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媛华在聂青鸾的面前站定,面上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个笑容出来。

“妹妹,”她望着聂青鸾,眼中虽有笑意,但只可惜那笑意却是如同隔着冰块透过来的日光,压根是一点暖意都没有,只让人全身都觉得凉得厉害,“你看,我现下已经是太子妃了,过不了几年我就会是皇后娘娘了。你猜,我做了皇后娘娘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会是什么?”

呵呵。聂青鸾好想喷她一脸口水。

“我想姐姐到时要做的第一件事不会是觉得妹妹我聪明伶俐又可爱,然后下懿旨封妹妹我个公主做做吧?”

聂媛华这当会是真的笑了:“妹妹果真是聪明伶俐又可爱啊。”

而后她将身子凑近了些过来,挨着聂青鸾的耳朵慢悠悠的就说道:“等姐姐我做上了皇后娘娘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想个法子好好的弄死妹妹才是。”

说到这里,她站直了身子,望着聂青鸾,笑着问道:“妹妹,你信不信?”

聂青鸾心里想着,我简直是太信了。

因着这些年来,聂媛华不单单只是口头上说过要弄死她,而且其实也是动手实践过了好几次了。

其实要说起聂媛华和聂青鸾之间的恩怨,那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但追根溯源,这事得怪罪到她们上一辈的头上去。

想当年,信阳候和聂夫人还只是表兄妹,但彼此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可最后,信阳候他娘嫌弃聂夫人只不过是个礼部尚书之女,而且还只是个曾经的礼部尚书之女,所以不顾自家儿子的苦苦哀求,直接就是一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大帽子扣了下来,逼迫着信阳候娶了朝中其他的显贵之女为妻,至于聂夫人则是被他父母另嫁与其他人为妻了。

但几年之后,聂夫人的爹娘相继离世,丈夫随即也得了个痨病死了,无奈之下,聂夫人只好投奔信阳候来了。

信阳候的父亲是早就挂了,而彼时他娘也很应景的在去岁冬月也挂了,这样一来,相当于横亘在信阳候和聂夫人之间的所有阻碍都没有了。

于是信阳候不顾自己躺在病榻上的结发妻子和一双年幼的儿女,重新热烈的追求起了聂夫人。

聂夫人呢,又是个没脚蟹,一点儿主见也没有,加上她心里其实对信阳候也还是有情的,于是最后半推半就的就成了好事。

都说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的这事就传到了当时正牌的聂夫人耳中。

而那个正牌的聂夫人又是个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的人,极是刚强,她几次与信阳候争执,又让人暗地里去赶聂夫人出侯府的门,但最后总是被信阳候及时发觉,转而开始责怪她心胸不开阔,竟是半点儿都容不下人。于是最后,正牌的聂夫人就这么活活的被气死了。

她一死,信阳候则是直接的娶了聂夫人为正妻了。而成亲之后,不过六个月的功夫,聂夫人就生下了聂青鸾。

换而言之,聂夫人其实是带球上位的。

可以想象,先前聂夫人遗留下来的那一双儿女,也就是聂媛华姐弟俩,对现下的聂夫人母女该是有多仇恨了。

而可巧不巧的,聂青鸾到了三岁的时候,出了场天花,顺带也将这天花传染给了聂媛华五岁的弟弟。

结果是聂媛华的弟弟在这场天花里不幸丧命,但聂青鸾却是活了下来。

虽然说是正牌的聂青鸾其实也是在这场天花里丧了命,活下来的无非只是个占据了她躯壳的异世之人,可在外人的眼中看来,那就是聂媛华的弟弟死了,聂青鸾活了下来。

先不说别人怎么样,聂媛华就先疯了。

想自己的娘是因着现下的这个聂夫人死的,剩了个弟弟,又是因着这个女人的女儿死的,她不将这对母女弄死,那她死了都没脸下去见她的娘和弟弟。

于是在聂青鸾穿越过来的第一天,聂媛华就悄悄的来到了聂青鸾的屋子里。

她自然是一早就找了个借口遣开了屋子里所有的丫鬟仆妇,而后她望着还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的聂青鸾,果断的就下手了。

彼时她的杀人工具是聂青鸾盖着的那床被子。

当时正是冬天,被子里面套的被芯是棉花做的那种,很厚很沉。聂媛华那会也不过八岁,又是个千金大小姐,自来没做过什么重活,所以手上并没有什么力气。但就算是如此,她还是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颤抖着手将被子拉了过来,盖住了聂青鸾的头,然后死死的将被子往下压了过去。

聂青鸾迷蒙中就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她睁开眼,眼前乌漆墨黑一片,想动动手和脚,无奈上面有人压着,没法动弹。

在被子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就要被捂得缺氧而死的时候,聂青鸾发飙了。

喵了个咪的,老娘都不晓得是怎么搞的,无缘无故的穿到了这么个破地方来就算了,可临了才穿过来不到一天的功夫,这就有人急着想来要她的命了。

聂青鸾胸腔中的一股郁闷之气爆发开来,瞬间如获神助,手脚一阵乱扑腾,竟愣是将双脚叉开,骑在被子外面的聂媛华给推下了床去。

而后在聂媛华的目瞪口呆中,聂青鸾果断的掀开被子跳下床,赤着双脚就跑了出去。

跑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眼,见行凶的是个才七八岁的小女孩,心里由不得的就老泪纵横了一把。

妈的,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危险了,连个小女孩都敢出来杀人了。

而随后,随着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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