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一想差七岁,还是算了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仍然把大半的时间放在工作上,达也也每天晚上都会来找我跑步,周末的时候还会叫我一起去附近的体育馆打球或者去图书馆,他和朋友在河边bbq的时候也会叫上我一个,说是人多了玩的比较好。

我不傻,达也对我的好感我是感觉的到的,而我也觉得他是个挺可爱的男孩子,索性就相处着,我也要感谢他,没有他的话我的生活确实乏味到无可救药。

至于能不能进一步发展,我心里只有两个字:随缘。

工作熟悉后我也开始正式在演播室里和国内的新闻连线了。

看过那种国际新闻的节目吧,有那么几分钟甚至几十秒是和国外的演播室连线的环节,那就是我的工作之一,简单的播报一些日本和周边地区的新闻。

第一次和国内连线后我就接到了许尼亚的电话。

他应该在江湖呢,那边的音乐轰隆隆的,我估计他那时应该一只手捂着耳朵一只手举着手机然后再扯着喉咙和我说话的。

许尼亚说在电视上看到我了,然后又长篇大论的感慨了大半天。他说真没想到啊,你这个丫头片子怎么也上电视了呢。

我笑一下,又被他调侃了好几句。许尼亚还是说我表现的挺好的,只是聊到最后他提起了陈识。假装无意的说了一句,“我估计陈识应该每天都要守着电视了。”

这话,我不知道要怎么接了。

当初我离开的时候是和陈识分手了,但我们算是和平分手,离开的时候大家也都是心平气和的,从来没说过谁要等着谁,当然也不会老死不相往来。实际上我有空的时候也会看下国内的娱乐新闻,差不多也是每天都能有陈识的消息。每天关注一下,似乎也成了我的习惯。

许尼亚又说,“你说你们两个,你天天在网上看他,他天天守着电视看你。还分手呢?玩够了快点回来,嗯?”

“我又不是玩,我工作很认真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认真。”

我和许尼亚聊了一半达也就来敲门了。他打工的店不是离记者站很近么,所以下班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会来找我一起回家。

许尼亚听到达也喊我名字的时候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我怎么好像听到奸夫的声音了?还是个鬼子?”

“去你的!我回家了下次聊拜拜。”

“哎,向西你别挂啊。”

我没理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只是那天和达也一起回家的时候我总是想到陈识,会不会他也会看我的节目呢?

日本的电车很挤,比北京都要挤,人多的时候达也自觉的伸着胳膊把我和人群隔开,这个小动作挺贴心的,只不过我抬头看到他的时候恍然间又觉得自己面前的人是陈识了。

那天的电话之后许尼亚又开始频繁的联系了我,我听着他每次说话好像都有些打探敌情的意思。于是他在问起我上次那个“鬼子”的时候我也坦白交代了关于达也的事。许尼亚问我什么想法?我说就相处着咯,才认识两个月,如果合适就发展一下。

许尼亚觉得我疯了,他说,“你说你要是真的泡了个小鬼子,你不怕陈识也找个小丫头谈恋爱啊。”

我想了下,回答,“那是他的自由,我会祝福的。”

我这句话大概给了许尼亚很大的挫败感,实际上他那句话反而也给我提了个醒,陈识不一定会等我的,而我的青春似乎又只剩下这么几年,确实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

别的问题不提,就说生孩子这事儿吧,我肯定会生孩子的,早早晚晚的事情,而三十岁之前生孩子和三十岁之后再生就有很大的区别了。

只不过想是一件事,实际行动又是另外一件事。我也达也仍旧不温不火的相处着,主要原因是我太忙,一个月也只有两三天的假期。我就那么忙啊忙的,把从几年前就在念叨的北京奥运忙了过去,又把我的二十七岁生日也忙了过去。

忙过了整个2008年。

09年的春节我也没回家,而是把我妈接到了东京来过节。记者站只有两个记者,另外一个前辈也两年没回国过年了,所以这一年我理所应当的留下。

关于我连过年都没回国的这件事许尼亚只丢来了一句好自为之。

我能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吗?我和陈识,这样应该是越来越远了吧,实际上我也好久没有想起他了,刚到日本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在想,渐渐的想起他的频率越来越低。

到后来,如果不是许尼亚一再提起,我也真的快忘记了。

我也没有时间再去看什么娱乐新闻,而陈识在09年上了春晚,我陪我妈一起看的,中间我去洗了个水果,回来的时候看到我妈拿着遥控器好像要转台,我看了一眼,才知道正唱歌的人是陈识。

我说,“刚刚听着他的声音都没认出来呢。”

过年这几天我也要工作实在抽不出时间陪我妈逛逛,于是达也主动承担了这个任务,他中文还可以,简单的交流完全没问题。

我应该好好谢谢达也,以前总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但这一次确实让我明白身边有一个人还是很有必要的。

送我妈回国后我和达也说机会请他吃饭谢谢他。

但是达也告诉我,“那就这周日吧,周日你休息的。不过换我来请你好不好,我是男人。”

我没多想就说好。

我其实很喜欢达也这个男孩子的,原因大多还是在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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