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在后面默默的对着聂青鸾竖起了大拇指。

小姐好样的,对着姜半夏这样的女人就该这样。

她不是喜欢玩儿温婉可人善解人意嘛,那咱就撕下她这副装出来的白莲花模样。

王顺自然是没想到聂青鸾先是和姜半夏亲亲热热的打着招呼,可忽然这话题一转就怪上他了。

真真是六月飞雪,窦娥都没他冤啊。

他这都躲开那么远了,不想还是没有躲开啊。

于是他只好苦着一张脸向聂青鸾告罪。

“王妃是我思虑不周。姜大夫今日是例行来给郑伯查看腿伤的,我......”

他话还没说完,姜半夏已经是在旁边直接的插了话:“我今日来王府,一来固然是要例行给郑伯查看腿伤,而这二来,也是想给王爷请个平安脉。”

聂青鸾挑了挑眉。

你看,这女人这不就等不及的想来找事嘛。

于是她便笑道:“劳姜大夫费心了啊。不晓得姜大夫今日给阿翎请过平安脉了没?他的身子如何啊?”

请个毛线的平安脉啊。左翎他刚刚才和她分开出门去军营了好么,她姜半夏是打算对着空气去请平安脉啊。

但妈个蛋的,她就是不说左翎刚刚走了,她就要看看她姜半夏后面怎么说。

结果姜半夏说的甚是模棱两可:“王爷近日火气甚旺,往后宜吃些清淡之物。”

此话一出聂青鸾都不晓得该怎么说了。

左翎是哪方面的火气旺了啊?他娘的他最近一直在拿她泻火的好么,还能火气旺到什么程度去。

可这种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事是不好意思拿到外人面前来说的啊,所以聂青鸾只能后槽牙疼似的嘶了一声没说话。

但姜半夏的这句话原不过就是个引语,她真正想说的话在后面。

“刚我听郑伯说近日王爷的饮食一直都是聂姑娘在打理?这些年来王爷的身子一直都是我在调养,奉劝聂姑娘往后还是不要插手王爷的饮食之事了。”

不要我插手,难道让你来插手啊?

聂青鸾对着千依的时候还是有那个闲情逸致来说话气气她,逗逗她玩,就是先前对着姜半夏的时候她觉着她也是可以用这种态度来和她玩玩的,可现下她觉着,妈个蛋的,这个女人太无耻了,来软的没用,干脆直接来硬的算了。

于是她就直接问道:“瞧姜大夫这话说的,我自己夫君的身子我怎么不能插手了?倒是姜大夫你啊,你说你一个外人,又是个女人,都说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嘛,我看往后还是不用麻烦你再来给阿翎请什么平安脉了。你怪忙的,往后你还是专心的去诊治你的病人好了。至于阿翎的身子,我作为她的妻子,自然是会好好的调养好的,就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操心了。”

我擦,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y啊。麻烦你搞清楚我是左翎的老婆而你只是个外人啊好不好。

聂青鸾说的这么直白,不亚于直接打脸了,姜半夏面上的神情当即也就很不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刹那,聂青鸾似乎是在姜半夏的眼中察觉到了一丝传说中的杀意?

好吧,原谅她武侠剧看多了。

但姜半夏说出来的话却确实是很冷冰冰的。

“我想搞不明白境况的是聂姑娘你。你不过就是一个皇帝赐婚,空有王妃之名的人罢了,倒还真的将自己当做这王府里的女主人了?要知道,在陇城,无论老幼,对着当今的这个狗皇帝都是很不满的。想当初左老元帅鞠躬尽瘁,为他大晋守卫边境,对我等陇城军民更是亲和有加,可他狗皇帝怕老元帅功高震主,一纸圣旨,左家几乎是家破人亡了。我等陇城军民得知,哪一个不是恨不能生吃这狗皇帝的肉,生喝这狗皇帝的血?可现下他为了让王爷再为了他大晋守卫边境,随意的赐了个婚,塞了个女人来算是怎么回事?说白了,谁知道你是不是狗皇帝遣过来的细作呢?我陇城军民,又有哪一个会真的将你当做晋王妃了?便是王爷,也不会真的将你当做他的王妃。奉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不要哪一日走到街上,大喊大叫的说自己是晋王妃,到时要是被为老元帅不平的人暗中捅了刀子可没说我今日没有奉劝你。”

姜半夏这一番话里的信息量也是颇大,而且还将自己对聂青鸾的恨意上升到了一个道德的高度。

你看我恨你是因着你是狗皇帝赐婚过来的人,说不定还会是个细作用来和狗皇帝通风报信的,而且还不单是我一个人恨你,全陇城的军民都是恨你的。

聂青鸾这当会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人至贱则不敌这句话了。

这姜半夏不单是贱,他妈的脸皮也是厚如城墙啊。

她见着王顺听了姜半夏的这一番话之后面色也是变了,张口就要说话的模样,她便抬手示意他不要开口,乖乖的站在那里就好。而身后的枇杷这时想来也是被气到了,因着她上前两步越过了她,瞧那架势是打算直接给姜半夏赏两个耳刮子了。

聂青鸾伸手拉住了她,将她塞到自己的身后,而后双手合起拢在袖子里,身子更是随意的斜倚在长廊上的柱子上,这才挑眉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所以说,姜大夫的意思是你恨我只是因着我是狗皇帝赐婚的人,而不是因着你喜欢左翎的缘故?”

姜半夏话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那大家不妨也就把话挑明了来说。

她倒要看看,对这句话,她姜半夏是打算怎么回答。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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