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跟孩子泡奶,倒是东西齐全。
两个孩子一起哭,我虽然心疼,但是到底是见识过的,彭震就不行了,他哪里见过孩子这个阵仗,脸都是揪在一起的,问我说:“就让他们这么哭?嗓子都哑了。”
我心说嗓子早都哑了。
可是我累的不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彭震哄了半天没效果,拿出手机就给陆暻年拨了过去,陆暻年接到视频,点开就是两个孩子大哭的场面。
我坐在一旁看不到他的样子,不过想来也是心疼的吧。
儿子睁着眼睛看着屏幕上的爸爸,啊啊的说话,小声音委屈的呀,真的跟告状一模一样,女儿也不哭了,跟着儿子一起看手机屏幕,也不知道是真的看到陆暻年了,还是只是对亮亮的东西感兴趣。
陆暻年逗着他们说话,“是不是难受了?听妈妈的话,乖乖的呀。”
他对着孩子,总是耐心十足,温柔的不像话。
孩子被会说话会闪光的手机逗的不哭了,陆暻年才问:“顾夏呢?”
彭震抢答,“旁边歇着呢。我今天可算是见识了。看着瘦瘦弱弱的,抱着两个孩子一路走,连个磕绊都没有,女人果然惹不起。”
陆暻年沉默了下。
医生这时候进来看孩子,孩子勉强还能撑住不哭,被医生软言细语的哄着,嘴里叼着奶壶喝奶喝的咯噔咯噔的。
儿科的医生很知道怎么哄孩子,在加上彭震在旁边跟个阎王似的,医生的态度就更好了。最后的结论就是还有些低烧,还得输液体。彻底去了病根在出院。
输液前护士让把孩子嘴里的奶瓶先拿出来,怕他们哭起来彻底被奶抢到气管,奶瓶拿走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再加上针一扎下去,那简直瞬间就爆发大哭的声音。
我其实心里是有些高兴的。
这样有生命力的哭,总比昨晚那样彻底软在我怀里,连哼一声都没有的样子要好。
彭震彻底炸了毛。
“我先出去了,听到这俩哭,我心里跟刀割一样。”他扭头出了病房。
对于男人来说,可能孩子哭闹真的是很难接收的事情吧,陆暻年也受不了。
等打了针,我跟保姆就一左一右的守着,眼睛盯着针尖看,就怕滑了针,孩子哭过一阵就又睡着了,昨晚折腾了一晚上,他们也是真的累的慌。
这么一输液,就到了中午。
拨针之后,孩子明显恢复很多,这房间里也有wifi。陆暻年开会的间隙都会视频过来,看看孩子,两个小家伙儿好像找到了新玩具对着手机咿咿呀呀的,倒是挺开心。
还拿着自己的奶瓶往手里里的陆暻年脸上戳,“喝,喝!”
倒是知道让人了。
彭震安排的好,定时都有人送饭过来,只是孩子在挂水,我并没有胃口。
等到他们现在消停下来了,才觉得整个胃都烧着疼。
彭震就是这会儿来的,早上他跑了之后,就没敢再来,大概也是真的被孩子吓到了,我其实想跟他说孩子其实很可爱的,只不过很不巧,让他看到了两个小家伙儿最魔星的一面。
孩子病了,是比较难缠一点。
跟着彭震来的,还有上次我见到的那个女孩子。
她穿着长风衣,身材高挑,五官明媚。是真的长的非常扎眼的大美人。
进门脸色并不好看,有些冷,更添了几分气质,完全就是个冷美人。
彭震跟在她身后,脸色也不好,这两个人什么时候都像是在扭着劲的,进门彭震就指着坐在床上的孩子对那女孩说:“喏!我没骗你吧,孩子病了,就孩子妈一个陪着,我一个大老爷们哪里会照顾,可不就得你来。”
我原本想说照顾孩子的人已经足够了,哪里还需要这位美丽的小姐来照顾,不过看着彭震偷偷给我使眼色,也就把这话吞下去了。
我站起来对着那小姐笑笑,“还记得我吗?他们是我的宝宝。”
那女孩点点头,“我记得你,顾夏。”
难为她的好记性,我当然也记得她,毕竟我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场景实在是可怕,让人想不记住都不可能。
“林枷。”
她脱了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羊绒衫,毛茸茸的看着就觉得柔软,然后先是去洗了手,出来在去抱孩子,对着我说:“你快点吃,我帮你看着。”
那边陆暻年又要去开会,手机已经挂断了。
我有些不放心,孩子们现在可不是那么容易接受陌生人的时候。
林枷给了我一个安心的表情,她对照顾孩子很有一套,说话的事情声音也很轻缓,说句得罪人的话,对待孩子的方式,比一直以来照顾孩子的保姆要高一个档次,做了母亲之后,对孩子的一切都很关注,当然明白什么样的人对孩子是最好的。
她不仅让孩子们喜欢,我一顿饭吃完,她拿着早教的书在教孩子们认识小动物了。
女儿坐在她怀里,儿子猴似的挂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恼,声音还是跟温泉水似的,静水流长,我听着都觉得心里妥贴的很。
实在想不出,她跟彭震大打出手时会是那样的彪悍。
扭头看彭震,他正盯着林枷发呆,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温情跟爱慕。
半点都没有他平时的那个霸王模样。
少不得在心中叹口气,想起佟伊檬的悲剧,即便是觉得我多事,我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