甄捕头就在靠窗的位置坐着,正是看的清楚,他一身捕头的黑色袍子,镶着红色滚边,十分醒目。
红衣女子吓得几步退到墙角,慢慢向门边退去。
黑衣郎中看着他们四个人气氛紧张,却不知道四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弄丢了自家的东西,还一个个如此蛮横。
他上前一步,道:“不是这位娘子弄丢了我的一根金针吗?那你们二位到底是想知道什么?为何要请捕头?”
段新刚想开口,欧正雪这时温柔一笑,道:“这位娘子名唤熙儿吧?我们三位找这个熙儿有事,可否请熙儿借一步说话?”
段新和晴儿都怔了一下,而熙儿的脸上却露出惊喜之色,她连忙上前好似十分熟络一般拉住晴儿的手臂,边拉她向外走,边说道:“好,三位,咱们还是出去说吧,张大哥,我去去就回,你先为这位大娘诊治吧。”
到了门外转过巷口,一个僻静所在,晴儿就一把甩开熙儿,鄙夷地轻哼了一声。
段新和欧正雪跟在后面,也到了。
没等两人开口,这熙儿“扑通”一声跪在段新和欧正雪的身前,吓了欧正雪一跳,她惊得后退了半步。
虽然来了大唐也很久了,还真的很难适应大唐人“一言不合就给你跪了”的脾气。
见到欧正雪向后退,熙儿误以为是欧正雪不肯给她机会和解,又要去请捕头来。
她吓得泪水夺眶而出,连连在地上磕头,道:“求这段郎中开恩,求求这位娘子开恩,熙儿再也不敢了,熙儿再也不敢了,这就把金针拿来还给你们!求这位娘子不要报官,饶熙儿一命!”
欧正雪这才明白过来,这是段新已经抬手示意她起来,口中说道:“快快起来说话,我等没有非要为难你的意思。”
熙儿抬起头,看了看欧正雪,欧正雪道:“起来吧,既然单独叫你出来,就是不想让你难堪。想必你是倾心于那个张郎中,闲聊之时曾对他提起,见过有人用金针为人诊治,当时张郎中艳慕的表情让你心中不忍。
你这才为了情郎,才偷了这救命恩人段郎中的金针,送了他。他却并不知道这针是你偷来的,可是如此?”
熙儿起身看着她,有些吃惊,她吃惊过后满脸羞愧,只得点头。
“你可知道我为何不报官,让你单独出来问话?”欧正雪看着她,仿佛是一个家长看着不争气的孩子一般,语气中带着几丝愤怒也带着些许不忍。
熙儿眨巴眨巴眼睛,摇摇头。
晴儿这时撇撇嘴,十分不满地道:“这恶毒女子就该毒打一顿报官才对,还要恩将仇报,偷自己恩人的东西,这样的贼子难道不该做大牢吗?娘子,你对她格外开恩,我想不通!”
段新摇摇头道:“算了算了,找到就好,欧娘子念在你是个孩子又是初犯,下不为例就好。”
欧正雪摇摇头,道:“她是惯犯,不过,却盗亦有道。”
“盗亦有道?!”晴儿的表情更加不满了,愤愤道:“恩将仇报还是盗亦有道啊,这种黑了良心的女子,就该吊起来打。”
欧正雪一笑,道:“段郎中,刚刚那个荷包呢?”
段新有些奇怪,欧正雪为何突然想到这个,他从怀里掏出那个荷包,递给欧正雪。
欧正雪把这个荷包丢给熙儿,道:“就是因为这个!”
熙儿又是吃了一惊,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