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醒过来的时候,头有些晕,因此一时半会儿并没有想到自己究竟在哪里,只有些缓慢的将外部的环境打量了一番。
她现在躺在一个到处都是酒红色的大床上,她身上盖着被子,但并不觉得热,所以屋子里应该是开了空调,而四周的装修以及装饰看起来虽然算不得顶级的豪华,但大体来说还是挺有格调和档次,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几乎只是两个呼吸的时间,夏浅便是将外界的环境打量清楚了,并且瞬间想起了早晨她所遇到的那件事。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被人给绑架了?
想到这里夏浅心头微微一紧,打算从床上坐起来,可也正是她这样一个动作她感觉到了身体传来的不适,她居然浑身无力,脑袋又是一晕,她眼前黑了一片。然而也因着刚刚的动作,她感觉到被子下的她,居然是一丝不挂的!
并没有感觉有如何的害羞,反倒是一股难言的羞辱从心底爬了起来,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阴沟里翻船,栽在那几个人手里。当然也怪自己太过轻敌,竟然连对手的目的都没弄清楚就敢以身犯险,最后大意失荆州。
夏浅在心里把自己落的如此下场的过往客观的分析了一番之后,也不再继续懊悔来浪费自己的时间,转念便是想到了自己该如何逃脱现下的这种状况。
她手脚都没有被绑缚,但身体不能动弹,很明显是有人给她下了药,不难想象接下来她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但夏浅表示,别人遇上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她不清楚,但这个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夏浅不知道自己被灌了什么药,但她向来是极其不服输的人,她使劲握住自己的拳头,努力让指甲嵌入手掌心。利用痛苦刺激自己的身体。
但现在的她在常人看来最简单的握拳都让她做的几乎抓狂,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指甲掐进手掌的痛苦使她的大脑清醒了不少,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额头和背脊出了不少汗。
也许汗液的流出使得身体被灌下的药失去了一些药效。夏浅觉得脑袋不是太晕了,但距离身体能够动弹还是不能够,闭眼微微喘息了一阵。
睁开眼睛往两边的床头柜看了一眼,左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三个一组的几个陶瓷摆件儿,夏浅动了动。朝左边的床头柜挪了过去。
明明只是一个翻身的动作,但这时候却让夏浅几乎费尽了所有力气,加上床挺大,她挪了好一会儿才挪到了床头柜那里,只是没想到,她还没伸手拿过当中的一个陶瓷摆件儿,就听到门口传过了一阵响动,该是有人进来了。
一咬牙,她够住了一个摆件,但就在这时候门口传过一个声音来。
“你醒了?”那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与不经意一般的调侃传到夏浅的耳朵。
“咚——”与此同时她手上刚刚碰到的摆件儿被她不灵泛的手给勾到了地上。
“看她这样。应该比预期的药效要早醒不少。”这时候另一个纯属好奇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进了夏浅的耳朵。
“看样子,她是想拿东西防身?”等两个脚步声近了之后,那个好奇的声音更加好奇了一些,或者说还带着一丝惊喜。
“都说夏家千金是个尤物,今天一见,果然非比寻常。”这时候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人绕过床边朝靠近左边的夏浅走了过来。
夏浅的长发被来人轻佻的拘起一束,而后便是有一只骨肉还算分明的白净手指将她的头发撇开,露出了她略显冷漠的美丽脸庞来。
那手指顺着撇开她头发的动作,顺势划过了夏浅的脖颈再到了圆润的肩头和光滑的背脊。
看到眼前的这人。夏浅稍微顿了一下,恍然间她像是又回到了当初在太平洋上的那艘邮轮上,她在咖啡厅的门口看到了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和一个穿着皱巴巴西服的男人。
而当下她所见到的这人,竟然与那时候她所见的那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有着六七分的相似。这究竟是……
可这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所以夏浅只片刻的怔忪便是回过了神来,她大概知道能够将她弄到这里来的人,多半是有那么些实力而且不畏惧夏家的。
并且如果说是有人想要找她报仇的话,大可不必把她弄到这个地方来,而如果是勒索的话。看面前这人,虽说并没有什么好的气质,但那一副细皮嫩肉和举手投足之间明显经过训练的动作可以知道,他的家世应该不错。
“本来还想着齐家好歹也算是世家,做事也该给自己留一些脸面,可是没想到……”夏浅顿住稍显冷漠与讽刺的话语,盯住面前的那人,并从他略微僵硬的表情里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接着才道:
“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让人刮目相看的呢。”
“居然这么快就能说话了?!”这时候那个好奇的声音从齐喻身后响起,夏浅抬眼去看的时候正看到一个头发金黄的脸蛋颇为精致的男人俯身来看她。
“哦~既然夏小姐已经知道我是谁,而且对我做的事情都那么的了解,想必也是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的吧?”
齐喻被夏浅一顿的冷嘲热讽,脸色沉了下来,可说这话的时候他又偏生挑起了一个阴测测的笑,一把掐住夏浅的下巴把她因为匍匐而挡住的身体给提了起来。
修长白净的玉颈之下是精巧而又完美的锁骨,再之下是一片雪白胸脯,禁不住齐喻眼中划过了一丝****,贪婪的盯住了夏浅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