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正雪一看,是甄捕头,他从几个捕快中间转过身,向她走过来。
欧正雪点头道:“我是听晴儿说起这里有案子,所以想赶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
甄捕头面露期待地道:“欧娘子如果不介意,里面请,一同查看一番,如何?”
欧正雪淡然的点点头,道:“好。”
欧正雪和甄捕头穿过人群,走向现场。
只见草地上的一块长条石头旁躺着一具女尸,女尸仰面倒地,脖颈中刀,胸前一片血迹,颈后部的草地上也血迹斑斑。
女子面部苍白无伤痕,五官五出血迹象,衣衫有些凌乱。身上穿着一件蓝色麻布襦裙,下身是一件黑色麻布长裙,****双足,足底沾满淤泥。
唯一惊人之处是女子唇部被红色丝线缝合。
欧正雪蹙了蹙眉,抬头问道:“可验尸了?”
甄捕头叫来了刘仵作,道:“刘仵作,你且把刚刚的验尸结果再说上一说。”
刘仵作一见是欧娘子,点头道:“原来欧娘子到了,辛苦了。死者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三岁之间,女性,死于割喉,唇部被丝线缝合,死亡时间是昨夜戌时,死时上身的衣物被上拉至颈部,下身的长裙等衣物被推到膝盖,全身无其他伤痕,并无被玷辱迹象。”
欧正雪点点头,道:“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刘仵作苦笑了一下,看着甄捕头。
甄捕头叫道:“何捕快,把刚刚收起来的那个东西拿过来。”
何捕快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本书,递给欧正雪道:“在这儿。”
欧正雪有点不解地看着何捕快递过来的书。是一本《女诫》。
甄捕头有些烦闷地道:“在尸体旁又发现了这个。”
欧正雪双眼微眯,冷然道:“类似案件还有几起?”
甄捕头一怔,道:“两起。上个月,和大上个月都发现过一次。两个案子都在压着,没有破呢。”
欧正雪不解道:“命案连出,为何至今毫无进展?”
甄捕头道:“欧娘子你有所不知,上两个月。我等都在忙另外一个案子。是西平王府的小郡主丢了,我们全力查找,所以这个案子就耽误了。”
欧正雪道:“此女子应是住在这湖边附近的渔家的妇人。到湖边的渔家去盘查一番,应该有所收获。”
甄捕头有些惊诧道:“何以见得?”
欧正雪道:“死者赤足,黑裙之上有几片鱼鳞,而且裙角上还有很多旧的鱼鳞状的印记。这应该是曾经有鱼鳞粘在裙子上,洗过后哦留下的印记。你看她的手粗糙并且在虎口处有老茧,这是拿梭子补网的时候磨出来的,由她常年洗鱼,并且常年补网。可以推测她是渔家女子。”
甄捕头不解道:“那么此人住在附近又是如何推测的?”
欧正雪道:“昨天临近戌时之前下过一场雨,她衣物没湿,附近也没有车辙印记。可见离家较近。”
甄捕头这才顿悟,点头道:“确实如此。”他回头吩咐何捕快道:“你带着几个人去附近的渔家逐一排查。遇到有家人失踪的马上带人来见我。”
欧正雪道低头仔细查看尸体和尸体前的血迹,以及周围的情况。
半盏茶后,她抬起头道:“我想再验一次尸,不知道两位是否介意。”
甄捕头看看刘仵作,刘仵作虽然不解,但是还是点点头。甄捕头道:“有劳娘子。”
欧正雪让几个小捕快背向尸体站成一圈,吧他们三人围在当中,以阻挡围观人群的视线。
她带上自己带来的手套,拿出验尸的几样工具,开始验尸。
颈部的动脉被利器割断——右深左浅,她双眼微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死者动脉血管破裂,高速度的血液喷溅到胸前和面前的草地上——她仔细看着那些喷溅的痕迹,皱起眉。
随后她打开尸体的襦裙,露出两肩,在死者的右肩膀有一个红色的手紧握出的淤青。她伸出手,比了一下,眼神里出现一丝了然。
欧正雪起身,道:“其他两具尸体在什么地方?其他两个发现尸体的现场都是哪里,我也想一一查看一番。”
甄捕头道:“第一具尸体已经焚烧掩埋了,尸体无法保持之前,并没有找到死者家属。另一具还在义庄,是上个月月底死的,现在刚刚月初,所以尸体还算完好。两个案发现场,稍后我带你去吧。”
欧正雪点头道:“也好,事不宜迟,还是先去义庄。”
甄捕头道:“好,刘仵作你也一同去吧,到了哪里再仔细说说当日验尸的情况。”
刘仵作点点头。
义庄。
欧正雪跟随着刘仵作走到尸体旁。
这尸体已经有些腐烂迹象,欧正雪戴好手套和口罩开始验尸。
死者的唇部被缝合,颈部被切开一道很深的伤痕,虽然伤口已经有些*,细细勘察之下还是可以看出,与之前的湖边女尸伤口基本一致。
欧正雪心中一动,拉开尸体的右肩头的衣物。
尸斑之下,可以隐约看出,有一个手握状的淤痕。
果然是一模一样的作案手段。
她打量了一番死者的衣着,和头饰。站起身示意刘仵作一同出去,用酒和水净手之后,欧正雪道:“刘仵作当时验尸之时有何收获?”
刘仵作想了想道:“基本与今天的相同,作案手法和作案时间都差不多。衣物被拉开,身侧丢一本《女诫》。”
欧正雪道:“两个案子可有和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