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筱筱顿时说不出话来了,直到现在,一日苍白下来的脸现在才像是有了几分血色。
“真是,越来越能吃醋了。”北宫煜在水中朝她走了过来,无奈的低叹了一声,是该恼的,但他怎么就看着那不知是怒红还是羞红的脸,只有一种无以言喻的满足涌上心头,爱极了她吃醋的小模样呢。
人过来,夏筱筱不知怎的只是本能的想躲,可是到底脚下没有多大的力气,一下就软到了水中,北宫煜连忙上前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水中浮了一层涟漪,“我又不吃你,你躲什么?”
夏筱筱的手就抵在他胸膛上,然后用了力推了推,“可是我怎么看你的模样是想吃了我?”
但,她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的那点力气,落到北宫煜身上就像是小猫儿在挠似的,是忍不住的,这么个香软的小人儿就在他面前,身上几乎就是不着寸缕的,将所有美好展现在了他的面前,怎么能忍?
夏筱筱很快就感受到了,一抬头,正见他正灼灼的看着她,那双墨眸中升起了满满的火苗儿,连着从耳边传过来的呼吸声都变的沉重,“小夏儿……”
他的手就搭在她的腰间,然后一寸寸的沿着她背脊骨的线条往上,夏筱筱吓了一跳,“北宫煜!”
她连忙抓住他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的指尖,可手才刚碰上,就被他反手扣到了她身后,然后让她整个人又往他贴近了,“就一次,好不好?我会很轻的……”
他的头已经低了下来,含住了夏筱筱刚要开口的唇,另一只手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舌尖乘机就钻了进去。
这架势,要是真继续就停不下来了,夏筱筱没被扣住的那只手探上了他的肩头去推他,“北宫煜,我不舒服……”
这声音软软的,但也透着一丝虚弱的无力,北宫煜松开她,微垂着头,和她的额轻轻的抵着,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再怎么想要,但也得顾虑到她的身子,无奈了,却也只能再唤了人进来,他再继续这样被诱惑下去,真得把自己憋死。
夏筱筱松了一口气,看着他从浴池中走了出去,披上了浴袍又走到一旁来,将她披散在水中漂浮着的长发绕到了手中,“我出去练会儿功,别泡太久。”
说着又捧起了她的脸,在她额上落下了一个吻,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夏筱筱却只是在出神,她命人将一旁的窗户给开了,人便趴到玉璧上,望着那外面正提着剑挥舞的人影。
他出去似又换了套龙袍,玄衣墨发,在夜色中,好在还有几盏明灯在一旁照耀着,煜,耀也,便是在这夜色中,也透着帝王的光辉,该是为帝王而生的人呢。
温热的水渐渐有些凉了,那冷风从窗户外拂了进来,她打了个冷颤,又命人将窗户关了去,回过身靠在玉璧上,缓缓往水底沉了下去。
北宫煜说,他得避开那些在暗处的人,所以,他是已经找到上次派刺客来的人了吗?
可是在宫里的,会是谁呢?
这些事他都不愿意告诉她,那姜泽铱的事,她问了他会说吗?
很快,便接到了季将军带领的军队已达到南下,之前南下驻守的军队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已经损失了大半,北宫雉离的攻势极猛,已连连丢了两城,季将军这批援军一到,必须在北宫雉离修整的状态下将那丢失的两座城池给重新夺回来,可谓身兼重任,半刻不得放松。
俗话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着上次刺客一事明面上已结案,由叶秋雨背了这锅,但大多人心里是清楚,这事真正的凶手并未被找出来。
宫中很快又起了事故。
静养了几日后,以夏筱筱这种向来健硕的身子骨,再严重的风寒休养几日便已完全恢复了过来,但自夏筱筱和夏萦夕之后,那些别宫别院的娘娘们一个个都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今日不是这个病,明日便是那个倒的,时日不长,倒是这些个宫中的妃嫔娘娘们都落了个病根出来,太医院中的那些个太医们夏筱筱是真同情了。
成天都给把脉去了,还得看人去,若是品阶低了,死在了宫中也无人来得及去管。
若说夏筱筱病倒是因一场大雨淋出的病来,夏萦夕则是因那身子骨从来经不起风吹雨打,长年落病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近些日子这些娘娘们都选在了这个时候清一色的病倒,事情未免就太过蹊跷了。
北宫煜已派人下去彻查了那些人的病因,但据太医院来说,皆无病因,无处可寻,随后又派人去查了御膳房是否是用膳的问题导致。
一时间整个皇城弄得人心惶惶,病轻的整日头晕目眩提不起力,病重的,已有好几个宫里的娘娘丢了命去。
时间长了,也有不少人已经在下面开始传起,这宫中是否有人施了巫蛊之术。
渐渐的已经入了冬,即便是在有炉鼎的室内夏筱筱也裹了好几层小棉袄,夏筱筱拿着一把小鱼干逗着小包子,“巫蛊?确定那些人都不是贪吃乱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巫蛊之术,那东西可是宫中的大忌,谁敢有那样的胆子?
“娘娘,这事只是都不敢落到皇上耳朵里,但那些下人们,都觉得这一场场的病太过蹊跷,若是有一场疫病还好说,但现下病倒了去的都是宫中的娘娘们,哪能有这么巧的事?”
清月在一旁,往炉鼎中加了小碳。
“这么说还真是有人从中下手了?”
夏筱筱抬起了头来,正是午间,门口正好有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