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欧正雪一眼就可以识破一个小贼,晴儿崇拜的两眼放光。
欧正雪已经适应了晴儿的盲目崇拜,并不在意她浮夸的语气和惊艳的表情。只是无奈加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顶。
甄捕头拉起墙边的小贼,回头笑道:“多谢欧娘子帮忙,既然段郎中也在,那么刚刚段郎中丢失传家宝这个案子,就拜托欧娘子吧,甄某最近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
段新一皱眉,还想说什么:“甄捕头……”
甄捕头十分坚定地回道:“甄某还有事,告辞。”
欧正雪自然知道,这甄捕头其实是找个理由,让两人和好罢了,也就没有反对。
见甄捕头拉着那个吓得魂飞魄散的小贼走了,欧正雪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踌躇的段新,淡然道:“来酒楼一叙吧,段郎中是丢失何物,何时丢失,还请细细说来,正雪才能分析一二。”
段新见甄捕头真的不打算管了,他一时间有些窘迫。跟着欧正雪和小晴儿进来酒楼。
他想起自己在万锦楼的小巷子里说起的话,如今自己的心意这欧娘子算是知道个明明白白,可是她却像全然忘记了那件事。
似乎也忘了自己在湖边对她恶言恶语的冤枉,竟然面对自己还是如此坦然平静。
走到靠里的一张小桌,三人都坐下。
小晴儿叫来活计,随便点了点儿东西。
段新此时也连忙驱散自己内心的种种顾虑,接着之前的话题道:“段某丢的是家传的一套行医治病的金针,在李将军府上用时,娘子你也见过。”
欧正雪眉头一皱,道:“金针?放在何处,何时丢的?”
段新回忆道:“今日武家来人,说他家老夫人腿痛不止,我便带了这套金针和一些草药去武家诊治。
诊治完后,出门之时被一个武家家奴一撞,把药箱撞落地上,摔坏了,武家少爷非要留下药箱找人帮我修理。
段某无奈怀揣金针返回,谁知回到府上,向怀里一摸,金针就不翼而飞了!”
欧正雪点头,继续问道:“在回去路上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比如谁撞了你,谁找你问路,遇到什么熟人,或者有什么热闹事情……”
段新想了想,道:“今日我出来武家大门,就遇上了柴二,他非要拉我去旁边的戏园子看戏,说是有个新来的戏唱的尤其好。在街上拉扯了一番,后来我没有去。之后……”
这柴二欧正雪也知道,是一家油坊的二少爷,家里不算太富裕,但是成天吃喝玩乐,游手好闲。
段新停了停,又狐疑道:“难道是他?”
欧正雪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他继续说,段新又道:“之后……呃,我就回府去了。”
欧正雪突然站起身,倾身靠近他半分,凝神的盯着他片刻,继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她靠近段新细细一闻,段郎中身上有两种奇怪的香气。
一种是女孩子所用的胭脂之气,这种香气在他的衣袖上和前襟上沾染最多,可见他与她见面之时,应是有所接触。
可以推测,这人打扮的多半是花枝招展香气袭人,不然不会香味如此浓烈持久。
另外,还有一种香气,香味浓郁而持久,这个应不是段新的东西,也不是郎中一类人喜好的味道,应该是这女子送的香包一类的东西,他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吧?
段新坐着身子不由得后仰,退无可退,正当他想着如何让欧正雪离得远些,回避这种近距离的尴尬。
欧正雪仿佛突然失去兴趣一般,后侧了身子回到原位坐下来,淡定地道:“你往前走,又遇到什么人?”
段新立即回到:“没有了。”
欧正雪脸上一冷,起身道:“晴儿,我们回了。”
晴儿呆了呆,随即嘴巴一瘪,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刚刚上桌还热气腾腾,无法下筷的饭菜委屈地道:“娘子,我点的糖醋排骨刚刚上来,你让我吃一口再走吧……”
欧正雪看了她一眼,心道:这个小吃货,居然委屈的眼泪汪汪,真是吃货为食亡而无憾。
表面上她依然冷酷无情,道:“段郎中既然不肯说,那就无话可说,我们走!”
段新自知理亏,连忙起身道:“欧娘子莫要生气,我确实遇到一个熟人,说与你听就是了。不过……不过此人绝不会做这等害人之事,段某保证她绝不是鸡鸣狗盗之徒。”
欧正雪看了他一眼,平静的坐回原位,道:“说吧那女子是谁?你们如何认识的?街上如何见面?她送了你什么?”
段新听了这一连串问话,心里倒是有几分得意,心道:难不成这欧娘子吃醋了?
不过他还是疑惑道:“奇怪了,欧娘子如何得知有此女,还赠我一物?难不成你恰巧路过看到了?”
欧正雪纤手在鼻子前面轻轻扇了扇,那个味道仿佛还没有散去,她继续道:“那倒没有,一看便知。”
一看便知?段新心里更是没底了,她还看出来什么?对这样的女子有情义,真的不是什么妙事,一看便知,心底没有秘密,恐怖。
欧正雪伸出手道:“那物件儿拿来我看看,另外……这女子有家人可是行医的?”
段新无奈只得从怀中拿出一物,心道:本也是不喜,刚刚丢了好了。这会儿让欧娘子看到,会不会误会自己和那女子……
他慢吞吞地将荷包递到欧正雪的手上,继而回忆道:“此女子的身世我倒是不清楚,只是一次在街上见到她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