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生孩子?”
我一个不经风月的女子,他倒是怡然自得,竟说得好不害臊。我厚着脸皮:“这件事不可能,我已经死了,哪里有这能力?”
他将脸上的水擦了去,莫名地好脾气没有责怪我,继而沏茶,就像此事同他没有关系,良久,以一个旁观者轻笑了一声:“怎么?你没问清楚就做交易?这会想反悔?”
那日的方烨着实很奇怪,根本不像是方烨。按理来说,这种话他应当讥诮地说出口,然后不忘狠狠剐我一眼。
我顾不得这么多,胆子肥了起来:“生、生孩子是说生就生?!没结婚就生,你这是有多不负责?!”
不免激动地站起身,有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尴尬,他抬着头蹙眉想一会:“或许会娶。”
我整个人险些没栽倒在地上!!什么叫或许会娶?
很是窘迫地望着他,而他视线停留在我右手上。我也跟着瞥了一眼垂在身侧的右手。
苍白无血色的手上,圈着了个银色的戒指,款式简洁。
这不是他给我的阴戒吗?有什么奇怪……等等?!怎么在无名指上?不是一直戴在食指上的吗?
无名指!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戴在无名指上说明已经订婚了!
难不成是小琪碰过它?
我连忙伸手将它摘下,可却发现,这戒指就像生了根般,根本拔不出!
“没用的,除了替你戴戒指的人,谁也拔不出。”
这时候,他已经端起茶杯再一次喝下,我看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也戴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该不会真的想跟我结婚?!
方烨是疯了吗?!
生孩子?!
我一个死人怎么生?!
疯了!一定是疯了!
我正想对他发作,方烨兜里的手机突然在震动,然而他看了一眼就挂掉了。
正想继续我的愤怒,我的手机也突然震动,是长胜,我稍稍冷静,接电话。
“喂?”
“灵溪!快来救我,我……诶!诶!你这疯女人!别粘着我!”电话那头似乎有女子喝醉后的声音,还有长胜崩溃般的埋怨。
许久,他应当是将那“疯女人”踢开,才对着手机说:“灵溪,你在听吗?”
“嗯?发生什么事了?”我还是有多少担心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个疯女人缠住了我,我现在在派出所!我刚给方烨打电话,他居然挂了!居然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打扰了他‘好事’!”
长胜很恼火,很激动,再者我同方烨离得还算很近,虽然方烨面无波澜,可我却很确定他一定是听见了长胜的话。
莫名其妙被他带上订婚戒指,我已经很愤怒,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不接长胜电话,一时间对他印象很不好,非常不好。再者,今日的他没有平时凌然气息,让人不畏。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挂电话前说了句:“你等一下,我这就去!”
方烨当真置之不理,我单独一人去了派出所,长胜恰好正对着大门,一眼过去,一名女子趴在他身上,死死抱住,旁边的警察拉了好几回才拉开。
他没看见我,濒临崩溃地对警察解释:“我真不是人贩子,这疯女人死要跟着我,还有你,大叔,你干嘛死咬着我不放?”
那被叫做大叔的老实男子谨慎起来,说话还带着口音:“话不嫩(能)介(这)样所(说)啊,我门门(明明)听到你所(说)要卖了介(这)够(个)吕(女)孩!还所(说)要冥分(婚)啊!”
“草!”长胜竟吐出脏话:“明明是这疯女人一直缠着我,我一气之下就吓唬她说的话!卖卖卖!你以为什么货色都可以卖的出去吗?!”他指着那醉酒的女孩,愤然:“你看看!这货色有人要吗?有人要吗?哈?!”
他之前生过方烨的气,但也没见他气成这样。我不免往那女人望去,这一看险些没晕过去!
竟然是!--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