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有出租车车上,他冷冷一句“就当是手术费。”
情节如电影,上演得惊心动魄。夏丽莉替他挡了一枪,至此,两人再也撇不开羁绊。
医院里,抢救室的医生面临重大压力。医院内外,出现了许多西装革履的男子,整齐队列站着。
半夜十一点,早已下班的院长匆匆赶来,额上布满虚汗,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的紧张和恐惧。
时隔六年,刘玫红唇依旧,似乎一点也没老去。她的衣着大胆,却散发着冷酷高傲的气质。
司翰双手放在西裤扣口袋里,没人知道,此双眸冷漠,沉静如深潭的他,手掌已被指甲深陷。
手术门打开的一瞬间,司翰几乎是冲进去的,医生被他强大的气势吓得险些不敢宣布手术成功。
日出日落,城市的步子如往常。但夏丽莉的世界翻天覆地地改变,司翰封锁消息,至此,夏丽莉成了失踪人口。
隔日,病房里,夏丽莉还沉睡。司翰站在窗边,推门而进的刘玫瞥了一眼床上的人,直接走到他身后:“郝盛已经闻到风声了。”
司翰眉目紧锁,双目却一动不动地望着医院花园里的散步的老夫妻。
“嗯。”
“司翰,你可想清楚,当年好不容易将夏小姐藏了一次。若是这样,就再也藏不住了。”
司翰不语,眸子深沉得什么也没流露。刘玫似乎读懂了他的沉默,叹了口气便出去。
我坐在沙发上,有件事觉得很匪夷所思。
可以确定的是,陈欣晨和夏丽莉身上都有我的魄。夏丽莉的阴阳眼或许也是因为我的魄在作怪,但有一点我想不通,之前进入夏丽莉的记忆时,我所看见的全都是夏丽莉的视觉,她所知道的我才能看到。
但眼前的景象,夏丽莉处于昏迷状态,按理来说,我不该看到才是。
夏丽莉被私人飞机连夜送到y省的一栋别墅,从外国送来的私人医生护士已经恭候多时。
望着半山腰上,被护得严严实实的别墅,我调侃:“司翰比你有钱,你的山庄冷清,他的别墅里里外外都是保镖。”
后者勾勾嘴角淡笑,反问:“是吗?”
我纳闷:难不成山庄里也有保镖,我没看见?
夏丽莉醒来,是三天后,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迟疑片刻,便伸手要取杯子喝水。照顾她的菲佣刚好进来,看到她伸手的一幕,吓得连忙过去扶着她,并给她倒水。
菲佣是个二十来岁的女生,一头卷发,皮肤乌黑,双眼明亮。
她虚弱地说了声“谢谢”,对方微笑回应。夏丽莉问她有没有手机,对方摇头不语。
晚上,她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了男子的闷哼。睁眼一看,强光下,高大的背影立在床边背对着她。一股腥味扑鼻,她想起身,伤口处却疼得她动不了。
人影朝门口走去,夏丽莉看到他的深蓝色的衣角隐隐露出血迹,虽然不明显,但却看得出,这血迹应当是刚粘上去不久的,颜色鲜艳。
“小姐醒了。”门口的菲佣用生涩的普通话说了句,司翰扭头,夏丽莉惊得嘴巴微张。
他走过去,不等夏丽莉反应,冷言:“你既然敢挡那一枪,便要知道,日后的一切不由你做主。”
失血过多的她,脸色苍白如纸。抿了抿唇,因为睡了太久,哑着嗓子虚弱:“司翰,我想要手机……”
“短期内,你是用不了通信设备,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给娅伊菲。”
方烨说,司翰的刺杀,多半是郝盛安排的。如此费尽心思调动国外的救护人员来医治夏丽莉,想必猜到夏丽莉是司翰的软肋。
的老大没有弱点,就差不是刀枪不入。如今多了个夏丽莉,郝盛是不会放过的。
站在不远处的菲佣朝她一笑,示意自己便是娅伊菲。
他刚要转身离开,她伸手拉住他:“礼源……会担心。”
司翰一怔,眼中尽是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